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魂未定的靠在草垛上,一边反手把那个缺口压实,一边胆战心惊的看向她:“答应我,别告诉……”
姑娘眼眸亮晶晶的小声叫起来:“我怎么没想到!”
“……巴基和托尼。”
史蒂夫把上面那半句话说完,茫然的“啊?”了一声。
帕特里夏:“你说的没错,只要我们偷偷的跟……”
史蒂夫:“我们??”
刚好猎了午餐回来隐约听见交谈声然后推门而入的巴基和托尼:“你们?们们们们!在干啥!”语调略兴奋。
单膝跪地的少女和依靠着草垛脸颊红红的少年,细细绒绒的干草碎屑洒在黯淡的天光下,发出小兽初生时刚刚褪干的胎毛的质感……
这是什么吟游诗人口中缠绵悱恻的剧情?——的性转版?
……
冰封大陆的另一端。
铁蹄擦开飞扬的冰屑,为呼啸的寒风添砖加瓦,沉凝的气氛比盖顶的天色还要带给人压抑。
这支带着血气和寒霜离开泰坦的军队有着泰坦一族标志性的战斗力——他们的四肢、肌腱、骨骼、血管、毛孔……皆为战斗而生。
然而比起传统的泰坦军队,他们更凶残、更目标明确、更尖刀向前。
他们的领导者,萨诺斯,是个彻头彻尾的□□和理想者。
他向大陆的各族传递崇高而唯一的信念,他将绵延的战火烧向每一个不屈服之族和战败之兵;
他屠杀、又不屠杀;
他剿灭他的仇人和恩人,也放过他的恩人或仇人;
他在大地和冰川的每一处播撒仇恨和死亡,足迹却从未停留,让那些失孤者、失独者和新生的亡灵在原地茫然四顾,摸不到始作俑者飘远的袍角……
不,也不是全部。
起码现在那个,被紫皮肤泰坦疯子抱在坐骑前的绿皮肤孩童,就是那个“全部”中的“例外”。
半天以前,他牵着她绿色的小手,走到被兵戈刀剑划分开的两道人群中间,她背后是即将被处决和即将获得新生和充足资源的两种人。
——在此之前他们没有任何分别,同样的穷困、饥荒、衣不蔽体。
灭霸屠杀了她的族人,将他的理念传播到她的故土,却在这一切行为开始之前,将她从这场“绝对公平”中隔离了出去。
那个孩子,她叫卡魔拉·贞·忽贝莉·本。
现在,她的姓氏的最后将冠上“泰坦”。
不过,这个安静的、沉默的、饥瘦的幸运儿尚且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坐在高大阴森的黑色角马的脊背上,低头自顾自用指尖转着一把两端皆刃的匕首,额顶传来萨诺斯压低的呼唤:“my little (小家伙)…”
小家伙抬起头来。
她看起来像是陷在茫然里,人体的应激能力将她的记忆锁在一切发生之前,她还没有搞清楚她为什么会坐在这个大马上,为什么手里拿着左右摇晃的宝石刀玩具。
它看起来很贵的样子。她这样想着。它可以换来很多很多粮食,救下饥饿的母亲和病重的父亲。
它可真漂亮。
它可真漂亮。
“my… father…?”
她抬起头,像是感到秋冬寒意的雏鸟一样,缩向他的怀抱里。
小家伙的语调依赖又纯真,明明瑟瑟发抖又努力挺直的脊梁靠着他宽大的紫色的手掌,将脊椎和脖颈,将一切脆弱之处,都交付到他手上。
一股难以言说的、稀奇的、仿佛小的就像蚂蚁搬家又仿佛大的像是恒星爆炸一样的情绪,微微搅乱了泰坦疯子的思绪。
萨诺斯迟缓的眨了眨眼睛,他没有搞懂那代表着什么。
然后,就在那短暂的、眨眼的那一毫秒。
宝石匕首抽刀断水般,刺透了他的胸膛。
……
飞溅起的紫色血液浸透了小家伙绿色的眼皮,顺着黑色的长眼睫积成饱满的一泡,随后,啪嗒,砸在拔出的匕首上。
它可真漂亮。
它可真漂亮。
也真脏。
也真脏。
第94章 因为你不
现实世界。
导弹和光炮在空间虫洞间穿梭, 文明和文明隔着光年的距离面面相觑。
来自科技星球的光在黑洞的边缘扭曲,由奇怪的角度抵达数万万年暗无天日的地底世界, 叽叽喳喳的矮人被这可怕的景象刺伤双目, 发出见到世界末日的惊声尖叫。
光。能量波。陨石。飞船。皮蛋瘦肉粥……
它们像是醉了酒的小地精,在星球与星球, 天空与深渊之间反复横跳。
整个世界都乱套了, 紧急召集的绿灯军团也快疯了。
某个鱼形绿灯在基地破口大骂:“这他妈还能有更糟糕的情况吗?!”
一旁听见他立flag的另一扇区绿灯守护者吓得赶紧用触手去堵它的腮——然而就慢了那么一步。
整个宇宙的蓝色雾气突然凝滞起来。
像是大招即将爆发前的蓄力, 那些不再瑰丽流淌的蓝雾将正在通过它们的各种光/能量波/陨石/飞船/皮蛋瘦肉粥……统统卡在了原地。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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