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叔跑了,桑昇如今漫无边际的找,山东岂不是便没有可靠之人盯着了?
回皇宫之后,周航将偶遇桑昇之事说给李昭,后者道:“这两人,又不知闹什么幺蛾子呢。”
周航的八卦之心来了,问:“父皇,他们俩经常闹吗?”
李昭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才好了没两年,又这样,越大越成了孩子了。”
周航眨了眨眼,这一对好基友,难道这么恶趣味,没事就喜欢往往你追我赶的游戏?正在他愣神的时候,李昭摆了摆手,说:“别说他们了,说说你吧。”
周航抬眼:“我有什么可说的?”
“说说你今儿出宫干什么去了?”
周航将几案上放着的一碗茶水端在手里,揭开盖子闻了闻那漂浮的茶香味,故作漫不经心的道:“没干什么,就是大街上随意逛逛。”
“就只是随意逛逛吗?”李昭挑眉,“没去东宫瞧瞧?”
周航放下茶碗:“父皇,您都知道了干嘛还要问我。”
“你带的那个小后生是谁?”
听他问出这话,周航情知瞒不住,只得道:“东宫建成,儿子不是觉得新鲜嘛,想去瞧瞧。父皇您想啊,一个人瞧多没意思,儿子便把玉儿妹妹也叫去了。玉儿妹妹是东宫未来的女主人,于情于理也该去瞧瞧才是。”
李昭哼了一声,道:“你倒会强词夺理!”眸子里的戾色已经消了。
周航笑呵呵的问:“父皇,您怎么知道的?暗卫不是都已经撤了么?”
“怎么,你以为撤了暗卫真就是瞎子聋子了?”李昭抬头,“朕的太子出宫去看了东宫,还带了一个粉团儿捏就白玉雕成似的小后生,朕就不该知道了?”
周航恍然大悟:“原来你不知道儿子带的便是林妹妹。”
李昭不由笑了出来,“你自己已经招了,朕现在知道了。”
周航嘟囔道:“感情您诈我呢,早知道我就不招了。”
“你说什么?”李昭其实已经听到了,故意压低了声音问,十分凌厉威严。他以为周航不敢直面回答,顶多打个哈哈糊弄过去。谁知道周航抬起头,声音清朗却是掷地有声的道:“我说,早知道您诈我,我就不招了。”
“你!”李昭被他气乐了,“好好,你有种!”
说完又向外叫道:“魏兴安!”
李昭要留周航说些梯己话,便将魏兴安遣了出去。但魏兴安不敢走远,就在殿外不远处听候,李昭一叫,他便忙进来道:“万岁爷有何吩咐?”
“你去,将林如海大人叫来,就说朕有事商议。”
“奴才领命!”魏兴安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周航忙上前一步拉住,道:“魏公公回来!”又向李昭道,“父皇,儿臣知错了,您可千万别叫林大人。”
魏兴安抬眼看看李昭,识趣的退下。
李昭看着周航,挑眉笑道:“这会子知道怕了?你拐带人家女儿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些?”
周航不好意思的笑道:“那时候也怕,不过再让儿子选择,儿子也会那样做。”
旁人或许不理解周航的这句话,但李昭理解。一个人哪怕在英明睿智,一旦用情至深,便会做一些常人不能理解之事。别说周航如今不过是不及弱冠的一个孩子,便是他,见了周红,可不敢保证自己还会理智的分析问题。
他们父子俩还真像,一对儿情种。
不过,航儿比他幸运,他有一个能理解他的父皇,结局应该也会不一样吧。
周航笑嘻嘻的问:“父皇,您这么着急问我,不会是怕儿子也学小皇叔,给您找个男媳妇罢?”
李昭笑骂:“没个正形!”
这日,黛玉躺在床上,辗转半夜,未曾入眠。不是因为惧怕、忧愁,而是因为兴奋。今日她做了许多从前想都不敢想之事,骑马,郊游,穿男装在大街上走来走去,不带帷帽或面纱与小贩交流,她的背紧贴着周航的胸膛,她脖子上甚至能感受到周航呼出的温热的气息……
这一切既让她害怕,又让她觉得新奇、激动。
虽说一个女孩子该谨守礼法,遵从三从四德,但她却喜欢极了冲破礼法、、打破纲常的一切。她第一次深切的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喜欢被规矩束缚之人,原来,冲破那无形的藩篱,从金丝笼里飞出去的感觉是如此大的畅快。
她可以这样吗?
黛玉这样问自己。
为什么不行?
她是修士,早已超脱凡俗,又何必守人世间的那些所谓的规矩!
对,就应该是这样。人生并非皆是苦修,女子也一样可以活的精彩。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恐怕就连爹爹也不会认同。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她详细,爹爹总有一天会理解她的。
想通了这些,黛玉便觉得身心轻松,渐渐的进入梦乡。
翌日早起,丫鬟们伺候熟悉,连小夏等二等丫头都进来了,独独不见紫鹃。黛玉心下疑惑,却也没有声张,等她都穿戴整齐了,紫鹃才捧着一个大荷叶式粉彩牡丹纹的托盘过来,托盘里放着两朵还带着露水的新鲜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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