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究竟怎么了。莫非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吗,白野的Servant?”
如果真被嫌弃到这种程度,那的确有可能对Master的精神面造成打击。
话说回来,到底是哪家英灵这么牛逼。
“不,吉尔伽美什他回来了啊……”
……吉尔伽美什。
总感觉听见了某个无法一笑置之的名字,不过这里就先略过吧。
“然后呢?”皋月追问。
“然后……”
白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为什么啊,二楼只有我的房间是洋室,也就是说没有榻榻米只有床……”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皋月露出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和不熟悉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又不是情侣或者交易关系,的确有可能导致未婚女性失眠。尤其白野看上去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虽然觉得你话里有很多值得吐槽的地方,不过这里就容我简单否定吧皋月。”
就像具老旧的人体模型似的,岸波白野“嘎吱”一声转动颈骨,向皋月投去了无限接近于濒死金枪鱼的、生无可恋的眼神。
“我根本·没有·睡到床,是在·地板上·过了一夜·来着·哦?”
……
“原来如此,所以只是单纯的物理疲劳吗。”
片刻沉默之后,皋月再次以看透一切的平淡神色点了点头。
“那么,之后通过摄取营养来缓解就可以了,没有问题。话说回来白野,你刚才这句话的标点用法真奇特。”
“……也对,皋月你最多就只能说出这种程度的感想了。哈哈哈。”
“???”
白野这声苦笑中似乎蕴含着难以言表的凄凉之意……不过自己本来就不擅长领会他人的感情,这次应该也只是错觉吧。皋月这么想道。
——然而那并不是错觉。
——不如说,打脸来得也太快了。
“樱?你在这里做什么……”
皋月刚迈下最后一段阶梯,就发现樱正缩着肩膀半蹲在通往餐厅的门边,时不时怯生生地探头张望,看上去仿佛刚从鹰爪下逃开的鸽子一样惊惶。
“深、深町学姐!”
眼看皋月即将踏入餐厅,樱慌忙起身,从旁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那个,现在请先不要进去,太危险了!”
“……?”
皋月在樱的极力制止之下停住了脚步,但还是忍不住像她一样,屏息贴在墙边并默默地探出了脑袋。
“虽然你抱住我我是很开心,不过究竟发生了什……么……啊好刺眼。”
好刺眼。
一言以蔽之就是好刺眼。
再重复一遍,真TMD闪瞎狗眼。
仔细一看,她之所以会感到这么刺眼,似乎是因为有两个……姑且称之为“黄金の男子”好了……正在餐厅里彼此对峙的缘故。
其中一方,是身材纤瘦修长、以奢华的黄金之铠与朴素的黑衣覆盖全身,给人以沉稳印象的白发青年。
至于另一方,因为那副派头与气势都很难以文字描述,总之就将其简称为“难以用文字描述的不可描述之人”吧。
毕竟他……………………实在是很黄啊。
一眼望去,这人发际线以上外加脖子以下的部位,根本就只有一片令人无法直视的灿烂金光。
虽然说穿了也就是金发以及身穿金色铠甲而已,但对于偏好深色系衣着的皋月来说,那一整片压倒性的金黄色块简直等同于视觉暴力。
——是、是人形的皮卡丘啊,这个人。
不,就连皮卡丘身上都还有黑色的花纹……
那么就是升级版的黄金皮卡丘吗。
也就是金皮卡。
在内心如此为新面孔下了定义,皋月这才平复心情,扭头看向一边越发神情恍惚的白野——如果说之前她是瞪着双死鱼眼,那么现在大概已经进入死后僵直状态了。
“那就是,吉尔伽美什?”
平板的语气近似于陈述,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皋月式棒读。
“感谢你皋月,现在你的冷漠真是我唯一的救赎。”
白野的嗓音听来气若游丝。不如说,这种情况下还能开口,都得归功于少女钢铁般的强韧意志。
“是的,他就是……”
但她还没来得及承认自己与黄金Servant之间(充满血泪)的关系,就被一阵响彻前厅、宏亮而傲岸不逊的放言打断了。
“哈!怎么,本以为只是小鬼间的无聊玩闹,这不是还有些稍微值得一看的宝物吗。”
——那着实是令人脊背发寒的光景。
毫不掩饰其中评估货物价值一般的骄傲与残忍,金发青年那对鲜血般的赤红眼瞳,正笔直朝向迦尔纳放射出有如利剑的冷光。
“不过,就你来说还真是承担了相当无趣的使命啊……这份忠心与顺从,连本王都感到愕然。要将第二次人生浪费在迁就小女孩的任性上吗?施舍的英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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