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雅尔塞语塞,憋得脸红脖子粗也找不出反驳的话,但是若真要他就这么干站着,也实在是做不到。
正在这时,一阵诡异的笛声隐隐传来,本就暴怒的两条巨蛇更是疯狂的扭动起来,周围的帐篷纷纷变成碎片,地上也被两条大尾巴砸出无数深坑。
“木头,那儿!”腾雷狠狠地给了巨蛇一脚,头也不回的喊,“擒贼擒王!”
“废话!”木镜凌烦躁的回了句,一把又将急得团团转的雅尔塞揪过来,恶狠狠道,“你,带着剩下的人,顺着那个方向去!抓那个一看就最恶心的混蛋出来!”
“呃,最恶心?”即便是情况紧急,雅尔塞还是颇为难的搔搔脑袋,对着木镜凌罗刹一般的脸吞吞口水,“怎么个恶心法儿?”
木镜凌的脸更黑,“如无意外,他肯定拿着把笛子之类的,对了,你们一旦出现,对方肯定会先把他保护起来,懂了么?!”
“懂了!”雅尔塞使劲点点头,往地上狠狠地吐口唾沫,朝着旁边干着急的几个兄弟一挥手,恶狠狠道,“听见了么,都跟老子走!”
十几个壮汉的响应声如山崩如雷鸣,驾着高头大马轰隆隆朝着木镜凌指示的方向绝尘而去,震得地面一阵阵颤动。
木镜凌抓住机会,趁着腾雷躲开的功夫往巨蛇身上丢了几个刚才对付蛇群的药包,收效甚微,除了腐蚀出来的几个小血洞之外,巨蛇根本可称得上是毫发无损,更不要提像刚才的蛇群一样化为脓血了。
“切。”皱着眉头,木镜凌冷哼一声,“不起作用么。”他转身从后面的小箱子里面摸出几把锋利的匕首,匕刃在月光照耀下,幽幽的闪着翠绿和幽蓝交互的诡异光芒,一看就知有剧毒。
“闪开!”木镜凌冲着又给巨蛇开了一道血槽的腾雷喊一声,脚尖点地,轻飘飘的直接就落到了蛇背上,之后便半倾斜着身子,如履平地的踩着光溜溜的鳞片跃到蛇头上,手腕翻转,狠狠的将两柄匕首刺了进去。
“嘶!”巨蛇吃痛,剧烈的扭动起来,身体像扭麻花一样拼命翻滚,带起呼呼的风声。
刚跳下来的木镜凌险而又险的避过从头顶呼啸而过的大尾巴,颇有些狼狈的被扑过来的腾雷护在身下,躲过一击。
“嘿,有用!”眼见着疯狂过后的巨蛇明显慢下来,反应也不似一开始那么敏捷了,腾雷喜出望外的在木镜凌脸上猛亲一口,“木头,真行啊!”
“行个屁!”木镜凌恨骂一声,“那药量足以毒翻十几头大象!小爷的家底儿都他妈的去了近半,才混了个有用!”
腾雷一怔,讪讪一笑,赶紧顺毛,“别生气,别生气啊,这不是不一般么,谁知道那些混蛋从哪儿搞来的这玩意儿?”
一把将他推开,木镜凌只觉得浑身都有些脱力,朝着展昭和白玉堂就喊:“接着!”说完就把手里剩下的几把匕首丢了过去,反正那俩人肯定接的到,也不必费劲过去送了。
“哦,呀!”听到喊声之后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接,只是习惯性的扫一眼来物的展昭刷的就瞪大了眼,气急败坏的白着脸吼回去,不带半点南侠的温润,“木镜凌!你是要杀死我们么?!”这般毒的东西,你竟也不提醒一下!万一我或是耗子不小心蹭破一点油皮,还能有命在吗!
白玉堂也被他这一嗓子吓一跳,本来接的好好的,差点手一抖就避过刀柄冲着刀刃去了,这会儿匕首都抓在手里了还一个劲儿的后怕。这猫平时温温润润的,一发起火来还真是,够劲啊!
木镜凌也不恼,气定神闲的回了句:“这都接不好的话,你这南侠也就白叫了。”
展昭的猫眼差点脱眶而出,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儿好么!
在口舌之利上占不到便宜的御猫满腹的怒气没处撒,咬牙切齿的踩着巨蛇走了个来回,用手中的匕首重新把刚才巨阙宝剑砍出来的口子都给搅合了一遍,一直到匕首的翠色褪的差不多了才余怒未消的丢开了手,最后一次挽个刀花,又跳起来,尤不解恨的用脚踩着露在外面的刀柄,狠狠地踩得看不见了才算。
一边的白玉堂看的嘴角直抽抽,顺手就把蛇眼给剜了,厌恶的撇撇嘴,一脚踩在蛇脑袋上借力,身形犹如穿花蝶一般倒飞出去,一点都没让溅出的污血弄脏衣服。
轰隆隆,两条巨蛇终于先后倒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呼呼,”使劲抹一把脸,腾雷不大放心的拿刀戳戳,见真死透了才松口气,“可算完了!”
木镜凌没理他,只抬头看着远处,笛声早停了,这么说,雅尔塞他们得手了?
展昭和白玉堂也相视一笑,喘着粗气,狠狠地拍了下手掌。
“主子,木爷!”
果不其然,不多时,雅尔塞等人便去而复返,后面一匹马上还绑着一个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样的人。
“人抓到了!”葛林翻身下马,把手里一只漆黑的笛子递过来。
“你傻啊,”木镜凌没好气的接过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要做点儿手脚,毒不翻你!”
“呃,”葛林一愣,大脸黑里透红,“一时情急,忘了。”见木镜凌又要瞪眼,忙补充道,“我以后一定先垫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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