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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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真正贤良仁德、毫无私心之人少之又少,况且王室向来有纷争,再有朝臣闻风而动,为利益四处唆使,微子启当真是滴水不沾?

  又有那姜氏害人子嗣,若是后宫争宠,却实是有,但是若那殷郊是微子启之子,害了大王子嗣,唯有殷郊能继承,还有个殷洪,也不知是不是大王的血脉,如此以来,得利者,不就唯有微子启?

  要不要问大王?

  但是这种带绿帽的事,好像也不好讨论吧?

  还是先等明日在说,子适大婚,东西伯侯皆至,他倒要看看,这姬昌,是何等人!

  第46章

  微子府上宾客众多, 权贵命妇、达官贵人,皆是过来,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殷守携礼入府,微子启亲自来接, 二人相互寒暄几句, 微子又去招待他宾客。

  成冰跟住殷守, 心中愤愤, 说:“大人今日来祝贺,唯有微子大人与您寒暄,其余朝臣皆是三三两两作一堆,唯您一人独自行走, 仿佛被排挤!”

  殷守只说:“并非如此, 不过是我不去jiāo好罢了, 人与人你来我往才能jiāo好。”

  成冰还是闷闷,说:“那比gān大人,为您所救, 却连谢也不来。”

  殷守笑道:“是吗?比gān是吾所救?”

  成冰见他笑道别有深意,也不晓得如何接话,耳边忽的听人一声问礼, 只见一人过来朝殷守问道:“大人可是贤王?”

  殷守回头一看,见一相貌周正、胡须半白之人与他问礼,殷守连忙施礼,答道:“正是在下, 千岁可是西伯侯?”

  那人诧异:“贤王怎知?”

  殷守笑道:“今日来此地的朝歌权贵,吾基本是认得,听千岁口音不似朝歌,东鲁吾也去过,吾晓得两位诸侯已至朝歌,想必您该是西伯侯。”

  那人又问:“今日也有其他诸侯过来祝贺,且来自西岐者并非吾一人,大人如何断定?”

  殷守说:“吾素闻西伯侯美名,为人周正仁德,平易亲随,温和近人,今日见千岁样貌,常言像由心生,故此猜测!”

  一边成冰腹议:原本以为大人不善与人jiāo好,今日一见,却是能言善道,三两句就能将人夸上了天,害我为他心急!

  那姬昌听了此言,果真面露笑意,谦和道:“大人谬赞,吾早闻大人美名,今日终于碰见,又是一见如故,真是幸哉!”

  殷守看他笑道:“吾也是如此,今日宾客众多,只遇见千岁,便是足矣!千岁,那边有人煮汤,天寒地冻,你我且过去,坐下详谈!”

  姬昌大喜:“正是如此!”

  二人同坐喝汤,那姬昌一碗下肚,全身回暖,舒畅至极,说:“方才吾见大人独身行走,怎的无同僚携手?”

  殷守抬眼看他,笑道:“吾为官不久,与诸位大人不太熟悉。”

  姬昌眯眼摸了摸胡子,温声与殷守说:“大人虽为官不久,却是实得了战功,且此次为大王宠妃寻药,立下大功,诸位大人定然会慢慢与大人相熟。”姬昌笑叹:“大人如此人才,在我西岐,定然个个抢着jiāo好!”

  殷守笑说:“千岁谬赞,此次为大王寻药,果真是劳千岁长途奔波而来,吾见大人来得如此之早,定然是日夜奔波、马不停蹄赶来!大人忠心天地可鉴,辛苦!”

  姬昌摆手,只说:“能解大王之忧,为吾等之幸!”

  殷守颔首:“正是如此。”

  殷守又问:“早闻大人能演先天之数,吾是好奇得很!”

  那姬昌说:“既然大人好奇,吾可演示,大人要看何事?”

  殷守望住他双眼,只说:“可看我殷商将来否?”

  姬昌刚想说话,远处便有人唱调:“观礼——”

  二人听那唱调,只得去观礼,殷守远远看那子适,只专注与句青行礼,半点不看宾客,仿佛旁人只是死物一般。

  新人礼成,又有诸多宴席,殷守吃过,也不多留,只是回去。

  子夜十分,妲己化成狐狸进府,殷守问:“何事?”

  妲己又将一丝绢摊开,只见上头有四个大字——

  “色诱贤王。”

  殷守失笑,说:“果真是姬昌,今日一见,确实与他人不同。”

  妲己端详殷守脸色,问:“妲己得此丝绢,不知如何是好。”

  殷守又问:“不是有细作在旁,为何不直接与你说,怎的得此丝绢?”

  妲己摇头:“丝绢也是那侍女与我的,包得严实。”

  殷守了然:“想来,姬昌与权贵,也并非完全一致。”殷守又问:“与大王看了不?”

  妲己摇头:“大王想必是就寝了,妲己不便去打扰。”

  殷守点头,与妲己说:“你且回去,容我好好想想,明日吾与大王说。”

  妲己领命回宫。

  次日殷守求见大王。

  殷守将那丝绢摊开与纣王看,纣王一看,大怒道:“真是胆大!居然打你主意!”

  殷守说:“此计之后,必然是要将我bī反。”

  纣王问:“怎的bī反?莫非是以为妲己夺权成功便能令你谋反?”

  殷守笑道:“非也,此计,大王才是关键,是时令大王bào怒,yù将我杀去,此时若是有人来保我奔逃,一出朝歌,便作反商,再无回头之悔。”

  纣王沉思片刻,才说:“阿守如何作想?孤这些时日,见那些大臣蹦蹦跳跳各种作妖,恨不得全给灭了,孤为天子,杀jian臣天经地义,何必如此做戏?”

  殷守摇头:“大王且忍耐,杀人要寻由头,否则惹人非议,人人皆披上好皮,需剥去那身好皮才能杀人,自古皆是如此。”

  纣王皱眉:“自古如此?孤怎的不曾听闻?”

  殷守想了想,又说:“大王且看贤明之君,是如何做派的?”

  纣王:“古籍时常有缺失,且时常记载带有喜怒,不尽真实。但那所谓明君,确实是杀人有由头。孤也曾观阅细思,总是觉着假仁假义,仿佛被枷锁束缚。孤虽晓得其中利害,却并非能做到。”

  殷守叹道:“大王,为君者,向来要如此才得人心。真xingqíng者往往无好下场,过刚易折,君臣皆是如此。”

  纣王:“为君者仿佛是苦,吾也曾忍耐诸多年月,那时战俘时常叛乱,朝臣动作频繁,诸侯各种不安,时至今日,国家已然好了些许,却还是要忍耐,不知何时才能到头。”

  殷守沉默不语,纣王又说:“阿守,那日谋害比gān之事,吾等已是晓得哪些贼子作妖,寻着证据也是有可辩漏dòng,今日也寻不着由头,你说四方诸侯过来,那日取药,果真能名正言顺杀伐?”

  殷守沉思片刻,忽的开口:“大王,臣以为,妲己那条丝绢,正好可添把火!”

  又七日,南伯侯鄂崇禹匆匆赶来,北伯侯崇侯虎却还了无音讯,大臣们开始焦急,若是北伯侯赶不来,不仅比gān危矣,且大王必然要行杀伐!

  朝臣们暗cháo汹涌,但那位旋涡中心的妲己娘娘却气定闲神,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自个那心疾突发,竟然又胡乱作妖、完出花样,说什劳子想学剑,仰慕贤王剑术已久,与大王软磨硬泡,特请贤王殷守进宫亲自教授!

  也是,万一取不了药,还不是有比gān大人那七窍玲珑心么?有人急得身如油煎,可她呢,当真是个祸害,只想着各种花招,完全不理会人是生是死,是悲是愤,此次学剑,也不晓得是要玩出甚花样!

  也有人细细沉思,彼方权贵,有人晓得妲己是这边派来之人,此次作为,定然也别有深意。

  群臣且行且看,只见贤王日日进宫教那妲己剑术,当真辛苦,时常上朝也呈恍惚之色。

  有人见他如此,偷偷猜测,暗自心惊,贤王正当青年,无妻无妾,那妲己又貌若天仙,连英明神武的大王都能迷得死去活来的,难不成这贤王……是栽了?

  那姬昌来寻殷守,忧心问道:“贤王为何如此恍惚,莫不是教苏娘娘习剑太累?”

  殷守一连忙回过神来,回道:“非也,娘娘聪慧过人、知书达理、温良贤淑,末将只恐教得不好,怎的会累?”

  姬昌叹道:“贤王身体要紧,若是有甚需要,可来寻吾,吾定当倾力相助。”

  贤王笑道:“哪有甚事需要千岁倾力相助,吾先谢过千岁好意,千岁若是有事,吾也定当如此。”

  然而当晚,宫闱突然发生大事,大王忽的bào怒,要杀贤王,宫闱jī飞狗跳!

  听得宫人说,是贤王教苏娘娘练剑,不小心折断了宫中一柄神剑,并且误伤了娘娘,那剑乃是成汤历代相传,为仙人所赠,且那妲己又是大王心头宝,贤王必然要遭殃!

  “神剑?”微子启说:“成汤哪里历代传了神剑?”

  诸位大臣也不晓得有神剑这事,且那夜深人静,贤王怎的还在教娘娘练剑,当真不得不令人深思!

  大王一向看重贤王,今日忽的要必杀他,必然是出了甚不得了的大事!神剑之事,明显是yù盖弥彰了。

  当晚朝歌人心惶惶,只因那位贤王,不仅不洗gān净脖子跪伏待死,还在朝歌胡乱躲避,到处乱窜求助,人人唯恐与这位曾经炙手可热的师长惹上关系!

  幸好这位贤王不与人jiāo好,且朝臣早是看出此人耍乖卖巧,是个滑头,不知正邪,不辩忠jian,也不能控制,无人去理他。

  但是灾祸往往突如其来。

  那武成王huáng飞虎带兵在街上寻人,竟是条条道路堵死!非但如此,还有个个大臣府上去搜,仿佛决心必然要将他寻出似的!

  人人心肝提起,唯恐这位武艺高qiáng的贤王蹿进自个府上!

  田大夫刚刚将门关上,细思起这位自己与这位贤王讲过几句闲话,心中七上八下,刚一转弯,便见贤王站在那处对他笑!

  “田大夫可要帮我!”殷守说:“吾记得大人想将句青许与吾的!”

  那田适大惊失色:“贤王!你莫要胡说!下官从无此意!”

  田适刚说完这话,大门便被人又敲又踹,武成王在外头遥喊:“田大夫!末将见贤王往这头来了!请开门!”

  田适面色铁青,这位贤王正站于他身边,手中拿着宝剑,听闻这位师长可是独身破了祁阳关,在关内一人面对千军万马也能自再脱身,田适毫不怀疑,他要是动怒,只是一息便能了了他xi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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