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慕良卿_青茶木【完结】(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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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下意识想起身,韩非却先他一步,压了上来。

  衣料窸窣响动,心口怦怦。

  张良感觉身上压了一块烫手石,不轻不重地罩着,弄得他眼眸微颤,“韩兄,你起来些,我不舒服。”

  韩非目光深邃,直勾勾盯着他,拿开横在两人之间的酒壶,又轻轻压上去,身体的温度传递而出。头颅也垂下些许,柔声问:“这样好些了么?”

  心中仿佛有一口大鼓,咚咚直敲。张良沉醉在那双眸子里,一时忘了动弹。

  韩非又道:“子房,你把我的酒都喝了,我倒一口都没尝呢。”

  张良道:“太医说了,你不可恋嗯——”

  韩非盯着他红唇上挂的那半滴酒水,心中飘漾,垂首将它舔去,由着酒香在口腔中流转,意犹未尽着一叹:“这酒,当真醉人。”

  醉人的并非酒水,而是秀色。

  张良气质清雅,眉目如画,恁谁看了都想捧在心尖宠着护着,舍不得侵入半点伤害。

  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之后,韩非饮酒之量骤减,府邸的下人以阿端为首,皆欢欣不已。他们只不知晓,大名鼎鼎的九公子非,在酒瘾发作时,都会向张良索吻。虽只浅浅一啄,如蜻蜓点水,却让在骤雨雷电前面不改色的男人,宛若偷吃到糖的孩童。

  当然,排除今日。

  自从上次颠倒容华,两人之间的动作并不亲密,韩非今日陡然偷到一吻,满足之余,自然渐生贪婪。

  “子房,我想吻你。”

  他这样低哑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将张良的思绪统统都飘到九霄云外,丝毫不睿智,丝毫不儒雅,“方,方才不是已经......”

  韩非打断他,“那不够。”

  那勾魂摄魄的声音穿透耳膜,让人失了方寸,张良抿了抿唇,眼眸挪开,轻轻嗯了一声。

  遂,唇舌相接,水到渠成。

  少顷,韩非一脸满足地仰躺在床,张良起身,整理因为亲吻弄皱的衣裳,顺便拆下玉簪,将散落的几缕头发绾上去。

  这时,阿端有急事禀报,跨门而入,便看到他家主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张良又在一旁整理仪容。大有干过羞羞之事的后续,于是脸一红,特别懂事地两手捂眼:

  “公,公,公公公......”

  他本就结巴,加上心中紧张,一声“公子”活活被他喊成了“公公”。

  韩非惬意满满,徐缓问:“何事?”

  阿端声情并茂地指了指外头,企图用动作解释,“大,大王下,下了诏令!”

  听到“诏令”二字,张良心中一凛,“何诏?”

  阿端不敢看青丝披垂的张良,生怕亵渎了人家,清心寡欲地盯着地板,“相,相国大人,举荐了张公子,随军出征,当,当军师!”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那种害怕以后开虐不敢吃糖的感觉?

  第58章 军师(二)

  阿端不敢看青丝披垂的张良,生怕亵渎了人家,清心寡欲地盯着地板,“相,相国大人,举荐了张公子,随军出征,当,当军师!”

  韩非大惊,腾然跳起,“军师?”

  张良头发都忘了绾,一半欢喜一半错愕,指了指自己,“......我?”

  阿端狠狠点头,一句话半天都说不清楚,急得跺脚,后韩非给他一支笔,他才流利写出。

  昨日早朝,姬无夜趁所有人不备,举荐韩非攻打樊阴城。今日早朝时,张开地也趁所有人不备,举荐自家爱孙为军师。

  明面上,是说让张良出去历练历练,见识一番沙场风云,打磨几分谋略才能。

  实际,却在韩非这明显弱势的一方,加了一个极具分量的筹码——张家。

  众所周知,张良是张开地培养的继承人,他能如何,张家未来便能如何,二者息息相关,不容分割。故而,张良要继承张家上百年的文相基业,容不得半点闪失。依照韩国律法,将军与军师同功同罪。倘若此仗赢了,自然皆大欢喜,但倘若败了,张良理应被连坐。到那时,韩王顾及到张家,自然会轻判几分。

  此招,便是给姬无夜最好的下马威。

  王诏颁给张良,一群太监自然去了张府,宣读诏令,浩浩荡荡。张府的小厮跑来报信时,若离哇的一声就哭了——又要好久好久不能见到他家公子了!

  张开地的这番举动,委实让他讶异。

  当年,他年仅十三,冒着一尺厚的鹅毛大雪,磕头下跪欲拜张开地为师,却被厉声拒绝。十年后他学成而归,处处碰壁,也没接到过张开地的好眼色。

  即便他近日凭靠司法一职,拿出些许作为,让张开地对他颇有改观。但也不至于为他冒这么大的风险罢——若到时韩王心肠冰冷,不管不顾,真让张良锒铛入狱,张家必受重创。

  他在原地怔了许久,啪地打开衣柜,“阿端,更衣焚香,我要亲自去拜谢张大人。”

  阿端扔下笔,说了那句他永远不会结巴的话:“是!”

  .........................

  三刻之后,韩非的踏雪马停在张府门前,转身抬腿,从马鞍旋而跳下。

  此时,张开地正置身水榭,投喂池中锦鲤。年迈的身影仍旧挺拔,宛如黄山之巅的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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