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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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见此状况,只将哮天犬一把搂起,退了两步,凶道:“好你个道人!不教我开花就算了,居然还要偷我师兄的哮天犬!”

  哪吒话毕便是抱着哮天犬狂跑,他转头一看,只见申公豹站在原地,金眸微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不来追,只将门一关,又是坐与玉石上盘腿修炼。

  哪吒带住哮天犬跑上地面,见天色已然微亮,只坐在地上骂那哮天犬:“你可是我师兄的狗,怎

  的要去亲那道人!?那道人口中说得是好,但要是我不带住你,他定然是要一锅将你给炖了!”

  殷守转眼瞧他,见那哪吒骂得认真至极,一张娃娃脸表qíng有板有眼,殷守心中好笑,那申公豹修为远在哪吒之上,轻松便是能将他灭去,哪吒能大模大样的去走一遭也是命大。

  这申公豹的修为居然涨得如此之快,难不成真是与他有关?

  殷守见申公豹将那双眼贴身携带,如此修炼,方才见他,修为已然在十二金仙之上了!

  这还不算上雷公鞭和斑点虎助阵,方才若是动手,又有个哪吒在场,十有八九会输,并且还要引来西岐将兵。

  殷守往前走去,身后依旧传来哪吒气急败坏斥骂,他仰头看看,天色已然大亮,他寻着杨戬寝屋,在门口蹲着。

  他蹲了不过一刻,就见杨戬开门,杨戬见他老实蹲在门口,浑身是脏兮兮泥土,便是喊道:“进来。”

  殷守进去,杨戬道法一动,便是将他狗相撤去。

  殷守动了动筋骨,杨戬盯住他问:“你去哪儿了,怎的浑身láng狈?”

  殷守拍了拍衣服,笑道:“碰见个小孩儿,叫哪吒,也不晓得这小孩儿甚毛病,往土里扎根,硬是搂住我,我也无法,便是陪他耍了一夜。”

  杨戬一怔,回想起昨夜遇见那哪吒正是在抛坑,居然是早早揪住了哮天犬,怪不得!

  又见他一身道袍尽是泥土,便是与他说:“你要换件道袍么?”

  只见殷守往身上一点,那泥土尽数落下,那月白道袍又是崭新一件,杨戬识相闭嘴,又问:“你要怎的去寻那申公豹?”

  殷守叹道:“将军可否再让吾待一日?吾且再寻寻!”

  杨戬抬眼见他那对月光石,只说:“你莫要生那事端。”

  殷守笑道:“吾从不生事端,将军见我如此老实不是?”

  今日又是免战,平民百姓谢天谢地,杨戬带殷守在城中逛他一圈。

  殷守见玉都此城确实是繁华昌荣,人人本该安乐,但前日那花狐貂一口吞食上万人,士兵、平民皆是人生父母养,便是有哭声白事隐隐传来,街上有些许萧条,但依旧人声鼎沸,殷守见此,叹道:“西岐果真治理得好,姬发是个能人!”

  杨戬在一旁有些许紧张,殷守此时已然不是狗态,只作原身,相貌又是招摇,引得妇人频频相看,便是扯住他说:“你且低调些,变作狗态罢了!”

  殷守一愣,问:“你方谁人认得我?姜子牙又闭门不出,你怎如此紧张,我也不作甚坏事,你也不愿便那狗态,我更是不愿!”

  杨戬无言以对,只说:“你好歹要有敌将的意识罢,如此大摇大摆来耍,他日战场相见,便是以为我与你一边!”

  殷守盯住他笑道:“将军若是投诚来商,殷守乐意至极!”

  杨戬说:“吾奉师命助周,绝无可能!”

  殷守摇头看他,说:“你等听命之人,也不晓得为何而战,从来糊里糊涂,你说,有何意义?”

  杨戬答他不出,若是帝辛无道,倒是伐得名正言顺,今日来看却又非如此,他也不曾考虑这些大事,他不过是一战将,不过是一道人,战将为战而战,道人为修行而砺苦,今日种种不过是得道踏板,从无意义一说,哪里能答得出?

  二人又仔细查看暗地,依旧寻申公豹无果,便是回去屋里,杨戬吃完晚饭,又耍了一顿刀枪,见殷守坐在一旁,便问:“你可是饿了?”

  殷守摇头道:“我道法异于常人,不必进食。”

  杨戬也觉着他气质古怪,想必正如他所说,道法异于常人,又听殷守说:“你再将我变作那哮天犬试试!”

  杨戬奇怪道:“你不是不愿变作么?怎的又要变了?”

  殷守说:“明日我且出城,先变作适应罢,免得露馅。”

  杨戬听他说得有理,便是将他变作哮天犬,只将房门一关,说:“你今夜不可外出,只在房中待住!”

  殷守老老实实趴在地上,杨戬见他如此老实,又说:“你也可趴在凳上,上头有软垫。”

  殷闻言便是跳上凳趴住,杨戬见他一言一行皆是听话,昨夜至今也未做甚出格之事,便也九分放心,安心入睡。

  殷守在凳上待了片刻,见夜渐深,杨戬也入眠深睡,便是用爪子扒开房门,轻轻踩地出去。

  他往昨夜哪吒刨得那坑一钻,便是朝那地底钻去!

  此时姜子牙正与王帐中与姬发分析事态,忽的停顿皱眉,姬发观察极细,便问:“贤相,怎的了?”

  姜子牙摇头叹道,只说:“这个哪吒,明日再说他罢!”

  殷守站在那地廊门前,用轻轻爪子一扒,那门便是缓缓开启。

  里头申公豹仿佛有所感应,见他过来,便是笑嘻嘻朝他招手:“昨夜便是晓得你亲近于吾,你且过来。”

  殷守眼睑微动,慢慢走近申公豹,见申公豹正是拿出那琥珀,放于左手上把玩,他那左手尾指被削得gān净利落,仿佛不能愈合般,依旧ròu中带血。

  这间地室被他挖得宽广无比,他一人独身坐于玉石之上,坐下玉石,手中琥珀皆是泛出微光,只听他笑着开口:“你瞧,你一只狗儿也是见吾手指有异。”他将左手尾指特意显出与殷守看,说:“吾曾杀了一人,被那人削去尾指,至今不能愈合。”

  “当真可惜。”他说。

  殷守蹲在他面前,又见他摊开那人眼琥珀,与他瞧看,如同显摆般,开口:“这玩意可是宝贝,小狗儿,你说是不?”

  但一只狗,就算是神犬,未修成人形之前也是无法答他,申公豹也是不需人答复,他仿佛是待在地下久了,只是寻个物件说说话罢了,又是开口:“只单单一双眼,便是如此厉害,若是得了此物,修成准圣也是指日可待!”

  申公豹笑嘻嘻盯住他,问:“昨日你可是亲昵至极,今日怎的只远远蹲住呢,贤王?”

  殷守眼皮一动,忽的冲破那伪像,恢复原身,冷冷盯住申公豹,说:“你果真是晓得!”

  申公豹笑道:“你虽令人闻不见气息,但贫道就是晓得,你作狗儿即便在此处蹲怎的久,也盗不走此眼。”

  申公豹又将他打量一番,赞叹道:“贤王果真了得,五年前不过凡人之躯,如今修为竟是如此高深!吾等修道,万年苦修也是比不过,当真是大宝!”

  殷守面无表qíng,拿出流云剑对住申公豹,申公豹笑道:“灭魂果真是折了,贫道当初便是与你说过,此剑要折,你偏是不信,硬是要挣扎,否则怎会落得个身死下场?”

  殷守不听他叽叽歪歪,只说:“将双目与我,饶你今日不死!”

  “好大口气!”申公豹笑道:“贤王已然安上一对月光眼石,依旧是漂亮至极,何必断贫道生路?如今又是在西岐地盘,又在姜子牙阵中,若是随意轻举妄动,天尊且是看住!贤王如今修为高深,焉知贫道又是好欺?”

  申公豹缓缓站起,只将那人眼琥珀藏在胸口,盯住殷守,说:“既然贤王来了,定然是寻贫道寻得辛苦,贫道从来不愿辜负,此双人眼,贫道可亲自与贤王安上,但贫道有个不qíng之请,希望贤王能在此多住几日,可好?!”

  第69章

  殷守冷盯住申公豹, 左手往四方施法,只作一固阵。

  此阵一完,殷守忽的出剑——

  但见殷守手中那流云,于黑暗中晃出虚影,灵气随那影翻涌相随, 在暗中莹出微光, 那剑轻轻一刺, 便见那罡气灵力如排山倒海般刺向申公豹!

  申公豹连忙一躲, 只听‘嘭’的一声,他那座下千年玉石,竟是被那剑罡气碾压,碎成玉粉!

  申公豹摸了摸自个袖袍, 右边袖袍已然被削去了半边!

  若是他再慢一步, 半边ròu身便是要被那罡气切开!这剑还是无名剑, 出世顶多百年,若是换上灭魂,这会他恐怕已然身死。

  申公豹再也不敢大意, 只拿出雷公鞭,一对金眸显出shòu态,全神贯注盯住殷守, 出言道:“贤王在西岐地盘,如此嚣张,真是胆大包天!”

  殷守冷笑:“彼此彼此!”

  话毕,殷守手中流云一晃, 申公豹立马用雷公鞭一挡!黑暗中闪出电石火花,只见殷守面容在兵刃利光下,光影极深,正如一玉面修罗,月光眼石里忽的冒出杀气,只用力一抵,申公豹竟是被甩去十丈有余!

  申公豹被大力甩退,重重向后倒去,只将地室砸出一大坑,若不是殷守事先用阵将地室加固,此时便是要崩塌下来!

  申公豹慢慢起来,但殷守却是不容他歇息,只飞速奔去,势必要将他刺穿!

  流云顷刻便至,只往申公豹心窝一刺,但那雷公鞭此时快如闪电,只往身前一挥,便是将殷守那剑牢牢抵住,气力一震,殷守竟是退后七八步!

  申公豹缓缓抬起头颅,瞳孔已成亮金色,眼中闪出兴奋的光,只牢牢将殷守盯住,咧嘴露出犬牙,乐道:“真是大开眼界!”

  说着便是一脚重重往墙上一蹬,将那墙壁蹬出一大坑,借力如猎豹般向殷守攻去!手中雷公鞭蓝光刺目,申公豹以力道甩成带刺软鞭,只将殷守卷在其中!

  那鞭还未来得及收力,殷守踏在那刺上,重重一点,便是执剑削那申公豹头颅!

  雷公鞭立马变成硬剑,只是一抵,又是挡住殷守攻势!

  二人竟是不相上下!

  两人相互观望,一时间也不出手,申公豹笑道:“贤王要取贫道xing命,贫道却是想活捉大人,如此一来,贫道却是失了一筹,自然要被贤王压制!”

  申公豹又说:“大人如今那对眼,我瞧着也是有灵xing,假以时日必然是有造化,何必要为难贫道,抢吾手中法宝?”

  殷守冷喝一声:“我的双眼怎成了你法宝?还说是‘抢’!真是厚脸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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