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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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这妲己施了哪般妖术,几月前大王还是宽仁善意、英勇无敌,如今却像是入了魔一般!今日妲己说心口疼,要取亚相王叔比gān之心,大王二话不说,便是要取!那明日妲己又说头疼,说要吃甚清正脑仁,大王是否要割了哪个重臣脑袋取髓呢?!

  这不正是贪色残bào的夏桀一样吗?

  群臣听大王说出缘由,有人已知这位贤王特意连夜往封父赶来,便是要保那比gān,严苛劝谏大王迷途知返!当然人人分出眼色去看贤王。

  只见贤王喜道:“有药医便是太好!末将晓得,遇倾心人不易,既然娘娘有药可医,末将也为大王高兴!”

  群臣听贤王此言,惊讶至极,这贤王不是来劝谏陛下的吗?怎的与陛下作了一边了?

  梅伯气愤拂袖,只想将那殷破败骂一万遍!这贤王是位忠臣?笑话!这明明是趋炎附势、只讨大王喜欢而不顾忠良的佞臣!

  当下有人面色古怪,有人气愤填膺,有人悲有人喜,一朝大臣将头死死低下,将悲喜怒笑皆藏在yīn影里头,只放开耳朵听话。

  只听大王欣慰道:“贤王果真乃是孤的知心人!”纣王又见殷守一边跪伏那人瑟瑟发抖,伏倒跪地,便问:“那是何人?”

  殷守只答:“末将只来朝歌不久,也不认得此人!”

  纣王:“那贤王为何将他押于朝堂之上?”

  殷守:“末将从封父赶来,半路竟然遇见几百战奴刺杀,险些丧命!”

  殷守此言一出,群臣哗然,纣王关心问道:“贤王可有伤到?”

  殷守笑道:“末将身手虽不及大王,但几百战奴,却是不在话下,大王关心了!”

  纣王:“未曾伤到便是大好!贤王还未答孤,为何将此人押来?”

  殷守眯了眯眼,暗暗看住大臣们的神色答道:“此人便是那领着战奴来杀末将之人!”

  群臣大惊!当下有人问:“虽说此人罪大恶极,但贤王将此罪人押送朝堂,却是不合礼法!难不成贤王大老远赶来击鼓,致大王忙碌之中升殿开朝,却是为此事?!”

  殷守缓缓转头,看住那人,说:“刘大夫所言不错,正为此事!”

  上座大王也皱眉,微怒:“不过一犯人,贤王要杀便杀,怎的搞出如此大动作?”

  殷守恭敬一合手,又说:“大王有所不知,此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乃是极贵王戚,末将却是不敢杀的,特来求大王定夺!”

  殷守将那人头发猛的一扯,令他将脸bào露在群臣视线之中,说:“末将刚来朝歌不久,识不完大人们,更是认不全王戚,诸位大人比之末将,在朝歌根基颇深,定然是识得,此王戚乃是何人!”

  群臣此人终于见着那人哭脸,当下有人惊呼:“此人是亥子大人家那庶子!”

  亥子一看,大惊失色,当下面色如土,全身软绵,唇齿发颤,差点跪倒在地,直到旁边有人掐他,他才反应过来,朝那人骂道:“竖子!你个恶人!竟敢刺杀贤王!吾无此子!”他顿了一下又往纣王那跪伏哭道:“大王!微臣有失管教,请赐罪!”

  那庶子见父亲如此模样,显然是将他放弃,让他抵罪,他心中凉透一片,颓然跪倒在地。

  此次行刺贤王,的确是他父亲组织,不过他跟去,却是自作主张,他不过是一庶子,妄想得父亲赏识才去冒险,如今偷jī不成蚀把米,不仅被贤王擒住,父亲又常常不看重他,他还已然成了弃子,必死无疑。

  但那贤王却是一摆手:“亥子大人所言,末将却是不赞同的。”

  纣王问:“贤王抓了此人,人证物证具在,亥子大义灭亲,怎的还不赞同?”

  殷守:“末将斗胆说出,那调动战奴几百,怎的是庶子便能调动?”他睁眼朝亥子望去:“亥子大人不过是远戚,奴隶不过堪堪上千,一个庶子竟然能调动几百战奴来杀人,真是匪夷所思!”

  亥子闻言心虚,怒道:“大人何意?!”

  殷守只淡淡看他:“末将之意,大人应该明了,调动战奴来杀朝廷命官!大人好大的胆子!”

  亥子惊退一步,左右望去,人人皆是低头,只有梅伯看他,说:“亥子大人为何要派人杀贤王!?”

  亥子:“不是……”

  殷守盯住他:“你庶子在此,又有那战奴尸首在路途躺倒,大王只需遣人去看,便能看见那纪录在案之奴是哪位大人圈养!大人将责任推与庶子,我却觉得您这名庶子胆子却太小,怎的会gān出刺杀朝廷命官之事?!”殷守拍拍那名庶子的肩,只看住他眼睛,说:“是吧?你胆子如此小,怎会gān出如此大胆之事?”

  那庶子一怔,忽而睁大双眼,紧紧抓住殷守衣袍边角,哑声开口:“是父亲qiángbī我杀人,我也不想,吾曾听闻贤王美名,从不想杀他……”

  “竖子!”亥子气得口吐鲜血,脸色涨红:“你竟敢——!”

  纣王拍案大怒:“亥子!你竟然胆大包天!谋害贤王!来人!将他斩去!”

  殷守连忙说道:“大王且慢,末将莫名其妙被人刺杀,心中实在憋屈,末将想听听亥子大人杀我之缘由,若是缘由得当,末将定然认错,还要求大王放他!”

  那亥子哑口无言,只面色如土,双眼瞪如铜铃,愤怒望他,殷守又说:“亥子大人可是被人怂恿?若是被人怂恿,当也不过是愚罪,大王宽厚仁德,必然有一条生路!”

  亥子左右一看,忽的死死闭眼,只咬牙道:“殷守!我从来为人清正!不过见你如佞臣般,常常与大王进谗言,便想为大王除你这祸害!”他与纣王大哭:“大王!您切莫被此人迷惑!此人用心不良,难保不是个祸害!臣虽死……”

  “放肆!”纣王大怒,已然再也不能忍受一息,只大喝一声:“将他斩了!”

  门从见大王果真怒气冲天,不敢拖沓一分,连忙将亥子拖去斩了!

  殷守看了纣王一眼,又摸住那庶子的头,只说:“大王,那亥子虽是污蔑于末将,死有余辜,但他这庶子不过是被父亲利用,末将恳求大王脱其死罪!”

  纣王握拳片刻,而后才说:“既然贤王求qíng,便饶他死罪,但活罪难逃,武成王!”

  huáng飞虎听大王呼唤,连忙应声:“末将在!”

  纣王:“将此人带下去受刑监禁!将亥子一家一并刑法!”

  “末将领命!”

  huáng飞虎领命将那庶子好好带下去刑审,那庶子回望殷守一眼,顺从的被武成王押去。

  群臣喘了一大口气,不过两柱香光yīn,这朝堂之上,已然少了一位王戚大臣,并且全家遭受牵连,当下无人再敢小觑殷守,此前以为此人不过一名武将,然而刚刚,不过三言两语,便是令王戚致死,王戚本来极贵,有时杀人也是不至死,今日大王为一外人杀王戚,还牵连全家,由此可见传言非虚,大王必然极其看中此人!

  那比gān挖心之事,恐怕有难!

  众臣耳边听风,只听那殷守疑惑问道:“大王,怎的不见亚相比gān?”

  来了!群臣听‘比gān’二字,皆是敏感至极,连忙竖起耳朵在听。

  只听大王又一声大叹:“孤命王叔回府上修养,以便取七窍玲珑心。”

  殷守抬眼望了纣王一眼,问:“七窍玲珑心,与亚相何gān?”

  纣王:“王叔比gān,正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普天之下,除他再无第二!”

  殷守笑道:“大王莫要说笑,比gān大人与我等别无二致,怎的有七窍玲珑心?”

  纣王皱眉:“虽说此事匪夷所思,然而孤之爱妃,不过此一线希望!”

  殷守收敛笑意,只说:“大王为一线希望,yù取亲叔忠臣心肝,臣认为有失妥当!”

  梅伯:这还只是有失妥当?都取忠臣心肝了啊!

  纣王听此一言,稍微不喜,说:“贤王怎说有失妥当?”

  殷守:“臣自幼也有心疾,常常痛得打滚,大约与娘娘心疾相似,如今已然痊愈,却不是吃了甚七巧玲珑心。”

  纣王赶紧问:“贤王如何痊愈?”

  殷守:“世上有一味药,名为‘麒果’,食之心疾痊愈!”

  纣王大喜:“哪里有此药?”

  殷守:“此药乃天下之奇,唯有朝歌南山上长有!”

  纣王大喜:“有此药便好!”

  这时,费仲在一旁进言:“大王,微臣经常往那南山上蹬爬,从未见过甚‘麒果’,若真是有,微臣怎不见过?”

  殷守与那费仲一笑,说:“大人当然不曾看见,此乃神物,凡人怎能见?正如大人说那七窍玲珑心一般,你可是看见过?”

  那费仲一惊,他这话虚虚实实,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七巧玲珑心?哪里有人见过?不过是有人传比gān贤德以‘七窍玲珑心’赞他,他近来很受大王信赖,便得了人好处进言,比gān也不过是普通人,人心怎会是药?贤王此话,将那麒果比作七巧玲珑心,仿佛一致是虚的一般。

  他问:“大人!我等皆是凡人,那怎的去取?”

  殷守说:“你等是凡人,但大王乃是天子,必然不同你等!”

  有人暗暗鄙夷他,三句两句皆是离不开拍马,难怪大王听信又喜爱,不过一幸臣罢了!

  但大王却十分受用,喜道:“贤王是说,孤可去取那麒果?”

  殷守摇头:“大王乃是天子,极贵之人,常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麒果不过长于王土,哪里有那荣幸被大王所取?那麒果有灵,见大王帝气冲天,必然消受不起而躲避!”

  纣王急道:“那如何是好?”

  殷守笑道:“大王莫急,此物非天子取,却也需贵人取,四方诸侯皆是贵人,定然能取!”

  尤浑闻言驳道:“四方诸侯皆赶来朝歌?何等路远,苏娘娘顶多能撑三日!”

  纣王也说:“尤卿所言极是!还是七巧玲珑心最好!”

  殷守驳道:“大王听此七窍玲珑心,可有人试过?”

  纣王摇头:“不曾。”

  殷守说:“那麒果,末将亲身试过,必然作不了假,怎会不及那不知是真是假的七窍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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