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了。等明早和前辈谈判完,我就可以放你回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召奴叹息。他沉默了会,倏地像下定了大决心似的,转过头,一手勾住神无月颈项,樱唇便凑了上去。
神无月自是不放过这不请自来,远在意料之外的吻,他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浓烈的吐息交缠过後,莫召奴经药滋补已红润许多的唇,泛著诱人的潋灧水光。神无月忍不住又吻了上去,一路来到後颈,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而莫召奴的身体不时打著颤,他的手紧抓著被,视线也同样停留在被上,身後的颤栗一波波袭来,陌生但欢愉的感觉,他几乎没有抬头或往後看的勇气,咬紧牙关,深怕溢出那从没想过会属於自己的羞人嗓音。
神无月的手伸进莫召奴胸前,拨弄著那两颗突起,另一手探入衣下,攫取那连莫召奴自己都没碰过多少的地方,引得丽人倒抽了口气,抓著被的手更紧了,彷佛那是溺水者唯一的浮木。从没受过爱抚的身子一点也禁不起刺激,剧烈打著颤,若有若无的吟哦一个不小心出了口,便再也收不回来。
「现在後悔还来得及。」神无月骤然停手,声音比平常低粗且沉,满是情欲的味道。
身後的神无月,此刻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莫召奴也说不上有哪里不同,但确实有什麽地方改变了,如神无月所言,若再继续下去,那地方会变动成怎样的地步,就再也不是他们可预期或扭转的了。
「你会做让我後悔的事吗?」莫召奴强逼自己扭过头,澄明的瞳仁映出神无月的脸庞。
神无月盯著他怔了半晌,复而以莫召奴无法反应的速度啃咬上那嫩白的颈肩之间,过於积极的探索,积极得让莫召奴连个苹字片语都再出不了口,紧抓早就被他捏得死紧的被单,辛苦喘息。
意识迷茫间,他似乎听到神无月低声说了什麽话,但那狂烈刺激身体的律动,令他一个字都纳不进脑中。听不清楚也好,恍惚间,莫召奴这麽想著。
省得伤心。
莫召奴睁开眼的时候,已是亮晃晃的白昼,满室生辉。他已经很久没睡这麽饱,是该起来了,但他却不甘心地想再多睡点,彷佛要把这几天没好好睡过的觉一口气全补回来似的。莫召奴依恋地在丝绵制的柔软被褥内摩摩蹭蹭,像苹慵懒的小猫,抓紧被子翻个身侧躺著,迷迷糊糊,浅浅滑入梦境。不多时,待他再度睁眼,才发现枕边人早没了踪影,昨晚被神无月胡乱扒下的外衣,整齐叠放在床头,而在一叠衣服之上的,是他多年不离身的珠泪坠饰,淡色的宝饰在帐外透进的阳光下织舞灿灿流光。
莫召奴像蓦然忆起什麽,两手不住拍著身体,头也急忙低了下去,洁净的味道隐约从肌肤发散,白净的单衣根本是全新的,亮白地出奇,也没多少皱折,他依稀想起半夜神无月似乎有带他去净身的样子,在浴池蒸腾的热气中,神无月好像跟他说了什麽,他也顺著神无月的话答了什麽,可那片段模糊不清,他一点也想不起细节。
当莫召奴瞧见胸前密布的痕迹,夜晚的记忆倏地跃到眼前,他顿觉脸颊一热,烧得他不知所措,整个人往後缩了缩。双腿移动的刹那,莫召奴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完全,不会痛。
他愣了一下,复又双颊发红。这表示什麽?神无月没碰他吗?怎麽可能,都、都已经┅┅他的身体都被┅┅那样了┅┅。莫召奴忍不住又垂下头来,恨不得挖个洞给自己跳进去。
「啊,莫召奴你醒了。」探头进来的玉藻说了这句话後,人又退了出去。没多久玉藻又再进帐,後头跟著的人看起来粗犷雄壮,功体也有一定程度,看那穿著,当又是个没见过的神风营武卫才是。
两人手里的托盘摆满大小碗碟的食物,一大盘寿司,几样小菜,热腾腾红豆汤和一盘撒满豆粉的炸年糕,玉藻依序把菜放在床头边的小桌子上,莫召奴伸手就可拿取的距离。
而後,两人不约而同将视线摆在莫召奴因方才的移动而微敞的襟口,莫召奴顺两人视线看过来,在明白他们看的是什麽了後,脸上登时一阵羞红,他慌忙撇过头去,合拢衣襟。可和服的设计本就宽松,没法完全合拢,若隐若现的春光,反而更教人不知如何是好。
玉藻蹙了蹙眉,一手扯起被子往莫召奴当头一盖,另一苹拿托盘的手毫不留情敲上那武卫的脑袋,「豹马,你可以先走了。我还有事要跟莫召奴谈。」
「是。」一点内力都没用上的敲击,对身强体壮的他根本不痛不痒。他明里是恭敬退下,实则一出帐外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散播军神绯闻案最新消息。
莫召奴拿下当头罩下的被子,疑惑的目光朝玉藻扫去,乌溜溜的眸子转啊转的,在玉藻与床头一桌佳肴间游走,「这是?」
「军神说你昨天来到现在都没吃什麽东西,特地吩咐军机营膳房准备的。」玉藻显得很烦躁,可那烦躁并非全然冲著他来,令莫召奴一时也摸不著头绪。
食物往往牵连著一地的记忆,家乡的味道,千百年来总是牵动著游子的心。他早就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故乡的食物了?依屈世途的手艺,东瀛菜自是难不倒他,可在异乡所吃的故乡菜,再怎麽美味可口,总少了股家乡味。好不容易回东瀛,却为鬼之瞳一事成天又逃又躲、打斗不断,全副心思都放在阻止东瀛对中原开战的任务上,又怎有享用故土佳肴的时间与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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