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已经被他切好的牛排放入口中,滑嫩的口感瞬间激活了她的味蕾。
看着她黯淡的眼神发出了一丝光,他问:“如何?我亲自选的食材,味道不错吧。”
志保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感叹:这个牛排的味道真的好棒!但嘴上却说:“还可以,算是过得去吧。”
“你真是很口是心非呢。”
用完美食后,志保阴郁的脸色似乎焕发了一些光彩,不得不说,美食真的是治愈心灵的妙招。他胡编乱造的哄人的话虽然听得很敷衍,但想到自己如果不是组织逼着,确实不会做药害人,心情也似乎舒缓了一点,她暗暗地笑了,自己真是没良心的伪善之人,从这一点来说,她反而不如他坦荡荡了。只不过,那种对生命流逝的叹息和内疚感依旧萦绕在心头。
她握着红酒坐到了床边的软沙发上,望着窗外的灯火,问:“Gin,你第一次杀人以后,心里是什么感觉?”
琴酒叼着烟走到她身边另一张沙发边坐了下来:“你没听过那群无聊女人的八卦吗?我第一个杀的人,是最疼爱我的老师啊。”
“哦,瑞秋是吗?”志保想起来了。
“其实,不管在训练营开了多少次枪,模拟了多少次血浆弹,当你有一天真的开枪杀死一个人的时候,真的鲜血溅到你身上,那种感觉和模拟完全不一样。”琴酒伸手将帽檐往下按了按,“只是后来,贝尔摩德告诉我:狠不下心,那么死的就是自己。”
“哦,又是贝尔摩德。”
他难得有耐心,对她说了很多话:“后来就习惯了,想一想,如果当时瑞秋老师比我狠心一点的话,那么我应该活不到现在,至于现在,我喜欢看着那些叛徒卧底在我枪下瑟瑟发抖的样子,开始享受其中,有时甚至觉得,只有在子弹发射出去的那一瞬,枪的后座力透过我的手传递到我的全身,我才是活着的。”
“不愧是变态杀手。”
“所以……”琴酒抬起头,桀利的眼神望向她,“如果你不进行这个药物研究,死的人就是你和你姐姐了。Sherry,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是人在组织,永远是身不由己,有时候,就连我也不得不……”
“我了解。”她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
琴酒坐到她的沙发上,伸手将她揽过来,她没有抗拒,仿佛一个布偶般任他拉扯,她靠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上,听着琴酒胸口传来的有些快的心跳声,她闭上眼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烟草味。混乱的思绪如瀑般倾泻而下——
她和琴酒是一样的人。不像姐姐,独立于黑暗之外。姐姐是弱小却欢快的鱼儿,而她是已经深入深海的鲨鱼。除了和其他鲨鱼们一样成为嗜血的生物以外,她没有别的选择。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其他的鲨鱼们,不去攻击这条弱小的鱼儿。
她伸手揪紧了琴酒灰色的高领毛衣,把眼睛埋进了针织毛线里:“Gin,我害怕……”
这似乎是这个从小就仿佛是一个小大人一般的志保第一次在他面前失去伪装。他除了伸出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自己试图给她的力量,似乎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这个用自己的血救回一命的、珍贵的人趴在他胸前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强大的心理素质都挡不住这铺天盖地来的意乱情迷。
该死的苯()乙()胺啊。
当志保的鸵鸟状态逐渐好转以后,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背脊。
“Sherry……”琴酒低声呼唤着她的代号,又改了口,“志保?”
他的唇渐渐靠近了自己,志保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回应了他。
热情而温柔的吻持续了一半,琴酒松开她,调笑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刚才忘了问你,什么叫‘又是贝尔摩德’?”
作者有话要说: (*/ω\*)哎呀哎呀哎呀我都不好意思写了
☆、(4)沉醉④
志保眼神游离着,语无伦次地说:“我的意思是……你和她……嗯……到处都是她……”
琴酒靠近了她的耳朵,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轻轻拂过她的脖颈和耳垂,感觉到她身体发出了一阵微弱的颤抖:“我的小雪莉终于承认吃醋了?”
“我没有……”志保缩了缩脖子。
“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这么口是心非?那天对我劈头盖脸一顿斥责,是因为听到了皮尔森她们讨论我和贝尔摩德的八卦冲我发脾气是吗?”琴酒的手臂箍得更紧了,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我没有,实验室本来就禁烟。”
“阿玛茹拉易容术弱了点,只能易容成女人,声音也不会变,所以那几次任务才需要用到贝尔摩德。”
“关我什么事?”
志保感觉似乎身体里有个鼓在咚咚地敲。她抱紧了琴酒,在她的配合下,琴酒轻易地抱起了她走向卧室。
“怎么?对我产生苯()乙()胺了?这么配合我?”琴酒撑在她上方,大手抚摸着她茶色秀发,温柔的触感有些令人心神荡漾。
志保眨了眨眼睛,双手抱臂,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难道你喜欢不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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