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面又如何。”
芥川哂笑,“间桐樱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清楚自己行为的后果。无论有什么理由,在她选择抛开深町一意孤行的瞬间,她就已经放弃了与深町相互理解的道路。自己放手之后,却还向对方寻求体谅?笑话。贪得无厌也该有个限度。”
“樱的选择的确令深町感到失落,我也理解你为她愤怒的心情。”
迦尔纳心平气和地回应,“不过,现在还是以深町本人的意志为优先——”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为深町愤怒。”
“?你在说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更理解思念不被认可、努力无果而终的心情,一直以来也都设身处地体会着深町被樱拒绝的苦闷。因为深町无论如何都不会责怪樱,所以你才代替她对樱苛刻。不是这样吗?”
“……不是。你想多了。”
“……是吗。也许是我想多了。”
对话就此中断,空气突然安静。
“…………”
而皋月将上述交谈反复咀嚼了一遍,怎么也琢磨不透“那到底是不是迦尔纳想多了”、“学长到底有没有生气”,于是抬头以疑惑的目光望向Saber——后者只是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
就在这片尴尬的静默之中,他们一同抵达了位于暗道尽头的目的地。
推开吱嘎作响的木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眼望不见顶的高耸天花板,然后是前方庄严的圣坛,四壁反射着昏暗光亮的彩色玻璃……以及介于圣坛和木门之间,空无一人、给人以萧索印象的古旧长椅。
最后,在游魂般漂浮于黑暗中的烛光映照之下,皋月发觉圣坛上站着一个人。
一名鸢紫色长发的少女,正静静伫立在圣堂中央。仿佛正全心向神明献上祈祷一般,那姿态清净、虔诚而又虚幻,流露出些许难以接近的气息。
“……樱?”
皋月不自觉地唤出声来。
“嗳?!”
少女好像吓了一跳似的猛转过身。然后——
只因她这一个动作,四周怎么看都分量不轻的摆设与石雕,顷刻间就被突如其来的庞大外力粉碎。犹如台风过境一般,少女身边的一切有形之物都在巨响声中崩毁四散,化为满地烟尘。
“什……”
至此,少女的身姿方才完整浮现。不仅是皋月,就连走在她身后的两名Servant也都面露诧异——或者说,是愤怒以及悲哀之色。
“嘁。”Saber咋舌,“开什么玩笑。那些家伙,都对间桐樱做了什么……”
毋庸置疑,这名少女身怀与一流Servant同等的力量。
就如那份力量的具现一般,少女双臂以下【没有双手】,而是代之以巨大的、锋利的,轻易就能将人碾成肉泥的金属钩爪。任何人都会为之胆寒,名副其实的“怪物”之姿。
然而——
这匹“怪物”朝向他们转过的,却又分明正是樱的面庞!
“……那、那个。”
与那骇人的外表相反,生着少女面庞的“怪物”上前一步,以怯懦而战战兢兢的口吻向他们搭话。
“请问。你……你就是,母亲大人说的,‘皋月学姐’吗……?”
“诶、啊?对,我就是。”
说真的,皋月感觉自己有一刹那的大脑空白。
视线以及精神,完全被“某样事物”吸引住了。
“……那个,我也有个问题。”
喉头焦渴,她毫无来由地咽了口唾沫。
“你——不是樱对吧?”
虽然极为酷似,但这名少女与樱之间存在决定性的不同。判断依据并不是那对巨爪,而是与其一样醒目、分量惊人,却又不像钩爪一般坚硬的“某样事物”。
“毕竟,我从来不记得……樱的cup有长到过G啊。”
没错。
这名少女的胸围,目测有原版间桐樱的1.5倍左右——!!!
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不同?!!
“咦?啊、啊,是的。我并不是母亲。”
冷不防听见皋月(基本就是性骚扰)的发言,少女面颊上浮起红晕,好像挨训的小孩子一样慌慌张张解释起来。
“母亲大人她,现在正专心于世界的侵蚀……所以、那个,就像这样,制作出我们这样的‘分|身’(Alter Ego)来战斗。我们是从母亲心中诞生、以母亲为原型,但是也结合了一部分Servant的数据……我想,我和‘樱’是不一样的。”
原来如此。
那谨小慎微的胆怯姿态,羞赧的表情,的确与皋月熟知的“间桐樱”如出一辙。说她是樱的分|身、由樱衍生而来的人格,应该并无差错。
……只是看上去比樱更怕生1.5倍,胸围也扩充了1.5倍而已。
没有任何问题。大概。
『哦呀,可别因为外表就掉以轻心啊?根据我们观测到的结果,那名少女等同于A级的英灵。况且,我们对Alter Ego一无所知。要是了解她的原型和宝具,多少还能制定一些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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