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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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娲眼睑一动,挑开眼尾,眼眸映出暗光,她轻笑一声,说:“道兄说得正是,吾不过是位被遗弃了的圣人罢了,此劫、此天命,成与不成,吾皆是要渐渐衰落,吾不过的是曾经得了功德罢了,圣人不过是名头,吾非常之弱。”

  “娘娘。”殷守喊她,问道:“您如此,站这厢阵营,可是想通了?”

  女娲哈哈大笑:“甚想通?吾从来是通的,吾在此,不过是躲灾罢了。”

  殷守沉默不语,只听她又缓缓开口:“谁也不愿成那踏脚之石,吾偶尔也是要活动筋骨的。”

  第89章

  往三山关带来的将兵, 及南都助阵十万大军,皆是被挡在渑池那头。

  纣王只身过来, 只带二三小将,那厢大军又遣huáng飞虎、huáng天化等人去领军。

  两边大军将渑池夹住,只等着此关粮糙用尽,令他等乖乖投降, 不费一兵一卒才好。

  渑池前后,日日皆是挂了免战牌,丝毫无那投降姿态, 显然是暗暗在动作。

  殷守晓得, 这会那免战牌乃是示弱之姿,但偏偏人人守那礼, 并不qiáng攻,只是唾弃他等软弱厚脸罢了。

  通天与女娲二人也是愈发教殷守教得勤奋, 仿佛要他快些修成准圣才好。

  二人皆是有所感应, 有些事避无可避,想要说话,想要得些认可, 唯有qiáng大, 才是有权的。

  此事女娲深有体会。

  当年她最先成圣, 那时妖族何等风光?然而巫妖大战后, 妖族没落,新的圣人慢慢崛起,她渐渐衰弱。

  而后妖族大多靠那截教残喘, 她无力庇护,只得退隐。

  直至封神大劫开启,她才不得不露面。

  “道兄。”女娲看住殷守,说:“吾天生为雌,诸多法宝皆不合吾道,唯有些jī肋之器,不过是沾功德而成大宝,于众仙大能来说,这等法器已是顶天,但于圣人来说,吾为最次。”

  通天看了女娲一眼,说:“女娲法器,皆非为战而生。”

  女娲露出一丝笑意,说:“人人觉着吾幸运至极,洪荒诸多大能老祖,qiáng过吾之人太多,可偏偏吾却是成圣了,道兄觉着吾可是幸运?”

  殷守看住她双目,只说:“娘娘成圣,必然比常人劳苦百倍,娘娘造人,无人可及,您此圣位非战非qiáng能比,此等功德应万世留唱。他人觉着您幸运,不过是不及您罢了,您定然耗费诸多心血,您看后世万万凡人,代代相生,皆是您子孙。”

  女娲眼眸微垂,显出一丝温和:“没有谁是那般容易,向来皆是,道兄晓得这般,便是好的。”

  殷守将灭魂又是以灵力温养一遍,通天看他练剑,灭魂仿佛如幻影般在虚空留下剑影,殷守似动非动,浑身皆是剑意,竟是连那罡气也是可攻可收了!

  通天赞道:“你已练至化境。”

  “当年在碧游宫,你也是日日练剑,道法修为,皆是为次修,此乃你所悟之道?”

  殷守回问:“老爷也是使剑,吾仿佛从未见教主练过……”殷守想了会,笑道:“老爷乃是圣人,活得长久,吾定然是短浅,不曾看见。”

  通天笑道:“并非如此,你说得对,吾的确不曾练过。”

  通天话毕,只拿出一剑。

  殷守见那剑,眉目一亮,但见那剑通体皂黑,有青莲覆上,青光如那游龙,金微闪,殷守只觉着混沌清气一冲,温冷之气氤氲而出,顿时神志愈发清明!

  此剑一出,灭魂立马不安微鸣,殷守只以道法安抚,盯住那剑,赞道:“好剑!”

  通天笑道:“此剑名为青萍,乃是三十六品净世青莲莲叶所化,战力无与伦比,吾得此剑,便是炼化成自身法宝,此剑本通剑意,天生有式,从来不需苦练。吾注重修为道法苦练,若是修为道法碾压,招式不过那般罢!”

  殷守一怔,说:“若是修为相当之时,老爷招式弱了怎了?”

  通天只笑道:“青萍剑剑意当世无双,哪有招式胜过?阿守今世乃是凡胎出生,于凡间练剑,自然是这等想法,吾等修道,不需如此,法宝已是顶天,修为再是高深,怎的不碾压他人?”

  女娲也是赞同:“个人道法不同,吾等皆是修道术,不曾练招式,又不是那等天赋极差,只能以这般招式来战之人,且那招式之类,吾等皆是领悟,早已融于大道,不需本末倒置来练此法。”

  女娲末了又说:“但道兄这般,道法修为皆上,剑术也是苦修,着实少见,修道已是大苦,若是两边皆修,常人无此耐力,道兄可是生来这般使剑天赋?”

  殷守摸了摸灭魂,笑道:“吾本来是平常凡人,幸得老爷赐灭魂与吾,吾才是向大王学剑,初学时,比之他人更是愚笨,不过是苦练罢了,日日勤练,又是思索专研,当年为练剑,吾也是想来诸多旁道,时常是练得手臂颤抖,直至极限,才是罢休。”

  女娲稍微诧异:“竟是这般?道兄可是爱极了剑术?”

  殷守摇头:“当初不过是不甘放弃,当年大王言吾无此天赋,吾不愿半途而废,便是继续练着,且也不愿辜负灭魂这等好剑,不曾想,练着练着,仿佛也是爱了,不曾想过今日这般成就。”

  通天瞧那灭魂,说:“此剑遇见你,乃是造化。”

  女娲瞧了眼那剑,乐道:“通天道兄此话不错,道兄日日勤练,为此付出诸多心血,又是不忍它破损,时常爱惜,吾如此观它,仿佛生出了灵智,假以时日,定然是能化形!”

  女娲笑道:“道兄不曾将其炼化,乃是它大福,又是沾了道兄的光,它本来不过是件上品法宝,如今却是进阶了,如同极品。”

  殷守喜道:“真是大好!”

  那灭魂也是嗡嗡鸣叫,仿佛是高兴至极。

  正当此时,通天眼睑微动,查觉阵势被动,只开口:“有人要来了。”

  通天话音刚落,便见一兵过来,只对住殷守禀报:“将军!渑池撤了免战牌!”

  殷守笑道:“想来是粮糙到了尽头,布置妥当了,如今便是要战了。”

  殷守连忙唤土行孙进来问话,殷守此前命土行孙偷偷看住那厢动向,那土行孙进来便是禀报:“末将遵从大人之令,小心看住,不去拭那张奎锋芒,只发觉泥土被挖得四通八达,吾远远屏息蹲住,发觉有修士从中进出,又见有信使来来回回,只是往西方。”

  殷守忙问:“可是有粮糙被运入?”

  土行孙说:“不曾。”他又是不解道:“将军怎的断定他等有粮糙来源?池绳不过这般丁点大地。”

  殷守眼睑微眯,说:“子适那般聪慧之人,怎的会毫无倚仗说反便反?难不成不过看中张奎战力?他父微子启从前便是与西岐有勾结,这么些年了,那子适指不定又是与他等续了前缘呢!”

  “不过嘛,那粮糙,此时未到,明日后日也是到不了了。”

  渑池城内。

  张奎正是派人往地道里运输粮糙,西岐那厢暗运粮糙,不过半日便是要抵达。

  高兰英怔怔望住桌上那口日月刀,有些心不在焉。

  张奎见此,便去问:“夫人仿佛忧心至极?”

  高兰英叹了口气,说:“怎能不忧心?那贤王如此厉害,也不晓得张榜招来之人,靠谱不?”

  张奎笑道:“那梅山七怪道法了得,且那鲧捐又是往外头布阵,吾等料定敌军,定然是两面夹击,那阵,夫人也是见过,七方杀阵,他等防不胜防!”

  “并非这等。”高兰英抬眼看他,说:“那子适乃是微子启之子,他父当年叛乱,夫君也是痛恨这等,如今他也叛乱了,还与西岐有通,夫君如何看这等?”

  张奎皱眉:“邓昆、芮吉二侯素来忠厚,他等遭闻仲迫害,吾母乃是邓侯之姨,怎能睁眼不管?且那子适,不过是为保他二人而受牵连!”张奎忽的发怒:“再者!那闻仲向来自持功高,拥兵自重,藐视王权,若是无贤王制衡,他那什劳子托孤大臣?他非得架空大王才是!吾这等做法,一来是为母报仇,二来是为大王除jian!吾问心无愧!”

  “邓昆、芮吉二侯素来是与微子启走得近的……”高兰英只开口:“虽说如此,吾等也不过是他人手指棋子罢了。”她睫毛微颤:“棋子,向来是无好下场的。”

  鲧捐往窗口站了片刻,她双眸不动一分,只暗暗退却。

  她行至正殿,见子适与句青上座,邓昆、芮吉二人于左右,几人正商讨事态。

  句青见鲧捐进来,连忙去问:“如何?”

  鲧捐答道:“杀阵已然布置完毕,张奎招了梅山七怪,正好担当阵眼。”

  “西岐粮糙正是运送过来,吾已派人盯着那地道,那地道,前些日子,吾仔细看那痕迹,有刨土之迹,敌军定然有修土行之术者,请大人令运粮者改道。”

  子适点头,立马传令下去,再做了些布置,才问:“西岐那厢运粮者乃是何人?”

  鲧捐答道:“那人乃是阐教弟子,名为杨戬,此人战力了得,西岐来信,说此将可任大人差遣。”

  “阐教?”句青皱眉:“那张奎夫妇乃是截教,听闻阐截二教素来不合,恐怕不妥。”

  鲧捐露出一丝笑意:“并无不妥,战阵罢了,敌将huáng天化乃是阐教,却扎在截教堆里,大人,这点你可看住,摸摸那杨戬xing子,再问那huáng天化底细。”

  子适了然道:“晓得了。”

  殷守这厢,正是与纣王及众将商讨战略大事,土行孙忽的来报。

  “大王!他等改道了,且他等仿佛发现我了,张奎果真好生厉害,正是在土里寻吾踪迹!”他看住殷守,感激道:“幸而将军提点防备,否则便是要被他杀住!”

  殷守皱眉,问:“可晓得改成了何道?”

  土行孙摇头:“吾已然不可接近。”

  纣王问道:“阿守有何办法,可阻其粮糙?”

  殷守眼睑一动,说:“大王莫急,吾有一法。”于是他唤:“洪锦!”

  洪锦立马出列:“末将在!”

  殷守问:“吾晓得你通奇门遁甲之术。”

  洪锦答道:“末将jīng通此术,请大人指使!”

  殷守说:“吾晓得,奇门遁甲,有幽道曲折之效,可迷人感官,丧其方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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