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给众人颁了赏,接着说:“好好带着大哥儿,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要是不精心伺候着,也有太子爷和内侍监呢。”
太子笑着在一边点头,表示赞许太子妃的话。
太子妃能在原身最后的、艰难的日子里,把东宫打点的周全,不让别人欺负到门上……现在她肯用心,这般的恩威并施,最适合带大哥儿的嬷嬷和宫女了。
大哥儿的嬷嬷接了赏,把恋恋不舍的孩子,从太子妃怀里抱出来。太子妃命春杏,给那嬷嬷在陈良娣边上,也安置了一个位置坐。
二哥的奶娘抱着孩子,过来给太子爷和太子妃请安。
太子把孩子接过来,看着在睡的孩子,轻笑着说:“这小子,上回好大一泡尿,把我从外到里,浇的透透的。”
太子妃故意吸吸鼻子,悄声笑着,说太子:“难怪太子爷的身上,有一股子味道。”
“那是,那是,我儿子属虎的,这是在做标记——我的父王。”
陈良娣和黎良媛都有些呆愣了,太子爷那天没嫌弃脏,已经是很难得了。什么时候,太子爷这么风趣,这么喜欢孩子了?
太子妃把沉睡的二哥儿抱过来,笑着说:“好沉,这孩子,带的好。”
眼睛一扫顾氏,顾氏不待太子妃发话,就把赏封一一给了。
太子妃照例是恩威并施的话,说完还加一句,“二哥儿正吃奶,奶娘易饿,萧嬷嬷记得每天给二哥儿奶娘,加一份点心,从我的份例出。”
奶娘谢赏,接过了二哥儿。
太子叮嘱,“把孩子包好了,好好抱回去,莫吹了风。”
奶娘蹲膝,应了“是”,抱着二哥儿回去了。
黎良媛被禁足十来天,好容易得见太子,见太子和太子妃,在正中相互靠近地坐着,言笑晏晏,亲密地逗孩子,说着家常的话。她心里羡慕,眼里就流露出渴望来。当初她刚到东宫、未曾侍寝的时候,太子也常招了她过去,说说笑笑的。可从太子得了长子,太子就开始变了。等太子的次子出生,他好像忘记了俩人的长女,刚刚夭折了。
黎良媛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一胎,一定要是个儿子啊。看太子和太子妃的亲热,怕太子以后,记不得自己了。真能是个儿子,自己以后也有了靠头。
大哥儿到了每天去花园子玩的时候,就坐不住了。太子也不留陈良娣和黎良媛,吩咐黎良媛回去好好养着,有什么事儿找太子妃和主管东宫的六福,然后就打发二人下去了。
“明允,黎良媛不想走呢。”
等人都走了,太子妃似真似假地揶揄太子爷。
太子抽抽鼻子,“好大的酸味。”
“哼。”石氏见太子爷不像嬷嬷说的那样,高不可攀、不拘言笑,就试探起太子爷来。
“你是不是可怜她啊?孤和你说,你就是可怜她,也不能拿孤去做人情啊。”
太子妃心满意足笑了,“看明允的表现了。”
“噢,孤昨夜表现的不好?现在回去再表现表现?”
太子妃佯装羞恼,瞪了太子爷一眼。
“卿卿这眼神儿,是欲拒还迎的意思?”
太子如愿看到,红晕飞上太子妃的脸颊,呵呵,孤可是几辈子的老司机了!
太子看石氏羞窘了,立即收起调笑的语气,正色说:“走了,我们去慈宁宫转转,然后回来练功。”
慈宁宫里,各路该请安的人,都到了,唯独缺了东宫的太子妃。可今儿少了惠妃,也少了捧场的太妃们,德妃不想自己挑话头,贤妃也不想。贵妃和太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园子里的花儿。
因着圣人说明年选秀,甄贵人少了几分恃宠而骄的傲然,对成嫔也友好起来。
皇子们都去读书了,连大公主和二公主也去上课了。三公主和四公主俩姐妹,由嬷嬷和宫女陪着,在慈宁宫的花院子里玩。
太子夫妻就是这时候到的。
太后就不如昨日笑得那么慈爱了。
“太子啊,皇祖母还以为,你今儿也去上朝了呢。”
太后把太子妃晾在一边。
太子把石氏拉到椅子上,安顿她坐好,笑着和太后说:“皇祖母,孤是奉了您和父皇的旨意行事呢。您老人家,前些日子,是这么吩咐孙儿的。父皇也急得抱嫡孙呢,孤怎敢不认真啊。”
太后笑,“太子啊,你要能把皇祖母的话,记在心上就好了。”
“这有何难的,现在孤有了太子妃了。就是孤在前朝,不能每天过来,皇祖母您有什么话,交代给太子妃就是了。”
太后连连点头,“如此甚好。”
太子环视一圈屋里的人,仍笑着说:“皇祖母,孙儿明日就要上朝了……”
“好啦,好啦,带你的太子妃回去吧。”
太子扯了太子妃站起来,向太后施礼,和太后还有贵、德、贤妃辞行,向成嫔和甄贵人一点头,拉着太子妃走了。
俩人走出很远了,石氏忧心忡忡地问太子,“明允,这样好吗?”
“你放心,太后是没牙的老虎了。你不犯宫规,她们那些人,说啥,你也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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