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梁柱上,单腿曲起,姿势优雅而随性,东方不败冲着下面观看的士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大惊小怪。其实他心中自有一翻计较,目前他虽然有意于墨肱玠,却到底还差的远,并没有婚约在身,也无功名利禄,光明正大出现在监斩台已经足够,若再与对方平起平坐,岂不引来暗中窥伺者的重点照顾?
墨肱玠抬首无奈地仰望东方不败,有些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但又哪里真正能管得了对方,只得叹口气,盼望着午时尽快到来。
囚车龟速的行进着,过了好久,终于停下,百变夜叉被士兵们押着,送上断头台。曾经苦主们的家属,一个个站在外围,眼睛眨也不眨的,狠狠地瞅着这个恶人。
如果眼光是刀子,那百变夜叉已经被千刀万剐不知多少次了。
他跪在断头台上,一身白色的粗布囚衣,上面画着大大的囚字,双手被紧紧缚在身后,背后还插着亡命牌。亡命牌打头上书红色囚字,以朱砂圈写而成,下书百变夜叉的名姓,还有他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因其罪恶诸多,亡命牌上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写清,密密麻麻写了一大篇,这还是尽量缩短书写了。
终于等得太阳正中,午时三刻一到,墨肱玠抽出令箭,往下一扔,肃杀地喊道,“行刑。”
“行刑——”有士兵随之唱喝,把声音传的很远。
有守卫的士兵,上前从百变夜叉的身后,抽出那亡命牌,把剩下的事,交给刽子手。
刽子手听到声音时,就一手提着鬼头刀,一手端起大碗酒,将要祭刀,只见对方喝了一口,将酒液喷洒在刀身上,抹了两下。
之后,双手握刀,高高扬起,再挥下,刽子手直接一个手起刀落,百变夜叉的血喷洒而出,身体跌落地上,头颅飞落在不远处。
接下来,自有人上来收拾,搬走罪犯的尸体,下去进行处理。
墨肱玠完成任务,起身招呼了东方不败,两人默默离去。留下的士兵们,不用他吩咐,都会暂时驻守在那里,继续维持着秩序。
而看到恶人有了恶报的围观百姓,此时感到敞快不已,互相奔走相告,过了好长时间,才离散而去。
随着东方不败回到钱宅,正碰上定边侯府的马车,墨肱玠有些疑惑,不明所以地上前,向车夫询问,“侯府的马车出现在此地,是何人来了?”
定边侯府的主子,只有三个人,定边侯,定边侯夫人,定边侯世子,除此之外再无他人,而墨肱玠父子二人不可能坐在马车上,剩下的唯有定边侯夫人,可他母亲有自己的专用马车,面前这辆的规格并不相符。
若说是下人,又会是谁前来,受了谁的命令?墨肱玠的思绪,千回百转,也只是在这一瞬间的功夫。
车夫见到墨肱玠,当然识得自家世子爷,连忙行礼问安,“奴才见过世子爷,世子爷万福金安。”
“无须多礼,你只回答本将的疑问便是。”墨肱玠早就把他允诺给和旺牛的事,忘记的干干净净,就连在东方不败这里,没见到对方,也没觉出奇怪,毕竟染七他们也都不在。
“启禀世子爷,奴才是受了管家的吩咐,送阿牛的姆父,前来安宁县城东方公子处,求医问药的。”车夫条理分明,三两句交代完了整件事。
“确有其事,此番是本座吩咐的。”才两三日之事,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忘记和旺牛,便开口应和道。
经此一提,墨肱玠也终于想起,那个曾经被东方不败救过的仆从,还有对方求到自己面前,一为给他的姆父看病,一为向东方不败报恩的事。
☆、鱼目混珠
其实墨肱玠对于和旺牛这个仆从, 印象还是颇深刻的,毕竟这是唯一一个,当着他的面,敢于说出一仆想伺二主话的下人,但因为另一个主子是东方不败,遂他没有为难对方。
如今旧事重提,又说到这件事, 墨肱玠还不知东方不败是何想法打算,断然不会兀自帮他做出决定,只得转首看向他, 说道,“既然东方你已接下此事,那便帮对方看看吧?”
“自然。”东方不败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问车夫, “病人现在何处?”
“回东方公子,病人就在车内。”车夫发现东方不败是个小哥儿, 心中虽然疑惑不已,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低垂着头,甚是恭敬的回道。
东方不败在定边侯府时, 一直戴着面具,众人皆以为他是个爷,现如今摘了面具,露出真实容貌后, 凡是墨肱玠那边的人,见他的第一面,总要不明真相的被冲击一番,做些心理挣扎,才能搞清楚他是个小哥儿这一变化。
“哦?和旺牛人在何处?为什么不把病人请进去?”墨肱玠此时反倒有些好奇,他与东方不败站在这里也有一会儿了,马车内动静皆无,可说连气息都感受不到,病人怎么可能在里边。
东方不败闻言,眉头就是一皱,他与墨肱玠相同,并没有察觉到马车内有活人的气息,若对方真在里边,要么是龟息高手,要么是气息微弱到,将死之人。
他走上前,袖子一挥,马车的帘子,就掀动起来,里面确确实实,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但因马车中昏暗,看不太清具体的情况。
“此人来的时候,便一直这样么?”东方不败凝眉看向车夫,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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