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大笑:“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在纸上就没有完整的画完一幅图,都是因为画着画着地方不够了!”
“昨天先生说,尼摩船长和安卡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对方,可我记忆片段里尼摩船长对安卡的态度并没有那么冷淡。”康塞尔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在船上穿的是配给的衣裤,可这些对安卡来说都太大了,衣服像袍子,短裤都过膝,鞋就更没有能穿的了,那姑娘在船上光着脚跑了半个月。”
这个细节我还没想起来,但如果有个人整□□衫不整,不着鞋袜在鹦鹉螺号华丽的大厅里乱晃,尼摩船长会是什么表情呢?说不定这也是当时船长对安卡采取无视态度的原因之一呢!
“尼摩船长送了安卡两套裙子和两双短靴。”康塞尔说。
“对于一个绅士来说,”我点点头,“这些是应该的。”
“而且,我还看见安卡主动的找尼摩船长搭讪,”康塞尔说,“她把板子举给他看。”
“哎?”我吃了一惊,这好像跟我记忆的尼摩船长和安卡的对彼此的态度不一样,我的记忆有误吗?还是说我和康塞尔记忆的时间段不同?“快接着说!”
“哦,”康塞尔点点头,“尼摩船长很认真的看她写的东西,他说‘输入电?’安卡点头,船长又问‘多少伏?’安卡在板子上写了几个数字给他看。”
“她的那个玻璃板是要充电的!”我惊讶地说,“尼摩船长答应她了吗?”
“答应了。船长说他会想办法,然后就离开了大厅。”
“然后呢?”
“没有了,先生,其他的记忆都碎得太厉害,没办法组织成语言告诉您。”
我叹了口气,我们的记忆都出了什么问题呢?如此零散混乱。难道说在鹦鹉螺号上发生过什么意外,导致我和康塞尔一起失忆。我们还能找回那些缺失的记忆碎片吗?
☆、四
安卡,这一星期总是在我脑海里若隐若现的人儿,我觉得我应该是挂念她的,然而由于记忆缺失,我对这个人并没有怀着多少情感。我之所以这么抓心挠肺地回忆,是因为如果拼图缺了一块,人们总想把它找出来,然后拼完整,这只是一种强迫性质的心理感觉在作怪吧!
康塞尔跟我一样,为寻找丢失的一块拼图搜索着记忆的每个角落,这让他常常发呆。
你看,他又在发呆了,一手拿着我的皮带,另一手拿着我的袜子,神游天外。
我只好叫他:“康塞尔,把我的袜子放进皮箱去好吗?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出发了。”
“请先生原谅。”康塞尔向我欠欠身,“我刚刚在想,我们应该给尼德兰写封信,问问他是不是还记得安卡呢?”
“这是个好主意,”我说道,“尤其是我们即将前往纽约,说不定还能见到他。”
“应该叫他来接我们,顺便看看他是不是又胖了。”康塞尔一面微笑,一面加快收拾我的行李。
我笑着说:“的确应该见见他,有那样一位太太,他必须得胖点!”
尼德兰三个月前结婚了,他的夫人也是一位加拿大人,身材丰满,美丽大方,最关键是厨艺好的不得了,100%满足他总是饥饿的胃。上个月尼德兰给我们寄来一张他和他太太的照片,鱼叉手的腰都圆了。
说起尼德兰,我又想起了好些在鹦鹉螺号上的事,如果没有这条汉子,我恐怕就不能回到陆地上来了,我们在一起游海底、战海怪、闯南极,然后在大漩涡中逃出鹦鹉螺号,出生入死的十个月奠定了我们牢不可破的友谊。
可是,安卡呢?
好吧,她又跳进了我的脑海,这些天想她的事想得心烦,但我却克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如果拼图集齐就不用再想下去的话,希望这桩怪异的事件能早一天完结。
安卡跟尼德兰一样非常喜欢陆地和美食,在鹦鹉螺号上他们结成了陆地美食同好,连船上的厨子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在他的厨房里,鼓捣各种料理来改善伙食。顺带一提,安卡在船员里的人缘好像是不错的,证据是她可穿的衣服越来越多,而且还有一套专为她改小的潜水服,甚至连那个装聋作哑的冷漠侍者都对她很好。
她乖巧地帮他摆盘子,收餐具,做好这一切后便笑盈盈地望着他。俗语说的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那个冷漠的侍者也对她微笑了。
我把那天看到的现象告诉康塞尔,康塞尔说,“大概是因为他们都不说话,所以交流起来比较容易吧。”
我噎了一下,说道:“好像没毛病。”
不过,安卡并不是完全不能说话,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哼些不知名的小曲,如果她心情特别特别好,会开口叫我先生,也会叫康塞尔的名字,仅此而已。
说到尼德兰和安卡的陆地美食同好,我还想起一个细节。
鹦鹉螺号在巴布亚岛搁浅那次,我们遭遇了当地的土著。我称他们是野蛮人,而船长对他们的态度是毫不在意的,他怜悯他们,却也承认他们是不开化、没有教养地野蛮人。
我们登船之初,安卡由于没有得体的衣饰,大概也被尼摩船长列入了野蛮人的行列,能看的出来他并不喜欢安卡,但却坚持让她睡在他的侧房,仿佛是为了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监视。我对船长这样的行为始终大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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