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忍直视的别过头去,双双捂脸扶额。这一小坛怎么也能倒个百八十杯的吧,能喝四杯
木镜淩又有些恨恨地道,“只咱们三个喝!哼!”
鼠猫相视,乐了。
还没到腾雷那边的,隔着三里地都闻见冲天的香味了,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放慢脚步,抽动着鼻子闻。
“快走,快走!”木镜淩远远的冲着后面的俩人招手,“快点儿啊。”
一进门木镜淩的眼睛就直了,什么腾雷什么狠揍一顿,统统比不上眼前的东西重要!
就见四只肥的流油的小羊羔子正穿在架子上慢慢地翻转,金黄色的外皮上面满满的都是烤出来的油脂,不时地还会低落到下面的柴火堆上爆开来,然后一阵更加浓烈的香气就传出去了。
腾雷带的七八个手下都在那儿忙活,正主儿见人来了,立刻过来,一本正经的招呼,“来来来,坐,随便坐。”
看看院儿里面一模一样的两大张桌子和十几张椅子,展昭轻轻扬了扬眉,“客气。”说完就跟白玉堂挑了最近的两把椅子坐下。
木镜淩丢人也还没丢到家,不过跟着展昭他们坐下之后就开始直勾勾的盯着架子上的小肥羊看,心里琢么着,这呆会儿要从哪儿下刀子比较好呢?哎呀,这要是再配上小酒,绝了!
腾雷不动声色的在注意力完全不集中的木镜淩身边坐下,热情的聊天,虽然经常会发现这一问一答完全就是驴唇不对马嘴。
“上次的事儿谢了哈。”
“唔,待会儿我要小脊肉。”
“今儿别客气啊。”
“可是羊腿的部分看上去也不错。”
“嘿你带的是什么,给我的?”
“其实筋也很有嚼头啊。”
这场诡异的对话终于在开宴之后停止了!展昭和白玉堂都长出了口气,这听的也太费劲了。
美滋滋的往嘴里塞了口带脆皮的细肉之后,木镜淩美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唔,好吃!”比上次的还好吃!
腾雷在一边听的这叫一个美啊,能不好吃吗!老子把看家的功夫都使出来了,再不好吃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细嚼慢咽之后,木镜淩满足的呼出一口气,吧唧吧唧油乎乎的嘴巴,冲着邻桌的青甲竖起大拇指,十分诚恳道:“好手艺。”
“咳咳!”腾雷差点没把嘴里的东西喷出去,这哪儿跟哪儿啊?是我烤的啊,我烤的!
青甲先是一愣,随后就回过神来,谦虚道:“还成,过奖了。”说完还笑眯眯的看了一脸郁闷的腾雷一眼,看吧,遭报应了吧。
展昭在一边看戏看得开心,嘴巴也没停过,其实说到底,这也是个爱吃的,不过没木镜淩那么惊悚也就是了。
“嗯,吃这个,这个好吃,好消化。”白玉堂身兼数职,一边吃自己的,一边还要忙着给展昭挑那些和他口味的部分,还很周到的给放盘子里。这猫经常饮食不规律,脾胃还是多上点儿心的好。
“嗯嗯,”展昭吃的眉开眼笑,看戏看得也开心,见白玉堂光顾自己了,也忙活着给他划拉,“你吃这个,这个干净,没那么多油。”
看看人家这你来我往配合的,再看看自家直接被故意无视的狼王,青甲默默地掬了把同情泪。腾雷呦,你的路,还长着呢!
“来来来,炙圭啊,”腾雷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木镜凌的字,十分自来熟的操刀割了最肥嫩的一块肉,狗腿兮兮的往人盘子里面送,“吃这个,这个可嫩了。”
木镜凌是头也不抬,来者不拒,给了就吃,边吃边点头,一手拿刀一手拿手帕,油乎乎的嘴不一会就把一手帕浸透了,再往袖子里面摸,摸了个空。这夏至也没跟着来,也没人给递帕子了,他抬起头,有些茫然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就瞅见了老在自己眼前晃悠的腾雷,那一口大白牙真是怎么看怎么刺眼,冷笑一声,顺手抓过对方的衣袖就往嘴上抹了抹,然后继续吃。
展昭就看的挺牙疼,白玉堂低头看看自己如雪般洁白的衣服,不动声色的往一边又挪了挪。
腾雷割肉的动作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嘴角抽了抽,又看看木镜凌那快空了的盘子,继续割肉
木镜凌的胃口不大,大家刚吃个半饱的他就已经停了筷子,端坐在桌前开始喝茶了。
“炙圭啊,怎么样?”腾雷觉得自己真的很想听到对方的一句肯定。
仿佛没听见,木镜凌仍是喝茶,不动如山。
“呃,木镜凌?”
没反应。
“兄台?!”腾雷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个称呼,心里这个别扭啊!
木镜凌没有表情的脸抬起来,眨巴眨巴眼,如梦方醒,“哦,你喊我?”
腾雷这个气啊!凭什么啊,人展昭和白玉堂喊你的字你就应,我怎么喊你你就当没听见!“不就是不小心抱了下么,情势所迫,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呃”
“你敢再给老子吐一个字?!”咔嚓,木镜凌的脸简直阴的能挤出水来,手里的茶杯寿终正寝,化成粉末纷纷扬扬的洒下来,里面的半杯茶水更是直接被蒸干,一滴也没落。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看见第三条留言万分激动【你要求是有多低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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