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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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护满脸通红,心想他定然是觉得自个做不得还说了大话,眼下脸面无存,又听他说:“还望道兄送贫道回方才那处。”

  韦护说:“这会来了如此久,仙子的道友恐怕早已回去了。”

  殷守说:“不妨事。”

  韦护刚还想说甚话,远远的听人有人在唤他,他大惊失色,手足无措,连忙扯着殷守藏进dòng里!

  那喊他之人还在外头喊,韦护红着脸说:“委屈仙子先避一会。”

  说完便是出去,片刻后又回来,解释道:“吾师兄喊我。”

  殷守心想,你师兄喊你,你怎的跟做贼似的?但面上丝毫不显,听那韦护嗯嗯咳咳的显然是有话要说,便是等着。

  那韦护看了殷守片刻,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说:“贫道这dòng虽说无名,但好歹……好歹我金庭山灵气浓郁,仙子……仙子不如在此修炼,贫道不才……偶尔可帮上忙……”

  殷守心中大笑,我说韦护,好歹将来你也是一方准圣,原来也有这般时期,竟是厚着脸皮留人姑娘!也不晓得喜媚这手法厉害成甚样,却是如此令人看不出,殷守说:“道兄听吾声音觉着如何?”

  韦护不知他为啥要问,便夸道:“听着沙沙的,与其他仙子不同,甚是好听。”

  殷守觉着他简直耳朵也有毛病,也不想骗他,只说:“贫道是男的。”

  韦护大惊,说:“怎的可能?”

  殷守说:“不信你来摸摸,看有不有胸?”

  韦护连忙掩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殷守简直要翻白眼,只摸着墙走慢慢走,说:“打盆水来,贫道洗脸给你看!我要回去了!”

  殷守洗完脸后,韦护满脸通红,恼道:“也无甚区别啊!你为何要穿此道服骗人!?”

  殷守一边拆那发髻,一边说:“贫道双目不便,吾好友闲来无事便给扮上了,吾也晓不得甚样,道兄要是觉着此道服碍眼,可借贫道一身来穿。”

  韦护并没有借给他,殷守拆完发髻,韦护仍觉着不甘心,又问:“那方才我喊你仙子,你为何不反驳?”

  殷守:“方才我只觉着你来势汹汹,若是见我是女相定然好说话些,便是不曾驳你,如今这般乌龙,是贫道之过。”

  韦护恼道:“为何如今又告诉贫道?”

  殷守笑道:“与道兄jiāo谈许久,见道兄乃是道德之士,定然不会行甚凶事,便是与你说了,望道兄见谅。”

  韦护蓦地被这么一夸,也去了恼火。又见殷守摸着墙往外走,韦护忙问:“你要去哪?”

  殷守想了想,问:“道兄,敢问朝歌往哪儿走?”

  韦护说:“朝歌路遥,你要去那?”

  殷守点头。

  韦护皱眉道:“你如此模样,必然是去不了朝歌,途径多山,恕吾直言,道友实在太弱,如同凡人,山山有怪,且最近有截教大能不晓得在寻甚物,正胡乱飞走,道友独身一人,恐怕要成口中之餐!”

  殷守皱眉,那韦护又说:“既然道友来我金庭山,来者是客,贫道可教你些术法防身,也算是见面之缘!”

  第55章

  “师弟, 在哪儿捡的人?不晓得练的甚功法,吾等连气息也估摸不出。”

  韦护说:“隔壁那大仙山捡的,我见他双目被人挖去,一个人摸着藤枝乱走,看着怪可怜的, 便将他带了回来。”

  韩毒龙皱眉道:“大仙山jīng怪极多, 又有截教门人, 此人身份不明, 如今封神大劫已然开启,师尊也闭关修炼了,你可要小心,莫要多生事端。”

  “晓得的。”韦护说。

  韦护见殷守独身一人立在云崖之上, 便走过去问:“我见你在此站了许久, 可是站出了甚花样?”

  殷守笑道:“当然是站出了花样, 吾听那风声,只觉着妙趣无穷。”

  韦护说:“你可莫要摔了下去。”

  殷守又说:“真无甚腾云驾雾之术么?”

  韦护嗤之以鼻:“常有人习此术,吾又不需逃跑, 为何要习?”

  殷守:“若是你与人打斗,敌方能腾云驾雾,各类遁术, 你打他逃,不是如同拳头打上棉花,哪里尽兴?”

  韦护哂笑道:“他要行遁术,可得先避过我这降魔杵, 管他上天入地,我便是要打他下来,吾可一跃千丈,腾云驾雾哪里能比?”

  殷守心说: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完全不管正常人千辛万苦修行。

  那韦护又说:“这几日想着教你些拳脚,你使甚兵器?”

  “剑。”殷守说。

  韦护丢了把剑与他,说:“你使几招,我给指点。”

  殷守摸住那把剑,只觉着是不及灭魂,但也算把好剑,只听那韦护说:“此剑名为流云,可斩云劈雾,已然出世百年,算是上品,与你防身。”

  殷守诚恳行礼:“多谢。”

  韦护只见殷守站在那处,忽的便一动,只执住那剑出招,韦护眼一眯,只觉得那剑仿佛晃出了虚影。

  周围灵气也是十分古怪,仿佛有了神志般随着他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翻滚,那招式虽慢,却极其jīng巧,千变万化,仿佛是日日苦练,达至臻境一般!

  殷守收势,问:“道兄,请指点。”

  韦护点头道:“你练得极好,可见你定然苦练而得,只可惜力道太弱,你道法浅薄,即便练得再好也得被人压制。”

  殷守说:“正是如此。”

  韦护见他十分虚心受教,看那剑法便知他习xing,也觉着是可塑之才,便说:“吾教你以巧劲用力,出力轻如鸿毛,打则重至泰山,吾专修此道,你虽力弱,但多少能令你jīng进,但那道法修神魂之事,你当要自个努力了。”

  殷守喜道:“多谢道兄!”

  韦护耍了几招,才想起殷守看不见,正苦恼着要怎么教他,却见殷守勉勉qiángqiáng的耍了起来!

  韦护疑惑问道:“你怎晓得吾招式?”

  殷守说:“我听你动作有风,手脚兵刃皆是有所区别,自个在脑子里演练,便是来耍,道兄,你见我耍得对不?”

  韦护奇道:“虽是有差,但也无诸多错处!”

  殷守笑道:“如此,便是我想对了,请道兄再纠正一二。”

  这金庭山果真是灵气浓郁,殷守习那仙道所授之道法,只觉着身体顺畅无比,那灵气只将他神魂梳理数遍,他那神魂仿佛天生便是可容纳天地灵气般,修为竟像一日千里!偶尔一跳跃,便觉着轻跃至极,已然一跃如那喜媚般,可去十丈有余!

  再有那韦护教他出力之法,果真是妙处无穷,虽打不出泰山之力,却也是巧劲连连,且越修道法,耳朵越是灵敏,虽无双目见那世间大道,耳听却也是能断前后障路了!

  韦护见他如此,奇道:“你真是天赋异禀,你来我金庭山不过几月有余,已然与来时天壤之别!怎的修来的?假以时日,说不准能成金仙!”

  殷守笑道:“多亏道兄指点。”

  韦护颔首,殷守又说:“道兄,如今可是开chūn了?”

  韦护说:“我金庭山无四季之分,日日是那盛chūn。”

  殷守说:“吾闻不见花香。”

  韦护皱眉,说:“你若是能看见,便要惊叹这金庭山,漫山遍野奇花异糙,真是美丽至极,你身边便有棵千年桃树,落英缤纷,周围皆是花香扑鼻,你怎的闻不见?且我看你气息与吾等不同,等同于无,又不进食,我那日摸你手腕,触感十分冰凉,可是修了甚奇异道法?”

  殷守沉默片刻,才答:“吾入道时懵懵懂懂,可能是胡乱修炼,便成如此模样了。”

  韦护点头,也晓得各人皆有各人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当然他是猜不到殷守已然死了,呼吸脉搏皆无,只因修道者双眼与常人不同,只见那生气判断生死,又见他习有道法,魂魄皆在,便是不曾探查。

  殷守又问:“外头可是开chūn了?”

  “已然开chūn。”

  殷守说:“既是开chūn了,贫道有事,就此告别,多谢道兄多日收留,又教殷守道法,感激不尽,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韦护忙问:“你可是要去朝歌?”

  殷守点头,说:“先去夏川寻吾掉落的剑,再去朝歌。”

  韦护皱眉道:“夏川那边最近也不知怎的,常有大能出没,你虽是进步极快,却是不及大能一根手指头。”

  殷守笑道:“吾又不碍那大能何事,不过是去寻剑,若是遇见大能,我躲一边便是了。”

  韦护看了他片刻,只说:“你小心便是。”

  殷守谢礼辞别。

  韦护在后头看他,见他双目虽瞎,但仿佛能看见似的,往这金庭山下去,无一处磕碰,这些时日又道法jīng进,步伐也快了不少。

  殷守摸进那大仙山,耳边听有细末之声,便开口:“毕月乌,喜媚呢?”

  那毕月乌奇道:“你怎的晓得是我?那韦护带你回去,有怎么着了么?”

  殷守说:“韦护道兄为人忠厚,教了贫道道法,因此贫道能识出你来。”

  毕月乌诧异说:“韦护可是凶残至极!他刚入道时,便是来吾等着大仙山狩猎过,有几位道友皆是被其所害!”

  殷守皱眉:“他们阐教不是怕沾杀孽么?怎会滥杀?”

  毕月乌嘲道:“吾等妖族,自巫妖大战后失势,一直被打压,于大能正派来说不过是扁毛畜生,只是苟延残喘,偶尔无食,还要去周边农户家去舔那剩菜残羹,这等低下,xing命如蝼蚁般,在他等眼里根本不算杀孽。杀孽以人为主,其余皆是次之,且不修得大道者,在其眼里皆是蝼蚁,蝼蚁天天要踩,怎算杀孽?再者,那韦护可无那忌讳,要修至金仙上下,才怕这个。”

  殷守沉默片刻,说:“你等好好躲着修炼罢,喜媚呢?”

  毕月乌:“她成天是停不下来,吾也不晓得她去了何处,哎,你怎的成了这副模样,我以为你是个雌的呢。”

  殷守说:“你晓得喜媚的。”

  毕月乌了然道:“想来也是,不过你可真是位美人,难怪喜媚爱不释手。”

  殷守不太喜欢‘爱不释手’这词,仿佛是个物件,他问来问去也问不出喜媚下落,只得作别,又往二人那dòng里寻去,依旧不见喜媚,也不晓得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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