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摇头,说:“我得再去睡一觉,糟糕的景象在我脑袋里盘旋了一晚上。”
马修定睛看他:“别吃安眠药。”
“没有药了,都被你们拿走了。”伊万摊开双手,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容。马修摘下眼镜:“我们会找到办法帮助你的。”然而伊万什么都没说,径自下楼去了,马修跟着他,怕他会突然滑倒,直到他进入房间。马修又找来记事本记下这件事。
另一边,阿尔弗雷德已经扛着几瓶可乐抵达了他们昨天抛锚的地方。“愚人嘉年华”的前车盖被打开了,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无奈地到处查看,亚瑟和费里西安诺被晒得蹲在阴影里萎靡不振,阿尔弗雷德走过去,张开双手:“哈哈,你们果然离不开我!不过放心吧,现在我来了!”
亚瑟翻了个白眼,弗朗西斯踹了车轮一脚:“那么,你快过来看看这辆被你搞坏的车到底坏在哪里了?”
“我猜,是车轮吧。”
弗朗西斯拿撬杆猛敲了几下车轮,里面居然掉出了一块石头,阿尔弗雷德又说:“还有冷凝器。”“不是吧?我们没带冷凝剂啊。”“所以就说你们离不开我啊。”阿尔弗雷德得意地摇了摇食指,丢给弗朗西斯一管冷凝剂。亚瑟终于爆发了:“如果不是你在那呼呼大睡我们用得着在这晒一上午吗你这笨.蛋!”
“哈?那你们就不会稍微等我一下吗?……”
费里西安诺安静若鸡地喝着可乐,显然被热坏了,路德维希问:“他怎么知道哪里有问题的?他能透视吗?”
弗朗西斯忍俊不禁:“他绝对没有这种本事,但他从小到大都很幸运,买冰棍就没有不中奖的,走在路上莫名其妙捡到钱或者电影票,写错的单词从来没被中学老师发现过……之类的。我们一开始只觉得是巧合,直到后来他被学校判定为拥有‘幸运儿’的能力,人果然是有差距的,就算在异人圈他也是很稀有的那种,而且完全是天生的。”
“也有不是天生的吗?”“当然有,有些能力是可以锻炼出来的,像是那些什么法师和尚,虽然一开始是普通人,但慢慢的第六感变得越来越强,就成了后天的异人,比如说我。”弗朗西斯轻描淡述道,“我的能力是,能看出人是不是在撒谎,还有他是不是异人。”
“这也是很有用的能力。”“——不过比起其他人就太不起眼了。”弗朗西斯笑着补充道。路德维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能够锻炼能力已经是很厉害的事了,我的能力从来没有进步过,竭尽全力也只能打出一小簇火。不过,日常生活这点火就够用了,再大反而有危险。”
弗朗西斯对路德维希伸出拳头,两人碰拳:“共勉。”
修好车之后,几人各自开着自己的车回沙滩那边,马修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大家,听我说,旧金山那边似乎出事了……”马修对他们解释伊万的画,费里西安诺大吃一惊:“这是真的吗?那我们怎么办?”
“伊万的预测很少会出错,但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前进吧,总得去确认一下。”亚瑟说,“照马修说,可能那里爆发了瘟疫,毕竟现在的医疗条件和卫生条件这么差,不过居然连军队都出动了……看来挺严重的。”费里西安诺挠挠后脑勺:“那我们的计划可泡汤了,我还想给金门大桥拍照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都出人命了。”路德维希敲了费里西安诺的脑袋一下,本田菊担忧地蹙眉。亚瑟又说:“不管怎样,也别过度紧张了,保持好我们的身心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这几天我们收拾收拾东西,休息好就离开这里吧。”大家都同意了。
不久夜幕降临,路德维希点起篝火,但大家都不像昨天那样闹腾了,他们围着火堆坐下,彼此耳语,安静地共进晚餐,吃的是烤棉花糖和本田菊钓的海鱼,费里西安诺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把吉他,翘着二郎腿弹唱:“路德维希~路德维希~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这是什么鬼歌?”路德维希感到胃疼。费里西安诺一扫弦,深情地唱道:“是《路德维希之歌》哟~”
阿尔弗雷德笑得把食物喷了出来,弗朗西斯也笑着问:“能把吉他借我一下吗?”他接过吉他转交给马修,“来,给我们弹个慢点的。”马修也没有含糊,把吉他在腿上架好了,只是阿尔弗雷德不满地嘟囔:“为什么不是我?他的吉他可是我教的……”
“你个音痴就闭嘴吧。”亚瑟拍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的头。马修弹了他们昨天在车上放的《all you need is love》,弗朗西斯听出来了,游刃有余地给他伴唱,费里西安诺捧场地打起了节拍,在莹白月光的笼罩下,柔缓的音乐,规律的浪潮,温暖的篝火,青年们享受着岁月静好。阿尔弗雷德打了个哈欠,靠在马修肩上:“好困……”
“好了别在这睡着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吧?”马修单手搂住阿尔弗雷德向其他人望去,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疲倦了。于是扑灭篝火,所有人在路德维希的火光的照耀下回到别墅,房子里伸手不见五指,阿尔弗雷德被吓得打了激灵,马修知道他格外害怕幽灵之类的东西,便一直陪着他。他们摸黑用淡水擦了身,纷纷上床睡觉去,阿尔弗雷德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马修问:“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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