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腾雷嘴角微抽,嗯,是,您不放在心上,因为您从不记仇,更因为,一般有仇您当场就报了。
低头略一琢磨,葛林郑重一拱手,“抱歉,是我愚了。”略一停顿,黑脸汉子直爽一笑,心中再无半点芥蒂,“往后但凡木爷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葛林决不皱一下眉头!”
轻笑出声,木镜凌斜斜的瞅着他,语不气人死不休:“那你可得好好练练本事了。”
不动声色的倒抽一口闷气,葛林不住的安慰自己,强迫自己回忆着江湖上关于紫衣的传言:
烂脾气!烂脾气!!烂脾气!!!
没等着腾雷出声打圆场,远处突然遥遥的传来几声狗叫,紧接着就是人的喊声,猛然敲响的钟声,在场的葛林和腾雷都是脸色一变。
“木头你和夏至冬至留在这里!”迅速站起身来,腾雷抄起斩马刀就往外走去,经过葛林身边的时候略略一顿,“你也留下,照应营地。”
“主子!”葛林跟着的脚步一顿,声音中满是不甘。
“收声!”腾雷的口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今日情况不同往日!婆娘孩子都不顾了?!营地里有多少妇孺你不知道吗?”
狠狠地一攥拳,“是!”
“主子!”一阵马蹄声在帐篷外面汇集起来,雅尔塞的大嗓门跟着响起,“好了!”
“雷子,会不会是声东击西?”青甲考虑的总比别人全面些。
“没事儿,”翻身上马,腾雷的声音显得格外沉稳,仿佛带着能够安稳人心的力量,“葛林他们在这里照看着,走!”
自始至终腾雷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而木镜凌也仅仅是扫了一下之后就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翻书,指点,把玩银针,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迅速集结的马队渐渐远去,似乎分了两个方向。
这种情况显然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外面营地顿时忙碌起来,脚步声马蹄声四起,然而却丝毫不会慌乱,一切都井然有序。
甚至从帐篷前面经过的几个六七岁的丫头小子也并未哭闹,只是十分听话的跟在自家阿妈后面奔走,手里面甚至还颇有些吃力地抱着几件东西。
“你不问?”终究还是忍不住,葛林问道。
“没什么好问的。”木镜凌的语气淡淡的,手下不停,“这不正是他存在的理由么?这不正是他自小到大的生活么?”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腾雷也就不是腾雷。
葛林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再说别的。
又过了一会儿,腾雷他们早已走远,天也已经黑透了,夜幕下的营地显得格外宁静,静的,似乎有些不寻常。
“什么人!”似乎是留守巡逻的发现了异常情况,更多的人也朝那边跑去。
“啊!”重物倒地的声音。
“站住!”火把的光芒飞快的移动着,大家开始追逐,战斗。
“不止一个,大家小心!”
“啊!”
惊呼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营地渐渐有些乱起来。
葛林忍不住往外踏了一步,脚踩在入口的位置,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
“呵,”木镜凌轻笑,满脸戏谑,“你莫要告诉我,从刚才起你便是留在这里保护我的。”
黑脸一红,葛林终于抽出腰刀,狠狠地一摔帘子朝喧闹中心地跑去。
夏至停了笔,眨眨眼睛,身体往前探去,“公子,咱们不帮忙么?”
打个哈欠,木镜凌略显疲惫的捏捏脖子,“乏了,夏至,铺床吧。”
“好的,公子。”公子今日忙了一整天,也该睡了呢。
“猫儿?”看着从刚才起就开始发呆的御猫,白玉堂好笑的戳戳这人微翘的嘴角,“想什么?”
“啊,”熟练的排掉贼手,展昭笑笑,“刚路过后厨房的小菜园,见上月种下的种子发芽了,想起了炙圭他们,哈哈,也不知道那些种子发芽没。”
白玉堂轻笑,摇头,“原来,展大人忒儿小气,一直惦记着送出去的东西,总想着什么时候好去吃回本来。”
“去,”展昭笑骂,随即又一本正经的道,“哎呀,既被你识破在下也就不装啦,可不是,在下不比陷空岛五当家的腰缠万贯,送出些什么总得想着回本儿不是?”说着说着自己先掌不住的笑了,两只大眼睛眯成月牙,看上去十分喜气。
白玉堂也笑,伸手戳他一笑就露出来的酒窝,十分惬意。
“别闹,痒。”笑够了,展昭拍开他的手。
顺势在对方嘴角啄一下,白五爷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白皮猫瞬间发红,笑的玉树临风心满意足,潇潇洒洒的转移话题,“不过,想必你很快便要有机会了。”
“嗯?”颇为意外地看着他,展大人习惯性的眨巴下眼睛,活像只好奇的猫儿。
白玉堂伸手从袖中捏出一张纸条,夹在修长的指间递过去,示意他打开,“前儿碰见一个刚从关外回来的朋友,说了些消息,北方似乎有些异动。”
“嗯,”迅速地看完了,展昭眼神询问下纸条的处置,得了回信之后移过桌边的蜡烛来,将纸条折成细细长长的样子,放在火上点燃了,仔细看着它彻底烧干净才罢休,“说来,前儿雷子传回来的消息似乎也提到了类似的消息,这么一看,似乎颇为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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