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少女狐疑地看着木春:“你是不是木春且放一边,单凭你这身本事,能为他做事,这个县令也算有些能耐了。我就姑且会会他吧!”
说着纵身一跃,一只脚在檐边轻轻地一点,便如燕子一般轻轻巧巧地落下来。
“你是县令?”
陶墨张大嘴巴望着面前的少女,半晌才崇拜地说:“你好厉害!你——你看起来比我还小几岁,可是——可是——”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顾射接话。
陶墨感激地看了顾射一眼,又望向少女:“对对对!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少女却不耐烦:“问你话呢!你是县令?”
“嗯。”陶墨点点头,回头吩咐金师爷,“师爷,拿我的官印给这位姑娘看。”
“啊?”金师爷显然没有料到他家大人自证身份的方法竟然是给人家看官印,一时没反应上来。
少女却显然信了,摆手道:“罢了!你几人在县衙之中议事,不是县令也不能如此。”
陶墨连连点头:“姑娘,你和这案子有关系么?”
少女顿了顿,道:“我是匡家的女儿,我想知道我父母幼弟因何而死?到底是谁杀了他们?我要为他们报仇!”
众人吃了一惊,金师爷插话道:“这——匡府的户籍上,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匡爱山。”
少女不自在地:“我出生的时候,算命的说我命里妨父,不能在家养,我母亲就把我送到外边学艺。这些年都是母亲来看我,我偶尔回来过一两次,所以你们都不知道我。”
陶墨道:“原来如此。匡姑娘,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真凶是谁,你愿意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么?”
少女点头道:“可是父母之事,我也所知甚少。”
“有多少说多少吧!请——”
回到房间,少女摘下面纱,众人都是一怔。
她蒙着面纱已是身姿窈窕、明眸流转,摘了面纱就犹如仙子下凡、清丽无双。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盈盈下拜:“小女谢大人愿还我匡家公道!”
陶墨一条胳臂还被顾射扶着,急得一只手去扶她:“快免礼!快免礼!”
蒙面少女不等他挨到自己,就已经趁势站起来。
陶墨道:“还匡家37口一个公道,是我份内之事。倒是这位顾公子、这位木先生,都是全凭着“公正”两个字在帮忙。还有这位金师爷,只是我聘请的师爷,此次本可以置身事外,但依然在我左右。你不妨谢谢他们。”
蒙面少女转过身来,不及拜顾射木春,顾射便轻轻地将陶墨摁到椅子上:“我不是为了让她谢我。”
蒙面少女察言观色,道:“顾公子也罢、木先生也罢,还有金师爷,都不是为了小女子,而是为了大人、为了“公正”两个字。小女子也不拜其他人,只拜大人罢了。”
说着,竟又拜了陶墨一下。
坐下来以后,众人才知道,蒙面少女闺名水凝。
问过几巡,眼看天色将晚,众人不由得都有些失落:原来这位匡姑娘真的对家事完全不知。匡东一和匡夫人平时在做什么、都和什么人来往,她全都说不上来。
顾射道:“姑娘回到丹阳,想必还不曾拜祭父母。”
匡水凝道:“早去过了!”
金师爷奇道:“匡氏夫妇的遗蜕是重要物证,有专人守护,想要拜祭,需到我家大人这里领牌子。姑娘是如何进去的?”
匡水凝嗤道:“几个废物,焉能拦得住我?!”
木春轻咳一声:“匡府已经无人,不知匡姑娘宿在何处?”
“我今日才回到丹阳,还不曾落脚。”
“这可巧了,我有一位婢女独自居住,正想找个伴儿。不如你就和她同住吧!”
匡水凝疑惑地看木春:“在哪里?”
“就在县衙。”
匡水凝毫无异色:“也好。”
木春将匡水凝送到安然房中,回来看到顾射站起来,忙问:“你要走么?”
顾射不解:“还有何事?”
“你既是傻少爷的老师,难道他都不送你吗?”说着将陶墨扶起来。
出了县衙,木春向后看了看,低声道:“她自称是匡家的女儿,此事不知是真是假。”
顾射淡淡道:“反正我们也没有告诉她什么。”
陶墨道:“我看她不象坏人,说起父母,其情可悯,也没有伪饰之意。”
顾射不悦地瞥了他一眼:“防人之心不可无。”
木春颔首:“正是。我让安然看着她。”
顾射看着陶墨:“不如你住到我府中去,我看那匡水凝武功高强,只怕对你不利。”
陶墨摇头:“我觉得她不象坏人。”
木春道:“好人坏人,今晚便知。”
顾射道:“不错,若是凶案主使派来的人,今夜定然有所行动。”
陶墨又摇头:“我觉得她不是那种受人指使的人。”
顾射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上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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