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明只是哽咽着跪坐在地上,握紧从野村口袋里掉落的那只陈旧的「御守」。
是你保佑了他吧,一定是的。
感谢神明,把野村万斋还给自己。
他从未如此感激上天。
野村在中途醒来,皱着眉看清眼前死死握住自己手的青年,有短暂的怔楞。
英明觉察到野村的动作,猛然抬起头,「万斋先生你醒了!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么?」
「英。」野村舔了一下干燥的双唇,绽开静好的微笑,「你来了。」
忽然记起自己要来找他的目的,野村又收起笑容,转开脸,「我……」
青年一把抱住他,滚烫的液体沾染上他的侧脸,「太好了……还好你没事……还好……」
野村似乎在努力压抑无法化解的那些漾满胸腔的剧烈情绪,他疲惫地把脸埋在英明的肩窝,「英真是狡猾呢。」
上方的青年闻言一呆,捏住他的肩膀不解地看着他。
野村紧紧掐住英明的上臂,「究竟要把我逼迫到什么地步你才……」
一步步地紧逼,丝毫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在各种各样的抉择里,被那个青年逼上绝路。
自己真的不明白,明明看起来那么无害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
「英,我不是神。」野村定定地看着眼眶红肿的青年,伸出手抚上他的面颊,轻轻吻上对方的唇角。
——我会想和你亲吻,会担心你,会对你产生欲`望,想要拥抱你。
我只是个看着爱恋滋长却无能无力的凡人。
「万斋先生……我、我以为……你拒绝了我。」青年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回应着轻柔的吻。
是啊。是拒绝了的。明明拒绝了。却还是忍不住反悔。
不想失去他。
如果余生里都没有他在身边,活下去也只能犹如行尸走肉吧。
若是我们都放不了手,我认了。
挂完点滴已经凌晨三点多,野村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待在诊所,给妻子发了简讯之后,他对英明玩味道,「我是狂言大师,如今回不了家,身上没有证件没办法住酒店,又不能被媒体发现,这里离你的公寓最近,所以,你愿意收留我吗?」
「诶?」英明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英。收留我吧。」野村淡淡地笑了笑。
三十一岁的生日有太多惊喜,让英明措手不及。
回到公寓英明正要打开灯,野村忽然从背后抱住他,「英,我想和你做`爱。」
英明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转过身一把抱住野村单薄的身体,将他困在自己的臂弯中,「万斋先生,你受伤了。」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不要挑拨我,我会忍不住的。
野村不由分说拉下英明的头,重重吻上去。舌尖挑开他微微张开的唇,勾住他的舌缠卷,一只手从他的衬衫下摆探入摩挲他腰间的肌肤,低哑地轻声呢喃,「是啊。所以,弄坏我吧。」
——让我除了你之外,什么都不要想。
情欲究竟是什么呢?
大概是当你看着深爱的人时瞬间就会产生的欲`望。
英明想。
他抱起野村来到卧房,整个身躯都朝他压下来。柔软的床榻立刻深陷下去,野村坦然地看着他,眼底渐渐染上了氤氲水汽。
英明深深吻住身下的男人,灼热的手掌在他每一寸皮肤上游走抚摸,下`身激烈地摩擦着对方同样勃`起的地方。
「嗯……」
这个男人,这个像神一样骄傲圣洁的男人,终于被自己抓住。
大概自己真的是卑劣的吧。
英明喘息着顶入野村脆弱的穴`口,没有丝毫润滑,明知道会弄伤他,还是忍不住。看着野村颤抖着合起双腿的样子,看着他搂住自己亲吻的表情,就想狠狠地蹂躏。
「万斋…唔!好紧……」英明失神地啃咬野村嫣红的乳尖,直到那一点被他亵玩得坚硬红肿,泛着淫靡的水色。他舔上野村的肋骨,用唇舌描绘那浅浅的疤痕,感受他的战栗。
「英……啊……」
——就是这样,不要停,彻底地把我毁坏掉。
狂乱的抽`插中,钝痛的甬道忽然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野村忽然全身一颤,昂首呻吟起来,「英!啊……再……」
身体内部麻痒酥软得仿佛要不够一般,紧紧缠搅着英明灼烫坚硬的粗大。
「啊!万斋……」英明感受到他腰肢的扭动,顿时发狂一样更重、更快速地律动起来,整个身体叫嚣着汹涌的欲`望。
「万斋,我爱你……」英明濒临顶点时嘶哑地低喊道。
「嗯嗯……哈啊……啊……英……」甘美的快感过电般窜上脊背,野村痉挛着迎来高`潮。
英明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熟悉的戾桥,稀薄的晨雾,还有缓慢飘洒的皑皑白雪。梦里的自己穿着现代的衣服,他知道自己不是博雅。戾桥的另一端站着白衣的阴阳师,汹涌的风鼓起他的长袖猎猎作响,仿佛已经站了一个千年。他看不清他的眉目。
一直是等候的姿态,等得天地都荒芜。
他问:「有没有咒语能够遗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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