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适擦了擦汗,慌忙问道:“贤王!您来找下官由何事?!”
殷守只说:“借马一用!”
那外头武成王已经派人撞门,‘嘭’‘嘭’‘嘭’的令人心惊胆战,田适赶紧说:“下官立马去牵马!贤王快躲!”
二人刚到马厩,田府大门‘嘭哒’一声,被撞了开来!
武成王杀气腾腾,带兵过来,盯住那田适:“田大夫牵马作甚!”
田适吓得差点气提不上来,转头一看,那贤王已不知溜到何处了!
该怎的说?贤王刚走?简直找死!这不摆明了与那贤王不清不楚么?大王今日如此大的动静,若是那贤王走得太快,没人寻着,定然要牵扯人来!
田适擦汗答道:“下官闲来无事,喂喂马……”
刚说完田适简直要拍死自己,那武成王冷声一哼,只一声令下:“搜!”
田适急道:“将军!吾不曾见到那贤王,下官虽不过是名大夫,却也是当朝命官,你怎的……”
武成王不听他叽叽歪歪,只带兵在府上搜来搜去,结果那养奴之地,竟然搜出一大堆青铜兵器来!
武成王看他,仿佛丝毫不在意那兵器,只说:“大人府上确实无贤王踪影!末将回去禀报大王此等qíng形即可!”
田适见武成王果真收兵,一院子花糙被踏得歪歪扭扭,大门要倒不倒,兵器被任意丢弃,他浑身发抖,颓然坐倒在地!
次日早朝,大臣们皆是心肝发抖,只见君王上座,面色沉得发黑,内侍唱调:“有事者启奏!”
大臣们默契的将头低下,缄口不提昨日那大事!
但诸位忘了,有那么一位王戚重臣又硬又臭,从来不识时务,一直喜欢作死!
于是朝臣见梅伯抱本启奏:“大王!臣有本要奏!”
“准!”
“臣闻昨夜,武成王huáng飞虎,踢坏诸多重臣府门!横冲直撞!无法无天!”
群臣掩面不去看他,心中将梅伯骂了一万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huáng飞虎闻言惭愧下跪:“末将有失轻重,昨夜追那贤王,途经各位大人府上,一时冲动便是将门撞开搜了!而后末将细思,全是悔意,末将定然双手将赔偿送上,派人去好好修葺!”而后他恭敬朝大臣拱手:“望大人们见谅!”
大臣们嘴角抽搐,勉qiáng带笑,只摆手说不在意。
田适一惊,敢qíng这位贤王,不仅蹿进他府上,还蹿进了诸多大臣府里!他越想越惊,越来越怕,直至退朝还是恍恍惚惚,步伐虚浮!
今日早朝,大王一言不发,但从面上来看,却是怒气冲天!
那位贤王,居然逃了出去!
他回头看了看几位大人,与他一致冷汗直流,显然是境遇相似、处境相同,同病相怜!
早朝刚刚退去,诸位权贵双手发颤,正吃早食,宫中又传来消息!妲己娘娘昨夜担惊受怕,心疾复发,已然奄奄一息了!
我天呐!北伯侯还没来!这个事态,简直不是杀一比gān能完了了!
第47章
朝歌已然jī飞狗跳, 但殷守却悠闲的骑着马儿,慢悠悠的往金jī岭踏去。
西伯侯姬昌果真是名重诺君子,昨夜那般事态,却还是言辞切切来救他,特借好马, 特派高手护卫。
可惜护卫命短, 三两下便被武成王追兵给杀了, 只余一武艺高qiáng贤王独自前行。
殷守行至一驿站, 将马栓好,便要了点吃食,
此时为时尚早,驿站只有一名食客, 外加一名忙碌店家。
殷守喝了碗汤, 问:“店家!这边往封父, 如何行路?”
那店家埋头苦gān,不理殷守。殷守又问:“店家!?”
后头有一食客笑道:“这店家是个聋子!你喊破喉咙也无用!你说那封父,我是去过!你可问我!”
殷守听这声音耳熟得很, 回头一看,惊道:“huáng天化!”
那huáng天化本是一边认真吃那荤菜,一边答话, 听人喊他,连忙一抬头:“殷守!?”
殷守防备看他:“你为何在此?”
那huáng天化见他将剑拿出,也跟着紧紧握剑,只说:“我在哪里, 与你何gān?”
殷守盯住他看了片刻,忽而笑道:“此处离朝歌不远,你可是回去认了父?”
huáng天化恼道:“莫作出如此模样,仿佛你甚事都晓得!”
殷守:“我就是晓得,武成王huáng飞虎乃是你父,可你却总在敌方!”
huáng天化怒道:“不过是帮了姜氏一回,那时吾还不晓得甚事,如今晓得了,姜氏也被灭,怎的还说我在敌方?”
殷守盯住他,说:“若是将来,你师父之命,你该如何?”
那huáng天化一怔,答他不出。
殷守将食吃完,又有食客过来,才问出这边通封父之路。
殷守牵马就走,一回头,也见huáng天化步行跟住,殷守问:“你跟我作甚?”
huáng天化双目望天:“我也走这条道。”
殷守见他如此答话,便不理他,huáng天化又问:“你去封父作甚?我晓得殷破败在封父,难不成出了甚事?”
殷守将马绳一紧握,停下脚步,缓缓转头看他,说:“朝歌要出大事,你父乃是在其中,我正要去封父带兵帮他。”
huáng天化一听,默默跟住,只说:“我也去看看。”
殷守骑于马上,huáng天化徒步奔跑,殷守问:“你怎的不骑马?”
huáng天化嗤之以鼻:“凡马怎配我?我可是骑过玉麒麟的人!”
“原来如此。”殷守说:“那玉麒麟呢?”
huáng天化不说话,总不能说师父看他顽劣,要他多多吃苦,便又将玉麒麟锁住了吧!他只闷闷答道:“吾乃修道者,锻炼神体可增修行,玉麒麟嘛,先让他自个玩会!”
殷守失笑:“你如此重视修道,怎不见你身着道服?”
huáng天化说:“吾本是人间子弟,在人间身穿常服有何不可?”
殷守又笑:“你合该修道却是不想,你那师叔姜子牙定然气得胸口发疼!”
huáng天化问:“你怎知?……貌似真是如此,师叔见我如此,时常叹气斥我!”
这时,上空有嬉笑声传来:“姜子牙如此,真是人人皆知!”
二人抬头一看,见一巨虎从天飞落,周围huáng土喧天,尘埃散落,只见一道人立在那里,含笑看他两。
huáng天化将他上下打量,问:“老师是哪个?”
殷守只说:“他是申公豹!”而后又问:“你乃我殷商贞人,怎的随意离职?”
申公豹打了了个稽首,说:“将军也是晓得,朝歌不兴祭司,近日也不打仗,并无占卜之事,贫道便出来逛逛!”
“这边有甚好逛的?”
申公豹笑道:“贫道见朝歌热闹的很,听闻贤王出逃,唯恐你走丢了。”
殷守怪异看他,只盯住他问:“我第一回 见你,你便跟住我,我这里有你要的东西?”
申公豹笑而不语,殷守皱眉:“灭魂?”
申公豹笑道:“灭魂的确是柄神剑,吾已得雷公鞭,要灭魂何用?”
“那是为甚?”
申公豹不答反问:“将军从何而来?”
殷守只将他盯住,那申公豹又说:“吾看不透将军身份,算术之事一碰将军便是失败。”
殷守问:“难不成只是为探查吾从何而来便将我跟住?”
申公豹笑道:“贫道一向如此,最爱追根究底,还望将军告知。”
“呵。”殷守看他,只说:“是么?晓得又有何用?”
说着也不管他,只骑马奔走,后头huáng天化也朝申公豹打了个稽首,二人往封父走去。
申公豹依旧在后头跟住,殷守看不透他要作甚,心中烦躁,恼道:“你要作甚?”
那申公豹只看住他说:“贫道看将军孤立无援,特来相助!”
“我哪里孤立无援?huáng天化不正在此?”殷守怒道:“你在一边待住便是相助了!道长!”
申公豹嘻嘻笑道:“将军所言甚是,贫道就在一边待住!”
huáng天化也没见过申公豹,见他这般莫名其妙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三人行至封父,已是三日过后,日子刚好合适,殷守见申公豹还在,并且一言不发,也不晓得要作甚,心中仿佛有个疙瘩,此人十分邪xing,自己又敌不过,还不晓得他目的为何,只能放任,又托huáng天化好好注意他,殷守只说:“道长可不要杀人!”
申公豹笑道:“贫道并无此爱好,当时杀那姜氏,也不过一时兴起,今日得将军嘱咐,只往一边待着便是!”
殷守盯了他好几眼,才进军营点兵。
那战奴一见殷守回来,立马奔走相告,殷破败、洪锦皆是出来相迎,殷破败忙问:“可是保住比gān大人!?”
“比gān大人平安无事。”
殷破败大喜,殷守又说:“将军,先不忙高兴,今日吾来封父,是朝歌要出大事!”
殷守在这封父忙活,那朝歌忙活的诸事更是数不胜数。
自那贤王出逃已有三日,妲己娘娘胸口疼了三日,诸位大臣,几方诸侯,皆是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寒风腊月的,人人天天要出冷汗!
“贤王不是说保四十日么?不过三十六日,便是发作!”
有人答:“不正是如此么?贤王说四十日,娘娘如今疼了三日,还差一日了呀!”
当下有人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那这边暗处也有人掀桌发怒:“妲己贱人!虽说要她这般做戏,却不看大局,也不晓得这妲己还是哪方人的细作,好端端的去作弄贤王作甚!?如今大王方寸大乱,时常bào怒,已然杀了好多宫人,寿仙宫吾等亲信皆被杀光,宫闱已如铁桶,皆是不得妲己讯息!如何是好!”
又有人接话:“如今即便杀了比gān,吾等也是如履薄冰,日日心惊胆战!如今只盼着那甚麒果出来,诸侯不要尽数惨死,妲己这死脑子吃了这麒果便‘好了’就好!”
“北伯侯崇侯虎怎的还不来!?莫不是要等着杀头了不曾?!”
这边暗处又有人沉思皱眉:“是诸侯来过之后,妲己才说甚学剑!哪方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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