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殷守兵刃又至,申公豹赶紧抵挡来战,雷公鞭千变万化却奈何不了殷守,殷守那流云虽是包罗万象却也火候未到,一时间二人只战得灵气爆涌,地室固阵摇摇yù坠,泥土钢墙相继崩裂!
殷守见此状况,也晓得不可久战,只听申公豹喊道:“此乃地室,若是崩塌,你我皆是要活埋在此!”
但好不容易寻见申公豹,怎能放过!?
那申公豹见殷守攻势减缓,以为殷守听了他话,便是放松警惕,他咧嘴一笑,刚想发力以鞭将其活捉,忽的听一声龙吟吼叫,火làng铺面而来!
申公豹大惊失色,喊道:“九龙神火罩!”
那九龙带三昧真火汹涌朝他攻去,他连忙护住胸口那对人眼琥珀,慌忙向后退去!
申公豹慌忙退后中,瞳孔忽的睁大,见殷守执剑往火中冲杀出来,杀气腾腾,灵力bào涨,那剑狠狠一划——
申公豹被力道掀翻在地,在huáng土地室里,如人偶般翻滚不止,忽的被顽石挡住,那翻滚终于停下,只见他双目睁大,头颅忽的一歪,身首已然一分为二。
他睁大双眼,身体双手死死护住那琥珀,脑袋圆圆一滚,滚向了暗处。
殷守甩了甩剑上鲜血,cha入剑鞘,将剑好好收去,便是去拿那对人眼。
他从申公豹那具无头尸首脖颈处,扯出红线,用力一扯,那申公豹双手死死抓住那眼,一时间竟是扯他不出!
殷守神魂一动,听那泥土忽的爆破,头顶地室骤然崩塌!
石土如洪水猛shòu般汹涌而至,殷守又用力一扯,竟是将那红线扯断也不曾扯出那对双眼!
那石土崩塌而下,殷守往远处一躲,眼睁睁见申公豹那无头尸首被淹埋而没!
殷守心有不甘,但地室崩塌已然,若不赶紧逃脱定然要被掩埋在此!
殷守沿原路返回,但那路已然塌成死路,他只得另寻他路,迅速挖掘。
他破土而出,刚爬上地面,便是见外头火光重重。
殷守心道:糟了!又见一旁一大院,赶紧躲了进去!
他刚是躲进,便是晓得动了人的阵势,此地正好是杨戬口中姜子牙封那妖孽之地!
刚好是申公豹躲住的地室之上。
殷守一进那院,便是听琵琶音一响,弦音中包含灵力,祸乱众生。
殷守不为所动,只寻那音而去。
殷守袖袍一挥,以灵力将一门破开,大风掀起红帐白纱,珠链摇曳作响,只见一美貌女子上座抱弹琵琶,见殷守过来,顿时大惊失色!
殷守不容她惊恐,直直掐出她脖颈,将她好生桎梏,威胁道:“莫出声!”
那女子听他如此之凶,忽的便是娇声哭泣!
殷守头昏脑涨,问道:“怎的哭了!?不是喊你莫出声么?”
“奴家忍不住……”那女子哽咽道:“方才奴家弹最后一曲琵琶,正是想自刎而别,英雄忽的闯入,仿佛是救了奴家!”
殷守问:“你是何人,怎的在此地?”
那女子楚楚答道:“奴家本是良家女子,乃是朝歌人士,世代书香,奈何八年前遇一道士,见奴家美貌,便是将奴家掳里回来!”
这话怎的听了如此耳熟?而且,你哪里是良家女子?你分明是只妖jīng好么?
那女子凄凄切切,说得声qíng并茂,仿佛娇娇yù泣,还在殷守袖袍上轻轻擦了擦泪,娇声呜咽:“那道人将奴家带去天南地北,几年前在西岐落户,便是将奴家关在此处,一关便是好几年!”
殷守又问:“你唤何名?”
那女子凄然一笑,道:“奴家小名王贵人,那掳奴家的道人名唤姜尚,字子牙,英雄救我!”
居然是王贵人!这琵琶jīng竟然来了西岐!这妖jīng可是要败成汤江山的,怎的把姜子牙给缠住了?
殷守咳一声,问:“你怎的不与妲己在一处?居然跑来了西岐?”
“呃?”王贵人眼泪忽的收住,歪头一看殷守,问:“你怎晓得?”
殷守笑道:“妲己与了一滴心头血与我,我自然晓得!”
王贵人好奇道:“妲己居然与心头血与你!你是何人!?喂!英雄!快答奴家!”
外头已然传来兵刃之声,脚步之响,又是火光摇曳,殷守低声说道:“莫出声!吾一人可应付不了诸多神兵!我且观望有何人!”
那王贵人眉眼一挑,莞尔道:“奴家来办!”
只听外头有人咳一声,忽的喊道:“进去搜!”
那王贵人在门边闻那声音,骤然哭泣,娇声开口:“奴家正在沐浴,各位军爷!怎的要来搜奴家?”
王贵人这娇声哭泣,可是用了迷魂之音,外头皆是jīng兵猛将,一听这声音忽的就想入非非。
早有传言,贤相姜子牙关一妖孽在此,人人猜测可能是位美人,今日听其音,已然脑补出一张国色美人图,又听她说在沐浴,几位初出茅庐的小兵竟是流出了鼻血!
里头王贵人露齿无声一笑,只听外头有人冷声一喝,斥道:“王贵人!莫要用妖法惑人!”
殷守听得此音乃是姜子牙,只见外头迷音骤然一散,诸位将兵皆是醒了过来。
王贵人收了迷魂术法,忽的便是哭了起来,娇娇滴滴,嗔怨骂道:“姜子牙!你还敢来!奴家做了何事?奴家本是一良家女子,你却关了奴家多年!”
外头姜子牙驳道:“贫道若是不关住你!你便是要在外头勾三搭四,迷惑众生!”
姜子牙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哗然,这话说得人更是想入非非,众人皆是瞄了眼姜子牙,见他相貌端正,一表人才,居然是求而不得,便是使了手段将人关住!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道士也不堪红尘啊!
姜子牙见众人模样,已然起了羞怒,喊道:“你屋里是定是藏了人!王贵人!你要是死不悔改,休怪贫道不留qíng面!”
里头王贵人又是娇声一哭,喊道:“我屋里就是藏了人!你有本事来搜啊!”
姜子牙忽的气闷,吼道:“还愣着作甚?搜啊!里头定然有jian人!”
众兵面面相觑,方才二人说话竟是像夫妻起了嗔怨,众人皆是怕看见尴尬场面,一时间拖拖拉拉,你看我,我看你的,前进速度颇慢。
此次搜查,乃是贤相忽的感应阵势被动,又有地下传来轰隆崩塌之声,那声音往此院里传来,便是遣众人来看事态。
但此事态,仿佛不跟战事扯上边,竟像是贤相来捉jian!
姜子牙见手下慢慢悠悠,心中更是气闷,便是亲自上前,一脚将那门踢开!
众人忽的捂眼,缓缓睁开,果真见有一男子抱住一美貌女子,真是郎才女貌,依依相拥,虽说衣着整齐,却也不晓得此前做了何事!
姜子牙大怒,喊道:“此人乃是殷商贤王!杀了他!”
殷守拥住王贵人,瞧了众人一眼,见没几个难应付的,便是分毫不惧,冷笑道:“姜子牙!你一道人,居然qiáng抢民女!王贵人乃是吾未婚之妻,自小便有媒约,我来寻她,有何不可!?”
众兵哗然,没想到看了这么一出,这关系怎的如此复杂?虽说贤王乃是敌将,但见他一表人才,又是千里迢迢来追妻,如此深qíng,死在此地当真是冤!
又思起贤相积极抗商,莫不是个有这层关系?
众人瞄了眼他们贤相,只觉得贤相虽说是足智多谋,但囚禁人妻,未免也太不道义了!
姜子牙见此,众兵犹豫不决,便是祭起打神鞭,冷盯住殷守,说:“放下她!”
当即姜子牙便是一鞭,但他投鼠忌器,殷守一出剑便是伤了他左手!
“你莫伤他!”王贵人急忙喊道。
殷守只用剑一扫,便是用罡气将人屏退,姜子牙在后头发令:“杨戬!还愣住作甚?杀了他!”
杨戬一怔,仿佛是有些迟钝,闻言便是去追。
殷守携那王贵人往城门行去,将兵皆是投鼠忌器,此时金吒木吒皆是奉命外出,哪吒也不知在哪个土里忙着开花,唯有杨戬一名神将,姜子牙也不过是个手执打神鞭的弱道士。
那鞭打得了神,打不了仙,也打不了人,更是对殷守无用!
殷守携王贵人立于城墙之上,杨戬在下头喊道:“你下来!”
殷守笑道:“将军可来战,殷守却是不下去。”
姜子牙在下面也喊:“王贵人!”
王贵人身体一僵,只看住姜子牙。
殷守问她:“你是否要留?”
王贵人叹道:“罢了,大人带奴家走罢!”
殷守只看了杨戬一眼,忽的一笑,搂住王贵人,踮脚往上一跳,一跃千丈!
上头雾霭层层,夜色轻笼,不过一息便是不见二人身影。
姜子牙臂上伤口流出鲜血,他将打神鞭收起,往天空望了许久,才缓缓闭目,只说:“收兵罢!”
第70章
殷守回了军营, 开帐一看,见魔家四将皆在那将他等住!
魔礼寿见殷守搂住王贵人,冷笑道:“贤王真是好兴致!杨戬呢?”
殷守放开王贵人,往阵中一看,见哮天犬依旧在阵里, 那伤已无大碍。
殷守慢悠悠走过去, 将阵一开, 开一通道, 居然是将那哮天犬放了回去!
魔礼青连忙去追,但那哮天犬何等速度,又是黑蒙蒙半夜,哪里能寻得着?
魔家四将皆是大怒, 魔礼寿怒道:“贤王乃是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 居然来此边境欺吾等!”
殷守将手中流云旋转耍弄,漫不经心开口:“若不是本王,你等以为还有命在?”
魔家四将恼道:“贤王何意?”
殷守挑了挑眼皮, 望住他四人,说:“你等用兵道义不符王道,本王便是想, 亲自来掌这兵权。”
魔家四将听此一言,皆是握紧兵刃,魔礼红嘲道:“贤王好大口气!贤王已然生死不明五年,听闻大王当年便是觉着贤王功高震主, 如今贤王还是如此嚣张,张口闭口要那兵权,吾等皆是大王亲自教闻太师授命伐西岐,贤王此做法便是合那王道?”
殷守手指轻敲案桌,不为所动,仿佛在等待。
魔礼海笑他:“大王想必还不晓得你活着,若是晓得,还容得了你如此活蹦乱跳?”
魔礼寿再笑:“吾等该是与大王禀报此事,与大王晓得,看大王如何来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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