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不哭了,他发现了自己爹的不对劲,拽着白无常就问,“我爹这到底是怎么了?”
白无常看着他笑了笑,安抚道,“大人别急,令尊没什么大事,他只是……太聪明了。”
黑无常在一旁抱着臂,就见小白言两语就将这人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为白无常的恶味撇嘴。
——在冥府的日子太无聊,整日就是和一些亡灵打交道,麻木的痛苦的,搞得他们都快神经衰弱了,也是时候跑动一下了,一个阴阳师的召唤对他们来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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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宗书最近的日子难过了起来,不是那种客观的,明显的,而是那种点点滴滴的,别扭感。让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回到家,傅宗书的妻子温柔地上前,接过他的衣物,关切地问道,“老爷的脸色不太好,可是朝有什么烦心事?”
傅宗书看着妻子日复一日毫无姿色的脸,心陡然涌起一阵烦闷,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了什么!朝的事是你该问的吗?”
妻子低垂的眉眼一僵,却并没有被烦躁的傅宗书察觉,很快再次温柔地笑了起来,“老爷教训的是,妾身这就去为老爷准备热粥。”
傅宗书挥挥,转身朝书房走去。
他这些日子的计划非常顺利地进行着,将与秦嗣远交好的顾惜朝赶出京城外,下一步,就是从他那个小儿子下,他不是喜爱他的小儿子喜欢的不行吗?如若当秦嗣远那个老顽固发现他那个儿子却是个喜欢男人的怪物,看他还有什么脸面放继续占着户部尚书的位置?傅宗书想起放在他书房关于秦珩和那个楚留香毫不顾忌的相处证据,厌恶地撇撇嘴,但又想起凭着这个就可以将秦嗣远那个老匹夫扳倒,安插上自己的心腹,他的心情又舒坦了。
这可是他派他的下日夜跟随才拿到的证据,虽然因为距离过远,写下的东西都模模糊糊,模棱两可的样子,但好歹白字黑字的在上面,秦嗣远只要看了,以他的聪明,没有想不到的。
其实他本该直接下干掉秦珩才是,只不过一直没有让他找到什么会,那个狡猾的小子不是跟他的姘头在一起,就是在尚书府窝着,根本没有落单的时候,这让他想下都没找到会。
傅宗书一边想着一边推开卧室的门,就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妻子已经躺下了,这让他有些生气,刚才转身就说要给自己热粥的人,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跑到床上去了?!这么想着,傅宗书重重地踏过去,伸过去想要叫醒妻子,然而在将要碰到的一刹那,他陡然想到:
他之前明明是往书房走的,怎么现在却在卧室?!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傅宗书的后背就涌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还不等他自己安慰自己,那只伸出去的,猛地被人抓住了!
第87章 .恶人
——“啊啊啊!!”控制不住惊恐的叫声从傅宗书的口发出,他的眼珠子瞪得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不是仿佛,他就是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他在极度的惊恐下,反倒是身体仿佛定住一般,哪怕他的意识疯狂想要逃跑,身体却违背自己意愿地没有动弹分毫,傅宗书明明是在室内,窗外还刮着寒风,他整个人却汗如雨下,冷汗很快就沾湿了他的脖子,稍微动一下,都能听到脖子“咔哒”的声响,傅宗书满心绝望,觉得自己是被什么未知的鬼怪控制住了身体,好歹是个步入年的人了,却哭的涕泪横流,嘴里含糊不清地求着绕。然而傅宗书能稍微分一下神注意一下自己,他就会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人控制了他,完全是因为傅宗书惊吓过度,脚发软,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逃跑罢了。
顺着那只抓住他的向上看去,或者说不能称之为,而是泛着惨白的,指尖都是不祥的灰黑色,阴郁的,掌的边缘处,还黏着好似血肉的东西,它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所以傅宗书还能明确地感觉到那些东西蹭到自己上的触感。
扑鼻的血腥味渐渐从它的身上传来,原本并没有味道,然而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呼吸间有了更加浓烈的血腥味,让傅宗书恶心的想吐。这味道出现的突然,就好像是傅宗书的视线映照出血肉模糊的,于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的鼻子也应该嗅闻到血腥味一样,于是它就出现了。这阵诡异的味道并没有引起傅宗书的怀疑,而是下意识地决定更加合理了。事实上,现在傅宗书也没有别的想法了,他的注意力高度集,全都在集在眼前的这个东西上,胃里翻滚着,脸色铁青,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要不是现在还被这个不知生死的东西牢牢抓着,傅宗书简直想直接翻个白眼晕过去才算完。
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活物的东西同他的妻子差不多高,身穿一身红裙,在刚刚还躺在床上,这会儿已经披头散发地坐了起来,傅宗书强忍着惧意抽了抽,却被铁钳子一般的力道箍的腕发青,他哆哆嗦嗦地问,“你、你到底是谁?”他还想问这到底是哪,他明明是往书房走的,这会儿在卧室就算了,还遇上这样一个奇奇怪怪,不知是否还活着的“人”,心里发毛,却并没有那个胆量问出口。
这人并没有说话,而是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她抬起头,傅宗书能清楚地看到这人阴沉无比的眼神,肤色惨白,同指尖的皮肤如出一辙,眼神黝黑无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无底洞一样让人心底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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