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干嘛一脸露骨的失望表情!太失礼了皋月,你知不知道我和Archer费了多大功夫才逃出生天?不仅如此,我们还顺手帮你家的迪卢·万人迷·木多解了围,Alter Ego撤退之后,我还回过头给你和芥川君做了应急治疗哦?!可你这态度又算怎么回事,真对不起啦在这边看护你的是我!!”
“……不、那个,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麻烦你了,凛。”
皋月以平板的语调回答。
面对远坂·劳模·凛连珠炮一般的牢骚与说教,如今还是坦率低头为好。反正凛也不会为这点琐事认真生气。
“对了,我睡了多久?现在状况如何?”
话虽如此,该提出的问题却还是非问不可,“Saber小姐、迦尔纳还有芥川学长他们——”
“好啦,总之你就是担心他们的下落对吧。”
远坂凛状似漫不经心地一甩长发,以行动彰显自己的睿智与宽大为怀,“放心吧,所有人都平安无事,这会儿正在各自休整呢。Saber漂亮地抵挡了阿周那的进攻;Lancer完全是压胜,可惜那个胸部超~丰满的樱胆小过头,一落败就像小动物似的逃跑了。啊,不过芥川君嘛……”
“芥川学长怎么了?”
皋月挺直背脊,下意识地加快语速,“难道是魔力供给出了问题——”
“哪还有什么‘难道’,这不是废话吗。”
凛埋怨似的哼了一声,“你们都在想什么啊。安全区域必须保留最低限度的魔力储备,多余的分量根本微乎其微哦?虽说聊胜于无,但绝大部分的损耗仍是要着落在你们自己头上,没有当场变成干尸已经是万幸了。”
“不,换作我的话应该并无大碍。”
皋月摇头纠正,同时一脸不甘心地咬紧嘴唇。
“学长虽然强大,却一向不以体力和魔力见长。若不是我失手,他也不会代替我和迦尔纳契约……”
“是啊,然后结果就是这样。”
凛半带无奈地将手一摊,“虽然他本人只字未提,不过芥川君现在的魔力匮乏相当严重哦。大概连维持清醒都很勉强吧。”
“……怎么会。但是,芥川学长一定还想继续战斗……”
“那也要看能不能战斗啊。不过……这个嘛,也不是完全没有方法……”
不知为什么,凛忽然难以启齿似的撇开了视线,吐字也变得有些含糊不清:“就是那个啦,那个。皋月你也是魔术师的话,应该不用我提醒吧?对于魔术师来说,‘自身不足的部分,就从外部获取’……”
“哦,就是那个吧。”
皋月会意地猛一点头,然后就像无数次念诵课文时那样,以流畅清晰的语调高声宣读起了身为“魔术师”的常识:
“获取途径是魔力交换,或者魔术回路之间的同调、连接。相对简易的媒介包括血液和唾——”
“够够够了!!Archer还在这里呢,笨蛋,谁让你背出来了!!!”
——远坂凛,原因不明地满脸通红。
而且还突然舌头打结、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双臂,看上去就像在滚油中溺水(?)的熟透小龙虾。
“?总之,理论上就是这样没错吧。那应该很方便才对……”
“方便个头!我说你啊,讲这种话都不需要心理准备的吗?!虽、虽然有必要的话我也没问题,没问题……是没问题啦……”
“凛,你在慌乱什么。”
大概是发自内心对她的反应感到困惑,一旁Archer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是金的铁则:“就算真有必要,这里也没有人会勉强你上阵。当然是由深町——”
“你你你也闭嘴Archer!我才没有慌乱!是啊,我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要做也轮不到我,去年的圣杯战争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你这明显就非常慌乱吧。不仅声音颤抖,刚才好像还自爆了什么前所未闻的惊人内|幕啊。什么,怎么回事?去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皋月还欲细问,但却莫名从凛那副抓狂姿态中读取到了死亡flag的气息,因此识趣地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
“总之,我先去找学长吧。如果只需要输血就能解决问题,那的确是再方便不过……”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就好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瓢冷水似的,远坂凛猛然恢复镇静,表情在短短一帧之内就从“突然、兴奋起来的患者.gif”切换为了“冷漠.jpg”。
“?血液也可以吧。虽然过量失血会造成不便,但依照我的认知,其他行为一般都只在‘心意相通的恋人’之间才会行使,并不适用于眼下的情况。”
皋月眼中不见一缕波纹,仍是以毫无抑扬的声调淡然陈述。
只有一点——真的只是指甲盖大小的那么一点点,凛能够从中分辨出些许微不可察的寂寥音色,一如秋日晴空之下摇曳的风铃。
“就算被我单方面示好,学长也只会感觉困扰而已。我不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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