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念之还是从这个人的话与土地仙的话对比后加上合理推测,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那日上山的三人,分别是拉纤保媒的月下仙人,蛇仙彦佑,以及天界刚封的新花神锦觅。
锦觅这个名字,念之不免又想起在魔界之时,那两个傻子弟弟说过的话,她似乎是天帝的新未婚妻。可听这鸟族年轻人的话,这锦觅求取这玄穹之光乃是为了复活一个叫旭凤的火神。而且还复活成功了!
念之作别了鸟族的年轻人,复又回到蛇山脚下的村落。小鹿难得很乖的没有乱跑,仍在屋子里。小鹿见念之回来,哒哒哒凑过去,依旧是蹭胳膊蹭大腿,以此来表示安慰。
念之摸摸他的头顶,说到:“你说你,修炼了这么久连句话都还不会说,难不成是想做个小哑巴?”
小鹿听闻不高兴的叫了一声,而后背过身去不理她。
对小鹿这般行为,念之并未给予安慰。她自顾自走到桌案前,袖手一挥,本空空如也的桌案上立时变的笔墨纸砚齐备。她执笔在纸上写下一串名字。
锦觅,太微,荼姚,彦佑,月下仙人,旭凤。
念之理了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气恼之下,索性将笔一甩,将纸团了团丢向空中,再一掌挥过去,那纸团就从窗口飞出,不知去了何地。
“管你们什么关系,定有一日会将我师父的命从你们身上一一讨回来。”念之恨恨说完,两步上床盘膝坐好。还是要抓紧修炼,当然,她也没忘记喊小鹿一起。
小鹿反抗不得,耸拉着眉毛趴在念之身旁,没一会也安安静静不动了。就不知他是在修炼还是在睡觉了。
却说天界,终于得以复生的旭凤,跟兄长道过谢,也接受了穗禾的道歉后,就欲去见荼姚。却被锦觅告知废天后已跳了临渊台。
旭凤听闻此事,即可去往璇玑宫润玉之处,质问他的好哥哥润玉。
“母神已被关在毗娑牢狱,你何必要置她于死地!”自复活以来,这尚还是第一次旭凤如同以往一般理所当然飞扬跋扈的样子。
润玉瞥他一眼,并不做声。仍默默的批复天界公文。
旭凤见润玉不理会,他也不走。自寻了个地方坐下来,就那么静静看着润玉。
许久之后,润玉方才落笔。招来仙侍将公文抱走。而后,他方才开口。
“我虽有心要折磨她一番,可跳下临渊台一事,却与我并无干系。”
“怎会与你无关?”
润玉袖手一挥,桌案之上立现一整套茶具。润玉十分有兴致的烧水烹茶,而后对旭凤招了招手,唤他来喝。
“你可知你是如何活过来了?”润玉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倒茶。滚烫的茶汤冒着袅袅轻烟,落在粗瓷茶杯里,发出悦耳的声响。
“是因为玄穹之光。你可知廉晁此人?……”润玉将复活旭凤之事,一一道来,旭凤本还一脸不在意,却不知何时已坐到了桌案前,手里拿着天帝陛下亲自给他倒的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个文这个月就要写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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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
念之已知晓仇人的身份,也便不在此处久住。她在原蛇山覆盖之地,寻了一处避风避雨之地,将带给师父的那瓶忘川水埋了下去,以此作为师父坟冢。而后她去凡界寻了一方墓碑,上刻着“讳尊师廉晁之墓”,角落刻下“徒顾兰”。
而后,她又依照凡界规矩,立香案,摆上供品。三拜之后,念之决然离去。
自此后,她越发讨厌天界。尤其花神锦觅,蛇仙彦佑,以及那个拉纤保媒的月下仙人。她发誓定有一日要打上天界,灭了太微荼姚之辈,抓了火神旭凤来师父墓前磕头赔罪。
念之回去顺泽后,越发刻苦修炼,酒也不喝了,歌舞也不看了,戏也不去听了。她不出门,小鹿自然也出不去。此刻小鹿心中的后悔不知凡几,只是小鹿郁郁寡欢几日后,竟也习惯了。不需念之督促,自己也安稳修炼了。
小鹿想的是若能化作人形,就能自己跑出去玩了,此事那是念之允诺过的。
念之自然不知小鹿所想,只当他开窍醒悟了。
顺泽自此寂静一片,与此同时,天界却是另一番景象。
却说那水神洛霖自穗禾一击之后,一直昏迷不醒,由风神照料。锦觅作为水神的女儿,却在旭凤身死又得知可以复活旭凤之后,一心扑在此事之上。此刻旭凤已然活了过来,对她的态度却冷冷淡淡。又有天界之人时长提及那日九霄云殿之上,拂绿曾言,九转金丹与玄穹之光仅此一份,锦觅是选水神仙上还是选火神殿下之事。
锦觅也深深觉得对不起爹爹。若不是她修为底下,还到处闯祸,爹爹也不会用半生修为给她炼一把武器。若爹爹未曾失去修为,穗禾一击之下,定然无事。如此,爹爹不死,她也不会错杀旭凤。
锦觅终于觉得自己愧对爹爹,回去了洛湘府,白日陪在水神洛霖身边。晚上,她又忍不住溜出洛湘府,偷偷潜入栖梧宫,只为看旭凤一眼。
风神临秀见锦觅一日憔悴过一日,心情也是有些复杂。
“锦觅,洛霖他这般,也不知何日才能醒来。我在这儿守着便是。你乃花界的尊主,还是要以花界为重。”临秀本对旭凤尚有几分欣赏之意,在荼姚伤了念之之后,恨屋及乌。她将锦觅与旭凤二人的情感纠葛看在眼里,却不会出言相劝,无论劝和亦或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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