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剑向她刺来--
孙文静一惊,便吓得坐了起来,她出了一身冷汗,暗想:原来是梦!
此时她也睡不着了,便拉开被子,披上衣服走到窗前,发现外面很亮,于是便推开窗子,却见一席白,雪已经停了,但天还未亮。当她看到小慧出去时才知道五更了,小慧到观中上早课去了,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回来。她便多穿了一件衣服出去了,反正也被梦惊醒了,睡不着觉,不如出去看看也好!
当孙文静走出院时,却听到隔壁院里有动静,暗想:这个客人起得好早。好奇心促使她走向那个院子。
院门半掩,孙文静透过门,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在院中舞剑。只见那人右手的三尺长剑将一束梅花挑起,迅速将花削成碎片。待梅花未落之时,剑又将地上的雪花挑起,梅花雪花真的与人漫天飞舞……
孙文静呆呆地站在那儿:是梦,还是现实?她已经分不清楚了,只是扶在门上痴痴地望着。
那人发现有人在偷窥自己练功,便一剑刺了过去,当他发现是个女孩子,可剑快到她的颈部了,便将剑向右一闪,从她的肩头划过刺在了门上。他整个人为了避免与她直接相撞,便纵身而起,然后又轻飘飘落回孙文静面前。他将剑从门上拔下,并还鞘,看向她说:“是你呀?”
孙文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吓得愣在了那儿,待她听到面前有人说话,便低下头说了一句“对不起。”后便转身回了院子,她可不想与陌生人多说一句话。
而这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展子飞。他正要叫住她,可是她已经进了隔壁的院子。他笑着想:真可爱,昨天救了她连声谢谢也不说;今天一大清早又偷看我练功,若不是我眼急手快,岂不是要杀人了?真怪。他便回了屋里,将剑放在桌上,然后去洗漱了。
再说孙文静回到屋里,重新坐到床上,心跳又莫名其妙的开始了: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那个白衣人是谁?他怎么会认识我?
用过早饭,孙文静就换上了一件行动方便的粉色衣服,去后山的梅园寻找一束梅花,准备带回家。
可当她到梅园才发现小慧说得并不夸张,好看的梅花都不好找了。她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一枝心怡的梅花,只是高了一点。她放眼望去,就在不远处有一块石头,刚好适合垫脚。于是便搬了过来,她撩起衣服准备折枝。
正当她欲折到之时,一个白影飞过,不仅折走了那枝梅花,还将孙文静撞倒在地上。孙文静坐在地上没有说话,她的脚痛得要死,但却没有流血,暗骂:这个人真讨厌,看上别人的东西抢走也就算了,还将人伤了,真是讨厌!
过了好久,她的脚依然疼痛难忍,她可不想一直在这里忍着,只有忍痛走回沁梅小筑。回去随便上了一点跌打药,但却不能缓解疼痛。偏偏天气又好,她只好坐在院中的回廊上,看着雪融化,谁让脚痛得很,只有少动了。
太阳照在她的身上,正当她出神时,却听有人说:
“瑞雪纷纷乱飞舞,
寒梅隔岸盼春回。
待得春雨伴花落,
何必双双把泪垂?”
孙文静回头看到一位白衣人站在身后,他腰系绣梅的腰带,手持一柄长剑对她微笑。孙文静问:“公子为何在人家背后吟诗?”
“看姑娘独自一人在此赏雪,脱口而出。姑娘为何双眼含泪?”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展子飞。
孙文静低头不语,因为脚痛得厉害。
子飞坐在她旁边说:“在下展堂,字子飞。不知姑娘尊姓芳名?”
“我姓孙。”孙文静听他自报姓名,就说。
“孙姑娘,看你的表情像是身体不适,外面天冷,不如回屋去休息?”子飞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受伤了?已经跟踪了她一个上午了,又撞伤了她。他本来是向她道歉的,但见了她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谢谢你,我想在外面。”孙文静并不知道他即是今日的抢花之人,否则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呢!
子飞也就不再多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闻到了一股梅香的味道,暗想:她身上居然有梅花的香味,长这么大还没有闻到过如此味道。云儿是兰花香,月儿是菊花香,这是三叔和三婶喜欢的味道;至于小婉儿年龄尚小,从不涂香。而她味道真是特别,怪不得清月师姑说她是梅花仙子转世,原来是这样。
孙文静发现他一直望着自己就问:“展公子,你看着我做什么?”
子飞才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别。”其实他并无半点轻薄之意,只是实话实说。
然而听者并不这么认为,孙文静暗想:此人并非正人君子,不予理会为好。便立刻站起来欲转身离开,可此时她却忘记了自己的脚还在作痛,实在不方便,一不小心就跌倒了。幸好子飞动作快,一起身便抱住她,他居然莫名地心跳加快。待站定后方说:“你脚扭伤了,走得快是会跌倒的,小心为是,明白吗?”
孙文静推开他说:“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是会很痛的。”子飞坚持自己的意见。
而孙文静则不再理他,便一个人回了房间。独留下子飞一个人,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暗想:我这两天是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心跳加快。她真的好怪,好像很讨厌我似的,我做错了什么吗?没有人这么讨厌我。我就不信这个邪,一定要问个清楚。想着想着他便走向她的屋子,可是推门时却发现门是别上了,推不开,他只有敲门。其实孙文静并没有别上门,只是由于走得急,脚痛得厉害,才靠在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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