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两人相识以来问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在想什么,有时候明知道在想什么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成了习惯一般。
“只是在想案情。”
“真的在想案情吗?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想云家的事,不过这也算得案情, 不也是一桩悬案吗。”白飞飞低声道:“云城交代的事情里, 线索并不多, 可惜如今不能离开扬州,否则倒真能去青州查探一番。”
去不了青州只能在扬州内查,怕是查不出什么, 除非误导云城的那个人也在扬州,能引他上钩, 不然,怕是包公再世也没有办法。
噫,诱敌深入岂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仔细思考了一下, 这个法子怕是真的可以。
“飞飞,偶尔我也会什么事情都不想。”
“像是现在吗?你现在要是什么都不想的话,我倒不担心了,可你现在为了云家的事情烦恼。”白飞飞摇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云家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以你这样重情重义,一诺千金的人,会为了这事忧心很正常。”
再正常不过的事,这才是花满楼不是。
打从第一天见到花满楼她就知道的,花满楼这人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让她愿意和他一块面对这些事情。
“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花满楼忽地笑了笑,伸手将白飞飞揽在怀里,“纵马江湖,快意恩仇,说起来八个字,可惜做起来远远不止八个字这样简单。”
混迹江湖哪有那么容易,若非有殷实的家底,或许花满楼也会在为了温饱发愁,也会为了十两银子去杀人。
江湖上的事,总是离不开道义,但坚持道义的人也总需要吃饭。
“累了,不如休息会儿。”
要是真的累了,那就休息一阵。十指紧扣着,这样的安心让白飞飞心中那些仇怨也一点点消失,不过——
肯定要等到云家的事情过后才能休息。
“恩。”
月下忽然闪过一个人影,白飞飞眼神一暗,看向那处,只见一个黑影站在那里,看身形有些眼熟,仔细一看,不由笑起来。
这位朋友可是来得有些迟了。
“我说花满楼,你这娶了媳妇后怎么变得这么墨迹,不过是一点事,你看,这不是给你送信来了吗?托人捎口信也不说明白,我哪知道你是要云家的消息,得了,你看看还少什么。”
司空摘星走过来,直接躺下,“要我说,你这就是让这些儿女之情给绊住了脚步,你也不想想你娶的是个什么样,照我说,你们俩那就该去江湖做一对神仙眷侣,锄强扶弱的那什么鸳鸯大盗?好像也不对,反正,总比你在这儿和官府搅和要舒服许多。”
摇摇头,一脸不认同,“难怪陆小凤不成亲,要他也变成这样,这往后哪里还有乐子。”
闻言花满楼朗声一笑,点点头,“司空兄教训得是,的确是因着成亲后和以前不同,竟是忘了,本就是些不打紧的事,庸人自扰了。”
以前怎么处理,现在不还是一样的处理办法,从来没有什么不同,也一直都没有什么想同。
这才是江湖。
“备了酒菜,喝一杯吗?”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陆小凤今年是喝不到刚酿好的百花酿了,只好让我来替他喝。”司空摘星一跃从屋顶上下去,站在花园里看着花满楼和白飞飞,“得了,你们夫妻俩快下来,屋顶上有什么好歹的,当然还是喝喝酒比较痛快。”
还是喝酒痛快?这话可真不假了。
花满楼起身,伸了个懒腰,“走,下去?”
“等你这句话等到司空来,总算听见了。”白飞飞从不是个不识趣的人,相反她很聪明又知道怎么利用人心,如果她想,大概都能做到,甚至,比预期的还要好。
如云城所说,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亦正亦邪?想不到竟是活成了王怜花那般模样。
若是王怜花知道必定瞧不上她,说她从前不肯悔改如今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变了性子。不过王怜花本也和他不是一路人,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再见她也只是花满楼的妻子罢了。
从前之事早已随着那场大战烟消云散,有人憎恨她心肠歹毒也有人怜悯她连世间情这一字也看不穿。
“解决了云家的事,想去哪?”
“雁南关走走?我还从未去过那地方,想来靠着瓦剌,说不定会有不同。”白飞飞失笑,“听闻那些部落里,习惯风俗都和我们不同。”
“草原儿女,马上英姿可谓不少人羡慕,也不像中原女子一般,大多都在家中,足不出户。”
“那倒是大有不同,踏足中原后才知道原来女子鲜少出门,大家闺秀更是少有出门的时候,平民女子倒是常出门。”白飞飞纵身一跃已经飞身落地,看向花满楼,“投身江湖倒也不错,至少还能打着江湖人的名义经常四处游走。”
司空摘星已经到了坐在桌旁,看着两人,忍不住笑。
手指敲打着腿,“再不来,酒菜都凉了。”
“少不了你的,花蕊和娉婷已经睡了,我去厨房里再给你做两道小菜。”白飞飞连坐都没坐下就往厨房走,把这儿留给花满楼和司空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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