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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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守头晕脑胀,已然无力再听,只背住女娲赶紧溜走。

  女娲在殷守背上哈哈大笑,殷守恼道:“这便是娘娘要走街道的缘由?是来看吾笑话!”

  女娲笑道:“吾不过是想看看我的好道兄怎的招人喜爱,看那些可怜姑娘,吾这圣人忍不住救他等出这水深火热的迷恋,道兄莫要生气,娘娘给你亲一个,来来莫要躲哎!”

  一旁通天忍无可忍,骂道:“女娲!你可要收敛一点!”

  女娲瞥了眼通天,殷守又将她放下,她终于听言收敛了。

  “太师府到了。”殷守说。

  通天一看那太师府,也是皱眉,殷守觉着此府气氛古怪,女娲走至门口,只用手一摸,那门一闪,显出一个大大的‘绝’字!

  那字只显了一息,又是隐了下去!

  殷守一怔,说:“闻太师命里,不可遇绝。”

  通天走近那门,只用掌心一按,门口那字忽的大显,竟是如活了一般发出一声哀鸣!

  只见那字被通天两指夹出,只在空中一燃,化为灰烬。

  “有人摆阵杀闻仲。”通天眼睑一挑,狭长而冷:“此阵yīn气极重,又带道气,吾猜不出是谁。”

  殷守将门一推,只看见墨麒麟,恹恹趴在地上,见人进来,刚想起身做出攻势,通天便是将它看住。

  墨麒麟乃是神shòu,通天亿看它它便是知趣,只呜咽一声,只跪趴在地。

  殷守过去看它,见它眼珠泛浑,獠牙fèng隙滴滴答答流出口水,齿间沾上几丝人发,浑身散发出不祥的臭味。

  “快死了。”通天说。

  女娲认真端详它片刻,只说:“人类向来繁杂,人心难解,吾虽造人,却是不通其内里,这等做派,仿佛是人类的邪术,吾等圣人或是大能从来不屑去研究,如此看来,人可是相当危险。”

  “若是那人,又是得道,又是修为极高,更是难解。”

  殷守往那墨麒麟嘴里摸出一缕头发,那头发发白,殷守以道法一切,说:“此发该是耄耋老妪之发,此人魂魄已然消散。”

  “恐怕是张奎之母。”殷守收起那发,以丝绢包好。

  那墨麒麟睁开混白眼珠,看了殷守一眼,殷守摸住它头颅,刚想以灵力救它,通天便是阻他:“墨麒麟已然无救,死成定数。”

  那墨麒麟看住殷守,忽的呜咽一声,显出悲意,殷守垂眼看它,说:“吾等去看闻太师,必然救他。”

  墨麒麟听此一言,呜一声,看了眼殷守,双目浑浊,眼角流出眼泪,他忽的仰天一声嘶叫,而后‘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殷守再凑近看它,见它双目紧闭,已然无了生息。

  “死了。”通天说。

  殷守看那墨麒麟,沉默片刻,只说:“走罢,去看看闻太师。”

  通天往周遭看了一看,皱眉道:“吾先在此地看看,你等先进去看闻仲。”

  殷守与女娲进那正屋,只觉得那正屋yīn冷至极,殷守一嗅,忽的觉得仿佛在哪里遇见过。

  外头忽的有风涌入,将那帐帘一掀,显出了一人。

  那人闭目于榻上打坐,脸色苍白,正是闻仲。

  “闻太师!”殷守喊他一声。

  那闻仲仿佛有些呆滞,女娲观他那神魂,已是开始浮上灵台。

  闻仲闻言缓慢睁开双眼,见是殷守,还是认得,只艰难开口,喉头仿佛压着一口气,显出沙哑:“你是殷守……那日你佯装喜媚,我晓得。”

  殷守观他,也看不出外伤,忙问:“太师怎成此样?可是遭人暗算?”

  “不晓得是何人用了邪术,吾不知何时中了招。”他慢慢张口说话:“邓昆、芮吉二人有异,吾正是在查他等,而后日渐心神恍惚,久而久之变成此样,灵力缓缓流失,灵台不稳,此事大王不晓得,吾怕朝歌有变。”

  “邓昆、芮吉二人,与子适,此时在池绳,张奎夫妇已反,他生母怎会死在你府里?”

  闻仲皱眉摇头:“我晓得他母死在吾府里,他生母头颅莫名被玉麒麟啃食,身躯倒在吾府正门,鲜血洒了一地,吾一去看,那血竟是变黑了!”

  “邪术。”女娲说:“施术者修为不高,却是心思及其缜密之人,吾与通天进来,竟是看不出蛛丝马迹,只凭道法估量才令其显出痕迹!”

  闻仲不认识女娲,只见一七八岁女孩儿一本正经开口,又是提到他家教主,他连忙问道:“敢问仙子道号!”

  女娲瞧他一眼,说:“吾此时不便与你说。”

  闻仲识相不问,只说:“吾而后晓得池绳反了,本是想战,却是无能为力,吾此时,已是连凡人那般行走,也是做不到了,此地压得吾喘不过气,却是走他不出。”

  他说着说着,又是双眼模糊,恹恹要睡,女娲连忙在他眉心一点。

  闻仲缓缓睁眼,刚想道谢,忽的面色痛苦,抽搐倒在榻上上,吐出一口黑血来!

  殷守连忙去看他,喊道:“太师!”

  闻太师只紧紧抓住殷守右手,哀嚎大叫,痛苦至极。

  殷守右手被扣出血印,却只任他抓住,见他此状,也不敢贸然输送灵力,只喊道:“娘娘!他如何了!您提点一下!”

  女娲过去一看,忽的往门口一望,只见通天走了进来。

  “此府布了邪阵,以闻仲jīng血为引,专门杀他。吾方才寻着气息破了那阵,他吐了浊气便好。”

  殷守见闻仲虽是痛苦,但那灵台渐渐归位,只是大口吐那黑血。

  “你莫要沾染那邪物。”通天过去,只将闻仲那手从殷守手上退开,拉他过来。

  殷守退后一步,只见通天弹出一丝三昧真火,将那吐出来的黑血一并烧毁。

  通天又是一弹指,将屋子里以三昧真火,点了三根蜡烛。

  但那蜡烛乃是凡物,怎经得起三昧真火?

  殷守见那蜡烛顷刻便是要被烧光,连忙输出灵力将那蜡烛包裹,那三昧真火,遇殷守灵力,终于老老实实,温顺下来。

  待闻仲将黑血吐尽,直到吐出鲜红热血,通天才往他灵台一点,再在他榻上布了一阵。

  闻仲终于安稳睡了过去。

  “他恐怕要跌境界。”女娲说:“即便是醒来,修为也难以长进了。”

  女娲话音刚落,殷守与通天同时一怔,而后立马外出一看——

  两人皆是听见屋顶有轻微动静,不用一息,便是奔出门外。

  只听外头一声厉声猫叫,殷守定睛一看,只见一白猫正是往屋顶飞奔跑去!

  “樁仙!”殷守喊道。

  那樁仙跑得极快,胡乱奔闯,踩跌一路青瓦,慌忙逃窜。

  但它还不曾走出太师府,便是被殷守一把扯住皮毛,抓了过来!

  殷守刚是抓住,便是一怔,此猫有异!

  樁仙金蓝双眸大睁,眸中映出殷守模样,只张口便是向殷守咬去!

  它那獠牙,huáng而带黑,发出一丝恶心臭味。

  通天只是一伸手,便是掐断了它脖颈。

  那猫被掐断脖颈,竟是还在嘶声厉叫,通天弹出三昧真火,只将樁仙甩开,那火一沾它身,它便灭成一股黑气,融在火里。

  “此shòu早已死,早是死物了,有人令它行走罢了,不过是唬人的傀儡,施术者心细至极,气味皆是掩盖,行为栩栩如生,又是道法铸身,令人觉察不出异状。”

  殷守听此言,诧异道:“妲己言那鲧捐挟救活樁仙之恩,待在她身边!”他眉头紧皱,忽的恍然大悟,喊道:“想起来了!那时在宫里,樁仙之死,也仿佛与闻太师这般一致!”

  通天问:“怎的说来?”

  殷守说:“老爷是否还记得,当初大王还是一生魂,吾在宫内放了一副汤药,那时吾曾与老爷说,因此汤药出了命案!”

  通天点头,自然记得此事,当年他因此顿悟,修为增长。

  殷守又说:“那药不过绝人子嗣,怎能害死一猫妖?那樁仙我也曾见过,不曾那般贪食,那日却是如野猫一般急死,仿佛是急着送死。”

  “那樁仙,恐怕是鲧捐以邪术害的,此墨麒麟食张奎之母,也是何等相似!此鬼女绝非等闲,心思向来缜密。”

  二人又往太师府查看一番,再是去外头观有何异状。

  太师府连着街道,除却大门一个‘绝’字被除,其余皆是正常,朝歌百姓依旧是来来往往,无甚异常。

  二人又往街道走了一番,刚是转角,便是见一对夫妻甜甜蜜蜜携手逛闹。

  那对夫妇不曾看周遭,只观彼此,与殷守擦肩而过。

  殷守停下脚步,通天也是停下。

  “王贵人?”殷守惊讶喊道。

  那对夫妇闻言停下脚步,那女子回头一看,见着是殷守,也是一惊,而后她笑道:“贤王竟是回朝歌了?”

  殷守却是不看她,只看见他身旁男子也是拱手与他问礼,说:“大人识得吾夫人?”他继而笑道:“糙民姜尚,见过大人,既是识得,大人若不嫌弃,可来鄙舍喝碗汤罢!”

  第88章

  王贵人回头望了眼通天, 她不识得此人。

  王贵人不过是轩辕坟一妖,圣人这等级别,除了女娲娘娘招妖时战战兢兢见过一回,其余大能,除了那孔宣, 再是未曾见过。

  通天真身出来, 不在碧游宫坐镇, 又是花了心思伪装, 连寻常大能也瞧他不出,更何况是王贵人这等小妖?

  殷守与通天二人,跟着他俩行去,两人于东山旁边栖身, 那边单家独户, 依山傍水, 立一茅屋,殷守看那茅屋想来是新盖的,样样皆是崭新。

  姜子牙在里头煮汤, 王贵人便是在外边招呼客人。

  王贵人见殷守一言不发,便笑道:“大人必然觉着奇怪罢?”

  殷守问:“妲己可是寻见了你等?姜子牙真是放下了他大道?”

  王贵人眉眼微垂,外头阳光洒在她发髻上, 令她看着十分温婉,她慢慢开口:“那时姜子牙身死,吾带住他尸首四处躲避求药,幸而后头遇见妲己, 妲己往神农哪儿与吾偷了药,姜子牙吃了,活是活了,却仿佛忘了前尘。”

  王贵人话毕,姜子牙已然端了汤过来,他将汤摆好,只摸住王贵人双手,温声开口:“忘了便是忘了,吾也不想记起,总觉着记起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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