尼摩船长摇摇头,说:“时间畸变。”
哎,安卡沮丧的叹了口气,她还指望他能忽略时间畸变这个事实,对探查海盗船这件事从长计议呢,忽悠高智商的尼摩船长,她基本没成功过。
看来他是非去不可了,我能怎么帮他呢?
天黑了,船上燃起火把,尼摩船长和安卡浮出水面,他们摘掉了头盔,靠在船的阴影里等待深夜到来。雪还是没停,把这清冷的世界,遮得婉约朦胧,天气寒冷,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了。
尼摩船长准备动身了,他在水里脱掉潜水服,安卡把这套衣服挂在船舷边的绳索上,尼摩船长把枪留给了安卡,只带着一把匕首,顺着船的缆绳,动作敏捷,不发一点声音向船上爬去。
安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她想尽一份力,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帮到他,她尽力听着船上的动静,如果突然吵闹起来……
她想,我应该去船的另一边,如果尼摩船长被人发现,我就制造出更大的噪音吸引这群海盗的注意。
她拿定注意,去了船的另一边。
一个小时过去了,船上突然爆发出喊叫声,安卡吓坏了,她努力想脱掉潜水服,准备上船,可她的手已经冻僵了,而且抖得不听使唤,这时,耳机里突然传来尼摩船长的声音:“不要上船,等在下面。”
安卡大喊:“让我来帮你!”
尼摩船长说:“我释放了俘虏,他们占领了武器库,和海盗们硬拼呢!”
这时,船上枪声大作,惨叫声咒骂声不断,安卡的眼泪止不住落下,她说:“求你跟我说话,告诉我你没事!”
耳机里电流声、噪声一片。
安卡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抓住缆绳纵身一跃,一下子飞上甲板,她在乱哄哄的人影中寻找尼摩船长,血光和雪光交错,船上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这是在拍电影吧?那些穷凶极恶的面容和血淋淋地残肢断臂都是化妆的吧?那个人头被斧子砍开了花是电脑特效吧?安卡僵住了,她想呼唤尼摩船长,可喉咙发不出声来。
“怎么不听我的话!”
一个人影超她扑了过来,拽着她就向船下跳,她吓得大叫,一下子灌了好几口又苦又咸的海水,那人很快把她拖出了水面。
安卡这才看清带她跳船的人是尼摩船长。
船长马上问:“潜水服进水多吗?”
安卡回答;“不算多,大腿以下吧。”海水好冷,她已经开始哆嗦了。
“带上头盔,离开这里!”船长命令道。
“你呢?”
“你拿着我的潜水服,我游回去!”
安卡没有多问,马上带上头盔潜入水里,他们一个在水面上,一个在水底下,迅速离开了海盗船。
安卡穿着灌了半个裤腿的潜水服艰难前行,她时不时抬头看看水面上的尼摩船长,海水太冷了,她的腿都快冻木了,而尼摩船长为了游泳已经在水里脱掉了上衣和长裤,安卡好担心他被冻到抽筋或体力不支,海岸近在咫尺,可尼摩船长却不选择上岸。
“船长,”安卡看不下去了,她说,“把呼吸器的吐纳管含在嘴里吧,我拉着你,赌上75%的引力优势,我们跑回去!”
尼摩船长迟疑了片刻,照做了,他一手抱着潜水服,一手搭在安卡的肩上,把呼吸器咬在嘴里,让身体与海底平行来减少阻力,安卡使出全身力气,迈开灌满海水沉甸甸地腿,奔跑起来!
最后,安卡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到鹦鹉螺号上的,她脑子都冻僵了,身体只是在不断重复一个指令——向前跑,向前跑!
两个人都冻得够呛,他们嘴唇发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尼摩船长用僵硬的手把安卡从潜水服里拽出来,他拍打着她的脸颊,有些焦急地说:“看着我!不许闭眼睛!”
安卡明白船长的意思,尽管她冻得头发尖都在打颤,还是冲他抬了抬嘴角。
“站起来!”尼摩船长说,“我们要马上去冲凉!”
安卡还以为她听错了呢,为什么要冲凉?!她已经冻得要命了!
她被尼摩船长连拉带扯地拖进了浴室,船长打开冷水阀,他们一起沐浴在水花里。
好奇怪呀,安卡想,冷水竟然是温的,相比起来,尼摩船长的身体倒像个大冰块,简直是寒意逼人。
“把衣服脱掉!”尼摩船长命令道。
安卡哆哆嗦嗦的解那几道纽扣,可冻僵地手指完全不听使唤,船长见状拽着她的领子,连内衣带外套一起从她头上退了下来!
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跟他坦诚相见啊!安卡赤\\裸着身体,心里在泪奔,她冻得牙齿打颤,一句调情的话都讲不出。
尼摩船长开始搓揉她的胳膊和躯干,他说:“回温太快,你的心脏会受不了的,动起来,像我这样按摩自己!让血液加速流动!”
安卡立刻照做,只不过她是在帮尼摩船长按摩。
他们在冷水里冲了二十分钟,安卡终于感到手脚有了知觉,尼摩船长的身体也恢复了热度,等安卡觉得冷水有点冷的时候,尼摩船长把水温调成了37度。
他们看着湿漉漉的彼此,突然笑起来,好像劫后余生一样紧紧拥抱在一起。
这时,安卡问:“海盗船上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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