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爬了出去,她抓起工藤给自己的眼镜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博士回答说工藤想到了什么,又去处理什么事情了。她笑笑,这个大侦探,还真是冲动。不过还好,自己现在已经安全了。博士让她就待在那里不要动。她轻笑着对电话里的博士说:
“你放心,现在就算我想动,全身也软的动不了啊……”然后慢慢支撑着站起身,她喘着气,努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天在下着雪,外面有点冷。虽然冷,但却强烈地让她清醒着。还好,躲过一劫了。
恢复成大人的身高,看到的世界似乎都不一样了。
一声被□□压住的、沉闷的枪响响起。她来不及反应,肩头一痛,才发现自己中了弹。
鲜红的血滴在洁白的雪地上,强烈的颜色对比使她愈发地慌张。
她惊慌失措地回过头,入眼的,是那个曾经爱之深切,如今却恨之入骨的人。
琴酒!
她四肢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恐惧。
他的伯/莱/塔对着自己,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真的黑洞一般,要将她的理智吸入……
——组织第一的杀手教我枪法,怎么,你就不害怕吗?
——怕什么?怕你有一天反过来对我开枪?
——那……你会对我开枪吗?
——绝不……只要你不背叛我……
“我想死你了……Sherry……”
她的思绪被他冰冷的声音唤了回来,她望着他残忍的冷笑,呼吸越喘越急:“Gin……”
他恶魔诅咒般的声音继续响起:“看啊,真是太美了,黑暗中迎风飞舞的白雪,加上滴在上面的鲜血……”
琴酒凝望着眼前这个穿着清洁工连体服的女人,这个从小品味独特的女孩,为了躲避他的追杀,竟然连这么丑的衣服都不惜套上身了?刚才那一枪似乎射中了她的肩膀,又似乎是擦过,他也分不清了。只是看到散落雪地上如红梅映雪的血点,他心里还是抽疼了一下。
那又如何?
他接到Pisco的消息,雪莉被他关在了这个酒窖,他便立刻赶来了,为什么要这么着急,他也不知道。害怕她死在别人手里吗?对,自己说过的,绝对不让别人伤害她,有必要的时候,杀死她的人就得是自己。
他在酒窖的壁炉边发现了又一根茶色的头发,原本以为雪莉只是来过这里,正准备走时,他却听到了壁炉里传来了他十分熟悉的喘息声。于是他走出酒窖后,就走来了楼顶天台,这个天台,和以前在美国的组织公寓的天台那么像,就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他喜欢有始有终,在这里捕捉那个从自己身边离开的雪莉,应该是个不错的狩猎场,等了很久,终于看到他可爱的雪莉,像一只疲倦的猫儿一样,从那个烟囱口钻了出来。
终于等到你了,Sherry……
☆、(1)再度重逢④
于是他举起了枪,决定给这只叛逃的猫咪一点教训,他好恨,她可是他生命里为数不多信任过的人,为什么每个他信任的人,最后都会抛下自己?她活该,谁让她放弃了和他之间的信任,谁让她要走……
他冷笑道:“虽然为了躲过组织的耳目,你穿的那身制服和那副眼睛是有些难看,但是,这里的确适合送一个叛徒下黄泉,没错吧?Sherry?”
是啊,好熟悉的场景,和那一年一样,飘着白雪的天台,她送了他小礼物。他说过,做事情要有始有终,那么,在这里死去,确实也算善终了。
她抬起头,勇敢地微笑着对他说:“你还真有本事,竟然能算到,我会从这个壁炉出来……”
“哼……全靠这根头发。”琴酒从口袋里撷出了那根她的头发,“这得怪你自己,谁叫壁炉旁边,刚好掉了一根你的茶色头发。我不知道你是被Pisco抓去的,还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的。不过那个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了,你从壁炉里传来的颤抖的呼吸声。”
她确实大意了!忘了他城府之深,谋算之高。刚才喝下白干的自己,头晕眼花,四肢发颤,能躲进壁炉里已是了不起,哪有心思检查自己是否留下了什么痕迹。虽然从科学上来说,人一天都要掉一百根以下的头发,可是也太巧了吧,都被琴酒悉数发现……
太熟悉了,他们真的太熟悉彼此了。甚至连自己的行为模式,都被他了解地一清二楚。
她认命了,认输了,等着琴酒杀死自己……
琴酒在心里暗暗想着,别说是她的呼吸声,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然于心。他早已将她牢牢地刻在了心里。
一刀刀刻在了心里。
可是她抛下了自己。
他握紧了枪托,随后冷笑道:“我本来可以在那个壁炉里就把你解决掉,但是我想,让你死的漂亮点也无所谓。”
志保望着他,想起过去的日子,就像做梦一般不可思议,如今,梦碎了。此刻,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还还陷在里面无法自拔。琴酒,果然不会原谅叛徒啊,虽然自己背叛的是组织,不是琴酒,可是自己确实是对他产生了不信任感,信任是相互的,自己不信任琴酒,琴酒自然也不会信任自己,何况他现在一定是认为自己在他车里装了窃听器,一定会坚定不移地判断自己要和他作对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孤书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