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懂我和她的感情!没有车能代替她……”
“好吵……”艾米尔痛苦地抱住脑袋,“早知道我就和贝瓦尔德一起拉货车了。刚刚死里逃生,求你安分点吧。”卢卡斯听到艾米尔的声音,抬手捂住了西蒙的嘴,车厢里终于清净下来。驾车的提诺回过头来:“虽然大家现在都很累,不过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整理一下现状吧。”
“我的电脑坏了。”艾米尔深深地皱眉,“但也因此打断了异人协会的追踪,应该有一瞬间他们是获取了我们的坐标,你们别松懈了,另外,我需要一条新频道。”他顿了顿,“除此之外,武器损失惨重,大部分遗落在路上,机动车报废了两辆,队员全体处于负伤状态,一人失去意识,一人心态崩坏。”西蒙举手插嘴:“总结得好,不过最后那句是多余的。”
“爆炸发生的时候,那个男孩张开防护罩救了我一命,他的异能的副作用似乎是会昏阙。”卢卡斯幽幽道。西蒙竖起大拇指:“好巧,我这边也因为阿尔弗雷德的狗屎运又苟活了下来。”他们对视了一眼,转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车窗外的天空宛如一锅翻涌的稠粥,玻璃上凝集着一丝一丝的雨点,透过模糊的窗户,道路两边的景色就像上帝随手用砌刀抹出的灰色油画,他们驶入了一座荒废的城镇。阿尔弗雷德眼前闪过马修相机中洛杉矶的夜景:“这是哪儿?”
“奥林匹克神殿。”西蒙半开玩笑说。他们行驶至市中心,开阔的广场上屹立着一座败破的万人体育场,倒塌的半边墙不知被谁用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建筑废料给堵上了,他们停车,阿尔弗雷德的心怦怦直跳,他想到这里面将是什么模样了。西蒙敲了敲体育场漆黑的玻璃门,有人从里面打开锁让他们进来,他们在几个朦胧的身影的带领下穿过蜿蜒曲折的走廊,经过一道又一道严密的幕帘,最终走下台阶,下到一个明亮而宽敞的地下广场。阿尔弗雷德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从广场的一端到另一端,到处铺满了可以席地而坐的毯子,一顶顶帐篷与装在大箱子的武器堆在一起,打赤脚的人们或坐或站,他们交谈和工作,有时奔跑起来去某个地方找其他人,角落里的一片区域躺着许多伤员,时不时有医生过来查看他们的情况,领导模样的人站在凳子上举着一个小喇叭喊话,架着大锅的棚子下排着长长的队伍,体育场的尽头有一座大舞台,但它被幕布掩盖着,静静地注视这座神秘的集会所。
“你想到了什么?”西蒙问。阿尔弗雷德答:“——‘审判日’的地震避难所。可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这么大地方……”西蒙笑了:“异人受害的历史有多长,我们的规模就有多大。”
肃穆的,众人如潮水向西蒙涌来,他们自发地分出一条道路供西蒙前进,阿尔弗雷德跟在他身后穿过人山人海,在人群出奇的安静的注视下,一股不可思议的仪式感油然而生,阿尔弗雷德恍若梦游。道路的尽头是那片虚掩的舞台,接风人在等待他们,他们接过干净的毛巾洗了脸,有人揭开幕布清出一片天地,西蒙喝了口水便迫不及待地走上了舞台,卢卡斯他们则在台侧静坐下来。刚刚苏醒的瓦修被贝瓦尔德扶到椅子上,艾米尔靠在卢卡斯怀里打盹,阿尔弗雷德站着目不转睛地凝视舞台,正如台下的上千名“普罗米修斯”成员。西蒙举起别人递来的话筒:
“各位上午好。”声音沙哑沉稳,透出疲惫但坚定的意味,顿时揪住了所有人的心,“我回来了。”
不知是谁带的头,雷鸣般的掌声一波又一波地在体育场中回响起来,直到西蒙微笑着抬手示意停止:“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在过去的半年里,我一直处于异人协会的控制下,就在一个月前,我的伙伴们——”他把手伸向台侧默不作声的卢卡斯他们,“将我从戒备森严的监狱里救了出来,我才得以在此与你们重逢。”
“这次我要说的事情只有两件。第一,针对我的越狱,异人协会加强了对我们的打压,他们极有可能在近期对我们实施较大规模的拘捕,正值多事之秋,我们反而不能消沉,真正的有志之士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放弃反抗。聚集在这里的同伴们,我们拥有共同的经历和共同的愿望,希望接下来的艰难岁月里,我们还能携手并进,非常感谢。”西蒙深深地鞠了一躬,台下掌声雷动,他竖起一根手指,人们又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还有第二件事,在来到集会所的路上,我偶然救下了两个年轻人,尽管只相处了三天,我们还是共同经历了许多的,我个人也很中意他们。”
“所以,”西蒙顿了顿,笑逐颜开,“我决定接纳他们作为临时队员。阿尔弗雷德,瓦修,上来说两句吧。”人群惊讶的目光蓦地落在了他们身上,阿尔弗雷德催促呆愣的瓦修动起来,西蒙把话筒连同舞台中心交给他们。阿尔弗雷德沐浴在聚光灯中,满意地接受着无数束视线的洗礼,他对于被万众瞩目期待已久。他清清嗓子,声音洪亮道:“你们听我说,我的名字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我来自芝加哥,最近一年和伙伴们一起横跨了美.国正在旅行,但是我和我兄弟之前刚被一些坏人给抓住了,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我没有想象到的,但是管他呢,我一定要给那些敢抓走我兄弟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我在这里问你们,有没有人愿意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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