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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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媚又瞧了他片刻,才说:“这样也不错,美人在骨不在胸,如此一看,仿佛更妙!”

  殷守又要去扯那头发,那头发可是喜媚jīng心梳制,喜媚见他要扯,便急忙一把将他手捉住,脆生生出口:“好哥哥,阿守哥哥~这可是喜媚儿花了四个时辰弄的!”她眼眸流转:“你要是乱扯,咱们就不去朝歌了。”

  殷守不再动作,喜媚又露出一丝笑意:“咱们去迷惑君王,万一露馅了怎办?你得听我的,不准弄下来,我可怕人发现呢,咱们好好练练,过些日子带你出去见见好友,测一下诸方反应,以防万一,否则小妖也不敢去朝歌,毕竟帝气这玩意,连女娲娘娘也不敢硬碰的。”

  殷守听完这话,只一人坐在火堆旁,转了个背,不再理她。

  这家伙说无人来与她耍?要是有人嫌不够折腾才来寻她呢!这明明是个手段高明的恶魔,是人都要被她玩坏!

  过了片刻,喜媚又来与他说话,但殷守已是摆明了生气,只闭目在一旁养神。喜媚无趣,便是出去玩雪了。

  夜深人静,外头大雪还是纷纷扬扬掉落,殷守心中一动,又习起那道人传的道法。

  这一次,殷守明显感觉,天地亿万灵气一丝一丝的往他神魂里涌进!竟是毫无阻碍的穿透ròu体,一遍一遍在神魂翻涌疏理,他只觉得内里舒畅至极!

  他试着一站,肢体再无坚硬之态,浑身无比流畅,与活着时已无太多差别。

  他又走出dòng外接住那雪,只觉得那冷风冰雪再也无法侵他躯体!

  外边在雪地里玩耍的喜媚,打了个滚,又爬起,忽的看了眼殷守,再张开双手,仰头望天,兴奋大声喊道:“你看!雪停了——!”

  第54章

  “你在做甚?”喜媚问。

  殷守在茫茫雪地里行走, 一会儿摸摸这边,一会摸摸那边,又仔细听那风声,问:“日头往哪里照来的?”

  喜媚歪头问:“你怎知出来日头?你又看不见,又是无甚感知?”

  殷守说:“猜的。”

  喜媚笑嘻嘻道:“你猜的真准, 日头往你正面照来。”

  于是殷守向左转, 继续摸索, 喜媚又问:“外头这么冷, 你怎的不冻僵了?我看你跟个活人差不多了,还是更好,不怕疼。”

  殷守不回她,喜媚又说:“你在找甚物?”

  殷守说:“我的剑, 你有无看见?”

  喜媚摇头:“白骨dòng前也不见甚物, 听石矶说, 你许是往夏川漂来的。”

  殷守问:“往哪里走?”

  喜媚:“刚好是你这方位,但那夏川已然结冰,不开chūn也是解不了, 你的剑掉下,如今可是捞不着的。”

  殷守听她说的也对,还是等开chūn, 刚想回去继续修那道法,喜媚便扯住他,笑嘻嘻道:“既然出来了,便跟本仙子出去耍一遭!”

  殷守问:“去哪里?”

  喜媚眼珠转了两圈, 歪头说道:“还不曾想好,本仙子道友太多,你且与我随便转转。”

  当然,殷守并无反对之权,喜媚不管他能不能走,能走多远,就是一股脑的将他背起,脚尖轻点,一跃便是十来丈。

  殷守趴在她肩上,听她兴奋叫喊,只觉得她跳上跳下,仿佛是在滑雪。

  一会儿那雪层崩塌,将她追住,一会儿是那láng群受扰,奔她身后,她跑来跑去,仿佛乐趣无穷。

  殷守只听那风声呼啸,嘈杂至极,嗡嗡嗡嗡的一片灌进耳里,只觉得喜媚速度极快。

  又片刻,风声戛然而止,发丝也停了乱舞,那喜媚忽的停住,将殷守放下。

  “到了。”喜媚说。

  前方有座山,也不晓得行至哪儿了,这山鸟语花香,看着仿佛chūn天似的。

  喜媚扯着殷守袖子,大摇大摆的进山,她东瞅瞅、西看看,又给殷守摘了枝殷红的梅花,让他给拿住。

  殷守问:“这是哪儿了?”

  喜媚说:“这山唤作大仙山。”

  殷守心说:这名仿佛是你乱取的,也不晓得是不是。

  那喜媚忽的大喊一声:“毕月乌——!快出来,本仙子来找你耍了!”

  殷守在旁等了片刻,忽的听人过来骂道:“喜媚儿!你又无所事事,在山里大喊大叫,诸位道友听你唤我名,定然将这叨扰他修行之过算至贫道头上!”

  喜媚嘿嘿笑道:“外边好冷,便是想来寻你耍。”

  那毕月乌已然看见殷守,仔细将他打量一番,见他站于喜媚身旁,手里还哪里枝梅花,便问:“咦,你是何人?你这花可是送与我?”

  殷守完全没有想到,喜媚的友人跟她差不多德行,一般厚脸皮,便只将那花递过去:“呐,给你。”

  那毕月乌还不曾接过,正是伸手,便听一声铿锵金鸣,那罡气锋利无比,毕月乌十分胆小,只一惊:“吓煞吾也!”便是将喜媚扯住躲了进dòng!

  那毕月乌乃是神鸟所化,喜媚还不来得及背住殷守,便是被毕月乌一把带飞进dòng。

  “喜媚?”殷守喊道。

  只一息,便是无她声响,殷守只得四下摸索。

  方才听见仿佛有兵器金鸣,那毕月乌如此大惊,必然是有危险,殷守也想找个地方躲住,但他往前走一步,便是被藤蔓绊倒。

  他又立马爬起,摸着一边的花树,走走停停,估摸着这边花丛较密,便躲了起来。

  刚是藏起,果真听见有人在远处吼道:“哪方妖孽在那里!”

  殷守一动不动藏住,只听见有脚底磨泥之声渐行渐近,又听有利器砍伐树枝之声,来人气势汹汹,显然脾气很大!

  殷守听那脚步越行越近,刚想滚进另一花丛,便是被一只手扯了出来!

  那人刚将他扯出,忽的就将他放开,立马退后一步,片刻后听他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开口:“你你你……你是何人?”

  殷守摸住一边的树枝站住,也不知来者何人,他手中一无灭魂,二无利器,只拿住一枝梅花,便说:“我过来摘花的,这边花有人管么?我不晓得。”

  那人声音放轻:“没人管的,你要摘哪处,仙子……你是否双目不便?”那人说完又觉得不妥,再改口:“贫道最熟这带,仙子要摘甚花?”

  殷守听他喊仙子,才是想起,喜媚将他扮做个女相,又听喜媚说他ròu身已死,便是大罗金仙也是不可从气息辨出雌雄,也不晓得这人是谁,这会儿见他是女相,定然是放松警惕,正合他意。

  殷守便拿住那梅花说:“已然摘好,不劳道兄了。”

  殷守静站了片刻,也不曾听见那人离开,只感觉他依旧站在原处,仿佛是没有敌意,便摸着一边树枝,与他打了个稽首:“我先走了。”

  那人却问:“你去哪里?我瞧你走得如此慢,去哪里都要走好久,不如贫道送你?”

  殷守说:“我在这方等道友,道兄请自便。”

  但那人却是不走,说:“这带jīng怪特别多,贫道见仙子一人在此,又是不便,着实不放心,不如贫道在此地与仙子一齐等着,等仙子道友来了便好。”

  殷守皱眉,这人摆明了是不走了,又听他说:“仙子仙号为何?贫道也好晓得,许是我俩师尊相识,改日可去拜访。”

  殷守总算明白,这人是要泡他,也不晓得喜媚给他打扮成甚样了,便问那人:“敢问道兄仙号。”

  那人轻笑一声,说:“仙号不敢当,贫道乃是金庭山玉屋dòng道行天尊门下弟子,韦护是也!金庭山就是不远。”

  殷守晓得这韦护,原来是他,难怪小妖小怪都是怕,此人日后ròu身成圣,实力不容小觑,殷守说:“贫道殷守。”

  韦护了然点头,见他不说师门,又看他道行浅薄,必然是新入道的散修,便试探着问:“仙子在那座山修行?”

  殷守说:“贫道双目不便,不识得那山,只是随意寻了一dòng。”

  韦护听他说得淡淡,仿佛不将双目之事放于心中,更是觉着他可怜,也想着他那什劳子道友,定然是道行不深的,跟着也是凄凄惨惨,便仔细端详他面容。

  只见他皮相极好,咋一看是冷清得高高在上,仿佛生来便是要上九十九重天睥睨众生般,真是仙女似的人物,他那皮肤白得如雪,只一看便是觉得冰冷至极,眉心一点朱砂,正如那雪中红梅般平添了艳色,只可惜了那一双眼却是闭着的。

  韦护怔怔看着,正是出神,见那双眼骤然睁开,他忽的吓了一跳!

  这感觉像是偷窥忽的被发现,韦护满脸通红,眼珠一时间乱摆,不知如何是好,又不听他出声,便又认真瞧了一眼,见那双眼是漂亮至极,里头如星辰般璀璨,这么一睁开,仿佛骤然活了,整个人好看极了。

  但那眼却不是眼,却是两颗月光石。

  殷守说:“让道兄见笑了,贫道双眼被人挖去,只得寻两颗石头支撑眼皮。”

  韦护一听,大怒:“何人如此歹毒?贫道定然要他好看!”

  殷守只沉默不语,那韦护一看他这样便是晓得自个怒得太过,真是惹人嫌疑,又见他说双眼被人挖去,果真是太弱便令人欺凌,便说:“仙子可是散修?”

  殷守点头。

  韦护颔首,心道果真如此,便犹豫了片刻,又说:“贫道师尊十分亲和,若是吾去引荐,必然可让其收仙子为徒,仙子可愿?”

  殷守暗忖:这喜媚也不晓得何时来,这家伙名堂颇多,说不准就在外边偷看,韦护显然要待到她什劳子道友来了才走,喜媚又不敢出来,且那道行天尊法力高超,若是拜其为师,说不准能治好眼睛,再者,以后自个有了道法,也不必扮什劳子仙女求喜媚带回朝歌,他自己便能寻去。

  于是殷守笑道:“那便有劳道兄了。”

  韦护大喜,又听殷守说:“且等贫道片刻,与我那道友留个讯息。”

  半晌后,喜媚拖着毕月乌出来,那毕月乌战战兢兢说:“韦护带走了那人?”

  喜媚看了眼那讯息,忽而笑道:“真是有趣,早就听闻韦护一脸欠揍样,今日见他这般熊样真是好笑,要他栽!”

  殷守跟着韦护去了金庭山,他等了片刻,韦护往玉屋dòng里去了好久,回来灰头土脸,气弱说:“师父闭关了。”

  殷守笑道:“有劳道兄了,贫道早闻道行天尊名头,道法高超,贫道却是仰慕,但拜其为师贫道也是自个晓得,道法浅薄,师徒乃是缘,如今道行天尊正是闭关,想来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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