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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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他又与殷守和通天招呼,说:“鄙舍粗陋,此汤入了糙药,有益身体,吾已然煮了饭菜,只稍等片刻便好,二位坐下来吃罢。”

  他坐在王贵人身旁,与殷守和通天笑道:“家里头回来客,招待不周,请多包涵。”

  殷守问:“姜兄今后有何打算?”

  姜子牙笑道:“吾听夫人说,吾此前是名道士,但道士也挣不了钱饱不了三餐,日子便是过不去的。”他望了眼王贵人,说:“吾想着做些小本生意,好养家糊口。”

  王贵人噗嗤一笑,说:“他便是这样,去酒坊学了些小手段,想着要酿酒去卖,又是泡了诸多糙药,吾说,不过是三餐罢了,哪里要的了那般银钱多,不必日日辛苦,他却是不信的。”

  姜子牙只笑:“好生积累家业,再将屋子修两间才好。”他对住殷守说:“大人说是不是?”

  殷守点头,笑道:“也是,若是添个一男半女,开支便是要大些的。”

  “大人得理。”姜子牙说。

  王贵人嗔笑点他后心,说:“夫君当年可正经了,忘了前尘却像是懂了更多了?难不成你此前不过假正经?”

  姜子牙面不改色说道:“吾也是记不得了,但夫人如此说来,那必然是的。”

  王贵人面色微红,只与殷守说:“大人莫要取笑,吾向来说不过他。”

  殷守只问:“你等怎的来朝歌了?”

  王贵人睁眼看他,说:“唯有朝歌才好。”

  殷守晓得她那意思,朝歌与西岐相距偏远,乃是王权中心,不是何人想寻便是寻的。且如今算术不准,人海茫茫,哪里晓得哪个茅屋里住的是仙是妖?又哪里想到这繁城市井,奔波讨生,养家糊口的,却是命定封神之人呢?

  殷守二人应邀吃了顿便饭,通天看了姜子牙片刻,却是一言不发。

  二人回去,殷守问:“老爷方才看那姜子牙,可是有异?”

  通天说:“qíng爱嗔痴,吾不修此道,向来看得模糊,只是那姜尚,说是忘却前尘,不过是暂时罢了,红尘皆说qíng爱大于天,不晓得那姜尚是否如此。”

  殷守眼睑微动,只叹道:“若是姜尚离去,那王贵人真是太过可怜了,当初在西岐,她跟住姜尚身边,跟了八年,虽说八年与妖来说不过弹指,但她身与凡间,又是无果,必然是煎熬的。听闻她盗出姜尚尸首,吾便晓得她执念根生、不顾生死,只盼今日这般不是镜花水月才好。”

  “难。”通天说。

  二人回太师府,便见女娲一脸不悦,盯住他俩,说:“二位道兄真是潇洒!独留吾一人在此地守这闻仲,玩得可好?”她凑近嗅了嗅,呵一声,说:“还吃了凡食呢。”

  殷守说:“娘娘莫要怪罪,吾遇见了一故人,便是迟了些。”

  女娲挑眉瞧了眼通天,问:“你二人出去追猫,有甚结果?”

  通天看殷守,殷守说:“吾晓得在太师府作阵之人了。”

  “谁?”

  殷守双目微眯,只说:“那人恐怕在渑池。”

  闻仲接近huáng昏,才是醒来,他刚是醒来,殷守便是见坤玉神鸟过来送信。

  闻仲拜了通天,殷守才展信来看。

  女娲问:“有甚要紧之事?”

  殷守说:“大王过来了。”

  “哦。”女娲说:“帝辛?”

  殷守说:“是的。”

  闻仲闻言立马开口:“贤王!大王既是来了,您先去罢,吾再歇几日便能上战场,是时劝大王回朝歌才好,战场生死无常,大王乃是一国之君,不可有闪失啊!”

  殷守说:“太师放心,吾定然保住大王!”

  二人又是说了些琐事,殷守让他帮看住姜尚那厢事态,又留下坤玉神鸟通信,才是回去。

  通天、女娲、殷守三人渡河归去,瞬息而至军营,此时不过夜幕刚刚降临。

  殷守背住女娲归来,于众将而言,这短短时间不过是去huáng河边溜了个大圈罢了。

  纣王远远见殷守过来,见他果真背住一女娃,便是将女娲左右看了一番。

  那女娲向来爱作妖,见纣王看她,目带审视,便是可怜兮兮搂住殷守脖颈,委屈开口:“爹爹,我怕……”

  当下周遭众兵将,听那女孩儿此言,带有哭腔,便是瞧了大王一眼,只见大王果真一脸凶相,这等模样难怪要吓到小孩儿。

  殷守见女娲装腔作势,又晓得她正是衰期,只得好好伪作才好,便好生哄道:“不怕不怕,这是大王,女娲过来行礼。”

  女娲当然不会去行礼,纣王听殷守这般开口,才卸了凶样,故作温和,说:“孩子还小,仿佛怕生,阿守好好带住,不必拘于礼数,吾唤人替你伺候便是。”

  女娲闻言,忽的望住纣王天真一笑,说:“大王仿佛是好人。”

  纣王闻言笑道:“孤向来这般,来,阿守,吾替你抱抱。”

  女娲一听,忽的又是‘哇’的一声大哭,喊道:“只要爹爹抱!”

  纣王讨了个没趣,只冷眼扫了眼通天。

  通天这般伪装,纣王不识得,便打量了他一番,盯住他,问:“你是阿守大舅子?”

  通天当然不鸟这般凡人帝王,他可是一方圣人,哪里要受凡人质问?

  殷守见此状况,连忙挡在通天身前,好生与纣王说道:“他乃是吾亡妻之兄,确实是的。”

  纣王问:“阿守何时讨了妻子?”

  殷守耳尖发红,这等谎言本来不该骗大王的,大王一问,他也不晓得如何作答。

  纣王见此,只说:“阿守进帐,与吾说说。”

  殷守看了眼通天,那通天也是看住他,女娲却是趴在殷守背上不肯下来,只跟着殷守进帐。

  “外头皆是将兵,不好说话,此时只你我二人,阿守该说了罢?”

  女娲将凳子一踢,显出十分不满,虽说她七八岁样貌,还是只妖,但好歹是个人样,怎的不是三人?

  “这小孩儿是谁?”纣王看住女娲,问:“当年吾可是问过阿守中意哪般人的,这小孩儿这般xingqíng样貌,不像阿守,若是阿守亡妻,这等xingqíng,若是像阿守那亡妻,真是不可配你,阿守也不曾说过你已然娶妻罢?”

  女娲瞪了眼纣王,只摸住殷守头发,说:“吾这等xingqíng怎的了?方才大王还装模作样一脸和善,这会便是如此说吾,真是瞧不起吾!爹爹!这坏大王瞧不上吾父女两个,咱们不必在此自讨没趣了!”

  纣王听女娲这话,也是惊了一下,女娲此时七八岁模样,一脸稚嫩,说话还奶声奶气的,不想却说出了这番话,这话,怎么看也不想个小孩儿说出的呀!

  于是纣王忙与殷守说:“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二人来得蹊跷,方才那人,你说是你大舅子,吾看着不像好人,世道人心繁杂,哪里晓得他甚目的,阿守莫被骗了!”

  女娲再一旁嘤嘤道:“吾那大舅,从来不务正业,当听吾母亲说,当年大舅常常过来讨钱财吃食,还是靠着吾爹爹,可怜我爹爹,家大业大,便是被他败了一大半!”

  纣王闻言又是一惊,他再认真打量这女孩儿,越看越是觉得这小孩有妖,不像甚正经孩子,这小孩肯定比他那甚大舅名堂更多!

  只见殷守瞥了眼女娲,只如实说:“大王说得不错,她的确不是吾小孩!”

  女娲闻言大喊:“爹爹!你不要我了吗!”

  殷守只在她额头一轻点,说:“莫要嬉笑了!”

  女娲瘪瘪嘴,纣王忙问:“那他二人?”

  殷守看住纣王,说:“大王,他二人乃是吾旧友,如今有难,来吾这边寻求庇护,如此不过是伪作关系罢了,他等有些道法,很是深厚,也可助吾等,大王可准?”

  纣王沉默片刻,见那女娲依旧趴在殷守背上,如那黏糖般仿佛扯不下来,只说:“阿守要警惕防人才好。”

  殷守笑道:“大王不必担心,他等,必然是可靠的。”

  纣王无话可说,虽说觉得此二人有异,但殷守再三保证,也不能将人赶出去,且这女孩儿,一会娇弱哭泣,一会伶牙俐齿,又是与殷守亲密至极,想来不是甚女儿了,也该是至亲小辈罢?

  殷守出帐,那女娲仿佛在殷守背上待上瘾了,只一边将殷守长发编成辫子,一边哈哈嬉笑。

  大约女娲为妖,与那喜媚一般,皆是手脚不能停下,想必那喜媚也是得了女娲真传,那孔宣整天顶着满头细辫,乃是圣人传下,也是不冤。

  女娲在殷守耳边笑道:“这帝辛真是有趣啊,道兄,你说是不?”

  殷守说:“娘娘眼中,吾等皆是有趣的。”

  女娲说:“道兄此话仿佛有怨?”

  殷守说:“不敢。”

  女娲噗嗤一笑,说:“道兄定然是在恼吾招了三妖去迷他?”

  殷守不语,只听女娲笑道:“那轩辕坟三妖,样貌手段也是上等,这不那帝辛还是这般吗,道兄你说是不?”

  “那般顺天命之人,皆是怪吾没开好那劫场,想着吾怎的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定然是与谁谁有甚勾结。”女娲用那下巴抵在殷守肩上,挑眼去瞧他面容,只说:“若是当初,吾晓得道兄在此,又是样样懵懂,那便是好!”

  殷守问:“怎的说来?”

  女娲哈哈大笑,说:“那吾便不招那三妖,只是哄着你,也不赐甚法宝,直教你去迷惑那帝辛,败他成汤江山!道兄说,他成汤江山败不败?”

  殷守恼道:“娘娘莫要调笑!大王也不曾有甚过错,怎的要受此劫?你等顺那天命,便是要刻意败他?”

  女娲收敛笑意,说:“吾乃人类之母,帝辛作那等yín诗,乃是亵渎大罪,他无过错?”

  殷守将她放下,只蹲下与她平视,看住她双眼说:“他定然不曾做过那等yín诗,吾曾问过他,他如恍然一般,已是不记得了,此诗必然有甚古怪。”

  女娲笑道:“道兄还真是以为这等事来?那甚yín诗,吾也不曾看见,不过是个嚼头罢了,他成汤江山早已千疮百孔,至此本该破败,吾不过助他一把,令那火更是旺,是你阻了事态啊道兄,吾成这般,皆是因你。”

  殷守看住她,说:“娘娘,若是三妖犯下滔天大罪,娘娘能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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