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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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守望了眼金灵圣母,问:“闻太师可是去伐西岐了?”

  金灵圣母眼睑微垂,道:“他命该淌人间浑水,身该戮千兵百将,沾那孽果,遇绝而亡,吾曾劝他,但他志在朝堂沙场,吾左右不了,只能随他,眼下九龙岛四圣因他入劫已死,吾等无法阻止。”

  殷守问道:“仙子晓得此事,为何不去助他?”

  金灵圣母摇头道:“若吾去助他,吾这等修为必然要引得多方大能入世,事态定然愈加纷杂,吾乃教主嫡传弟子,若是卷入,截教众人定是要被带进这劫数,是时战场便真如绞杀血ròu一般了!”

  殷守眼睑微动,望向金灵圣母,说:“早晚罢了。”

  殷守回内宫,见通天教主上坐道台,闭目冥想,听见殷守脚步,微微睁眼。

  殷守不曾说话,通天却是开了口:“当初三教定封神,只因天庭运转需那苦力,便是约定根行佳者得道,次者成神,再次者入轮回,劣者魂飞魄散,此事本是我等商议而定,封神者名,多是我截教之人。”

  殷守问:“老爷可是后悔?截教封神者多,充那天庭,便是少了教派之人,截教必然渐渐没落。”

  通天闭目摇头:“我截教之人,若是成神,担那职责,后世受人间供奉,本是无话可说。后世定然以人为主,得功德而受供奉,实则为长远之道。”

  通天睁眼看殷守,问:“你说是否?”

  殷守点头:“教主圣明。”

  通天失笑:“吾若是圣明,便随那门人造化,何必多此一举?事常不如愿,那封神定义,如今已然歪斜了,吾等说劣者魂飞魄散,那阐教门人皆是觉着自个为佳,吾等为劣,便是一欺再欺!”

  通天冷笑:“二兄曾多次说吾,如今果真趁机来做,真是不留qíng面!我三教同出一源,我门人皆是受此教化,偏偏他门人一口一个‘歪斜’,一口一个‘左道’唤吾等,真是教得好!”

  殷守一怔,冥冥中感知到某种孽果,看住通天,问:“老爷初愿为何?”

  通天眼珠微动,忽的一叹:“吾乃圣人,受天地造化,初愿不过是愿此天地繁荣,次序得当,苍生安乐罢了!如今却身陷此劫,已犯红尘,即使心中清明,却也无可奈何。”

  通天又是一叹:“罢了,嗔怨已生,吾该应此劫!”

  殷守走过去,看住通天,微微俯首,说:“老爷且放宽心,殷守并非劫中之人,可去红尘替老爷看住,老爷请在碧游宫静修。”

  通天笑道:“你怎晓得你不在劫数之中?”

  殷守一怔,又听他说:“吾晓得你心系那帝辛,阐教助西岐,你也是要对那西岐,早已yù要去那凡尘,是否?”

  殷守抬眼一看,月光眼石已然愈发清晰,只见圣人双目将他盯住,仿佛里外将他看得透彻,殷守只低首开口:“正如老爷所说。”

  通天看着他,片刻后才说:“去罢,吾看住你便是。”通天只缓缓闭眼:“切莫置身险地,否则吾也不可保你。”

  殷守眼睑一动,往前走了两步,见通天又已然闭目静修,殷守眼角微垂,轻声开口:“如今算术不准,老爷此前见己身有劫,如今却是算不出,成汤命数已改,老爷初愿怎的又不能偿?”

  “天道留一线生机,便是劫数,也怎的无法扭转?”

  片刻后,通天慢慢睁开眼皮,见碧游宫内空空dàngdàng的,殷守已然出了仙域真境,他手指一动,在虚空中划出命盘,那命盘抖动不稳,命理已然连一丝也不尽清晰。

  “命数果真已然纷乱。”通天蓦然失笑。

  殷守得了教主许可,出了仙域真境,便是往西岐飞去。

  此时正是炎热夏日,忽至西岐北门,只觉寒气铺面,他往下一看,那山尽数被冰冻,商兵尸骨累累,死状百态,皆是面容乌青,因寒而亡。

  听闻金灵圣母所言,九龙岛四圣已亡,此时必然是佳梦关魔家四将来伐西岐。

  殷守踩上huáng土,远远看那商营,旌旗迎风招展,将兵整齐排列,殷守行至门口,打一稽首,说:“吾是来助阵魔家四将,劳烦通报一声。”

  那门兵见殷守穿一身道袍,仙气飘飘,气度不凡,便是起了重视,又因魔家四将也同为道人,便是以为此人乃是总兵友人,就立马去报。

  片刻后那门兵过来,态度忽的有些轻蔑,却也请他进去。

  殷守入那军营,见魔家四将皆是在把酒吃荤,见殷守进来也不作理会。

  殷守也不恼,只打一稽首:“道友有礼,贫道殷守,特来助阵!”

  那魔礼海斜眼瞧他,见他一身气息沉静,如同死物,看不出他修为高低,只当他是道行薄弱,又听他说‘助阵’,便是大笑:“道友!我兄弟四人可不是张桂芳、风林等人,你往朝歌而来?看我商兵横尸,却不看西岐死了多少人,我兄弟四人连胜姜子牙两场,还杀了西岐姬姓多人,bī得他挂了免战牌,你说来助阵,吾等虽是欣喜,却也是不必劳烦!”

  魔礼寿将他看住,问:“道兄是截教?”

  殷守说:“正是。”

  魔礼青立马和善笑道:“道友既然是截教同门,又是来助阵,且放心住下,待吾等擒住那姜尚,一并回朝歌邀功!”

  魔礼红哼一声,面露不悦,刚想说话,却听旁边一人忽的喊道:“贤王!”

  殷守一看,居然是成冰!

  那成冰见着殷守,顿时泪流满面,喊道:“大人没死!你果真是贤王?”

  殷守过去拍了拍他肩,安抚道:“吾因祸得福,已然入道,得知大王伐那西岐,特来助阵,你怎的在此?”

  成冰似有千言万语,但那魔家四将却已不容他说了。

  魔家四将皆是将他打量住,瞪大眼睛看他,问:“贤王殷守?破祁阳关那位?!”

  殷守笑道:“正是在下!”

  魔礼海满脸通红,本来以为此人是来蹭那功劳,却不曾想居然是贤王!若是贤王,已然是一人之下,怎的还要来蹭功?

  魔礼红尴尬清了清嗓子,好奇问道:“贤王原来是我截教门人,怪不得如此神勇!”

  魔礼海也好奇问道:“听闻贤王已被申公豹所杀,你居然是活着!?”

  殷守笑而不语,成冰在一旁瞪他一眼,魔家四将见殷守站住,连忙请他入座。

  殷守偏头望了眼魔礼寿肩上那只花狐貂,眼睑一动,问:“四位将军,今日可有战事?”

  魔礼海大笑一声:“今日西岐又吃了败仗!西岐还新来几名道人将兵,皆是不堪一击,其中一名好生厉害,可惜英雄天妒,被那花狐貂一口咬吞下去!如此势头,又有贤王助阵,西岐贼子必然如大人伐那东鲁一边如纸齑一般破开!”

  “姜尚挂了免战牌,待明日我等又去喊战,只喊得他无地自容!”

  殷守笑道:“诸位皆是豪杰。”

  魔家四将得了贤王赞赏,皆是喜笑颜开,殷守盯住那花狐貂,问:“此物甚是可爱,能否借吾一观?”

  只见那花狐貂爪子微动,踩在魔礼寿肩上,只眯眼望住殷守。

  那魔礼寿笑道:“贤王有所不知,吾这花狐貂相貌可爱,却极其凶残,今日几乎食了万人,眼下凶xing未去,此貂除吾之外其余皆不可碰,特别是生人,否则必然被其所食!”

  殷守失笑,如那逞qiáng斗勇的愣头一般,只说:“将军说此话,吾却是xing,吾倒是要瞧瞧!”

  话毕,殷守便是无礼伸手去捉,那成冰在一旁惊道:“大人!”

  那魔礼寿也是下意识退了一步,但那殷守出手仿佛晃出虚影,二指一夹,便是夹住了那花狐貂的后颈,一勾便是将它抱在怀里!

  那花狐貂破天荒的不挣不扎,乖顺躺住,殷守将它那软毛轻轻抚摸,只朝魔礼寿笑道:“你瞧,它可乖呢!”

  几人皆是目瞪口呆,这花狐貂何等血腥残忍,人人皆是经了那战场看见,不成想这貂一见贤王,却乖成这样!

  殷守好生抱住那花狐貂,摸住它头顶双耳,与它顺毛,仿佛喜爱至极。

  众人只听贤王笑道:“吾最爱这等动物,真是乖巧可爱,一见便是舍不得放手,魔礼寿将军,可愿割爱与贫道一晚,贫道想搂住它入睡!”

  魔家四将面面相觑,皆是表qíng古怪,魔礼寿点头,见贤王搂住那花狐貂跟着小兵去那帐营,几人皆是呆呆站住原处。

  这位传说中武神一般的贤王,到底是什么毛病?竟是如小女儿一般的见着这般物件,喜爱成这样!

  殷守抱住那花狐貂,慢悠悠的朝魔家四将备好的帐营走去,手指抵住那花狐貂命脉,自言自语叹道:“那哮天犬必然也是在附近,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呢?”

  一旁小兵愈发觉着这位贤王莫名其妙,他眼神朝下,见贤王怀里那只花狐貂皮毛忽的炸起!

  第66章

  殷守将那花狐貂抱进营帐, 小兵退避守卫,殷守往地上布了一阵,将那花狐貂放进。

  殷守看那花狐貂,笑道:“还不现出原形,杨戬!”

  那花狐貂在原地炸毛, 一双shòu目盯住殷守, 往前一扑, 又被那阵弹回原地。

  只见那狐周身白光一闪, 忽的变作一名八尺男子,那男子容貌俊秀,身着将服,被那阵困在原地, 只站住, 冷盯住殷守, 问:“道友怎晓得杨戬?”

  殷守望住他说:“吾曾见过你。”

  杨戬笃定道:“杨戬不曾见过道友,道友也定然不曾见过杨戬!”

  殷守笑道:“道友怎的如此肯定?那你说吾为何晓得是你?”

  杨戬:“道友晓得吾有哮天犬,哮天犬与吾形影不离, 若是有人窥探必然会察觉。”杨戬皱眉望住殷守,说:“方才吾变为那花狐貂,道友如何晓得?且你将吾命脉抵住, 吾忽的不能变幻,怎的回事?”

  殷守见那杨戬如此沉着冷静,与六年前时变化不少,修为也是稳打稳扎晋升, 心中赞他一声,只说:“你那变幻,不过是依照灵力,吾截你灵力流动,自然是不能变幻。”

  杨戬一怔,点头道:“原来如此,万法皆有破,是吾大意了。”

  殷守看他,笑道:“你等哮天犬来救?吾也是在等,哮天犬凶戾,但也不过是只犬,是时与你作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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