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不是夏至冬至么,”展昭更是惊喜,不住的点头,“几年不见,真是。”他脸色突然古怪起来,看看同样古怪的白玉堂,然后两人一致把视线投到了后面那辆记忆中无比熟悉的马车上。
夏至,冬至,腾雷,看到这几个几乎是对另一个人寸步不离的家伙们,很难不让他们起了别的想法啊。
可是,那个人,那个人明明就。
腾雷几人的笑容无比真诚,灿烂的几乎要盖过天空中的大太阳。
车厢中一阵窸窸窣窣,细微的衣衫摩擦声响起。
展昭和白玉堂的眼睛越瞪越大,一眨不眨的看着。
车帘被掀起,一段瘦削的手臂裹在紫色的衣袖中伸出来,接着便是整个人。
还是记忆中的戏谑眼神,还是记忆中的慵懒神态,还是记忆中的,木镜凌。
“呦,好久不见。”
木镜凌回来了!
活的!
展昭和白玉堂几乎是花了几刻钟才无比艰难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木镜凌一头乌发挽也不挽,任凭它们直直的垂下来,拖在腰后。他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水萌萌的眼睛往那边一瞥,见两人还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言简意赅道:“以毒,攻毒。”
哦。展昭和白玉堂终于恍然大悟,当然,也许是因为终于听到这熟悉的欠扁声音,确认确实是原装的木镜凌本人。
“炙圭,啧啧,都快成麻杆儿了。”得知木镜凌有这等奇遇,并且就连一直以来困扰他的吐血小体格也一去不复返之后,展昭终于彻底开始发挥损友本质,言辞尖厉,表情戏谑。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木镜凌随手将被风吹到脸颊边的长发拨到一边去,“哼哼,换你三年不吃不喝试试?”
于是展大人一瞬间败退了。
相比之下白玉堂真是个品行纯良的好青年,笑容温暖的对着木镜凌点点头:“恭喜。”
木镜凌也回了个笑:“多谢。”
白玉堂晃一下手中的宝刀,“眼神闪亮,“切磋一下?”
木镜凌连忙点头,话说醒来之后他最爱干的事儿之一就是拉着腾雷毫不留手的狂打,前所未有的爽快感觉啊,药谷一角的小土山都快被他俩给夷平了。现在腾雷一听他说要切磋就头大,倒不是怕打不过,俩人输赢各有,功夫平分秋色,可是再牛逼的人也架不住他木大爷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啊,估计对上杀父仇人的时候也就这程度了。
腾雷默默地看向白玉堂,瞬间就觉得这可是真兄弟啊。
木镜凌想了下,又摇摇头,“明儿吧,这几天赶了好久的路,累得慌。”
白玉堂没有意见,这会儿就不急在这一刻了。
开封府对于这几个人来说都是意义非凡,重逢后第一时间的激动过去之后便开始朝着开封府进击。
木镜凌也不坐马车了,一路上颠得骨头痛。
于是,四个人排着走,风格各异,身后还跟这俩虽未完全张开,但却是一窥他日风姿的俊美兄妹,真真的吸引眼球无数。
到了开封府,还没进去的,迎面张龙和赵虎就过来了,刚要对着回来的展昭和白玉堂打招呼,突然脸上的笑就给僵住了,张张嘴,破了音的嗓子就尖利的嚎起来:“呀~诈尸啦~!”
腾雷展昭白玉堂表情各异,眼神复杂的看中间“诈尸”的那个:几年不直接沐浴阳光的肤色格外白皙,苍白的皮肤下几乎能看见淡青的痕迹;虽然好了,可是唇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衬着一头乌压压的如墨长发,嘿,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儿咳咳,我们啥都没说。
就见木大爷风姿绰约的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就窜到了嘴巴还未来得及合拢的俩人跟前,手一抬,眼花缭乱的一串动作之后,俩人彻底僵住了。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他的动作,碰碰一边笑的一脸口水的腾雷,“雷子,炙圭的功夫大涨啊。”
腾雷身体一僵,干巴巴的笑笑,“好说,好说。”特么的,能不长进么,这都是老子活生生的血泪喂出来的啊。
毫不愧疚的撇下俩门柱,一行六个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开封府,一路上伴随着各种各样或大或小的尖叫或是低呼。
木镜凌先和腾雷去看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正好两人在商议案情,这俩货就这么大咧咧的进去了。
腾雷还好啊,毕竟这厮最多也不过是个从江湖销声匿迹的,好歹还活着啊。
可是无辜的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再把视线往旁边一移,手里面的卷宗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好么!
饶是开封府办案无数,见过的死人数不胜数,可也没见过死了还到处晃荡的啊!
到底是日审阳夜审阴的文曲星转世包大人,就是见过大世面,略稳定了心神之后,语气平静地问道:“木少侠?”
木镜凌笑眯眯的点头,回答的语气格外温柔:“哎!”
公孙策又跟着抖了两抖,不过鉴于自家大人在此镇宅,他倒也不是那么惊惧了,凝神细看之后,对着前面两人投在地上的影子微微一笑,“果真是奇人自有奇遇,恭喜了。”
木镜凌和腾雷对视一眼,对着包大人和公孙策行了一礼,“多谢。”
“大人,公孙先生,”展昭从门口外面探进脑袋来,装模作样的问候道,“哎呀都怪我,竟是晚了一步,没吓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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