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剑让你身体养好之后,和他打上一场。身体不舒服,怎么可以不说呢,凉酱。”
草鹿八千流的声音,随着大门的合上,而消失不见。芥川凉颇有些蛋疼地坐在十一番队门前,看着天上的那悠悠白云,心里不断吐槽队舍里的两只生物。
但是,现在有些重要的事要搞明白,就是更木剑八为何会拿刀砍他,明明他很无辜。芥川抱头痛思,却得不出个结果来。看着经过十一番队门前的各路死神,他颇有些头痛地看着紧闭的队舍大门。
看来是回不去了。
但,四番队那里,他又不怎么喜欢,那该怎么办啊。
“这不是芥川大人吗?您在这干嘛?”
“……”
此刻,十番队队舍,少年队长额上爆出了‘井’字。
副队长松本乱菊正和芥川凉碰着酒杯,蚕食着虎彻勇音送来的甜纳豆,喝得正酣。日番谷看着铺了满地的文件,差点没拔刀冻了沙发上的两只不省人事的家伙。但,桌上留下的半盒甜纳豆,他怎么觉得那么心疼呢。
“队长”
松本乱菊突地从沙发上爬起,两眼迷糊地看着眼前的人。日番谷弯下腰,认命地捡着地上的文书,对副队的突然醒来,采取无视态度。反正,她也不会说出什么正常话。日番谷想着想着,突觉得无力,为何自己就摊上了这么个副队呢?
“队长”
“干嘛,松本”
他直起身子,看向醉的迷糊的松本。可对方却伸出食指,无礼地指着他的鼻尖,然后移动着手指。指着对面沙发上,另一个不省人事的人——芥川凉。
芥川凉鲜少喝醉,以前都是他灌别人,没想到会有人把给他灌倒,虽说对方也好不了多少。他躺在沙发上,全身酸痛,后腰更是疼的厉害。但,十几瓶酒的后劲上来,将他的大脑冲得昏涨,让他难受至极。
“小凉被赶出来了,哈哈,无家可归了,队长就收留一下吧。”
“喂,松本。”
日番谷随即反应过来副队所拖之事,他还未吼完,松本早已睡死过去。她扭动着身子,似乎睡得极为不适,有些松垮的死霸装,在不安地扭动中,露出了白嫩的皮肤。日番谷皱眉,寻了条棉毯,为副队盖上。
他转身看向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芥川凉,叹了口气。他不想分析他被赶出的原因,但也不能把他丢在这。日番谷走向沙发,用手戳了戳芥川泛红的脸颊,见对方毫无反应。便伸手将他扶起,撑到自己背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拉着他手臂,出了十番队队舍,向自己的居所走去。
真轻。
扶着全身依靠在自己肩上的芥川凉,日番谷的大脑内冒出了两个字。肥大的死霸装套在青年的身上,平时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但一摸却摸出了多余布料。而且,瘦骨嶙峋,让他无法想象,这样一具身子能撑起那身死霸装。日番谷牢牢地抓着芥川的手,免得他的身子滑落在地。
不太清醒的芥川凉,感觉有人在碰他,虽然很温柔,但后腰上的伤却让他不适。酒精刺激着他的大脑,还有胃部。戒酒多年的胃,在这一日暴饮下,开始泛痛,也开始让他以前不好的记忆随之复苏。藏在心中的黑匣子,被撬开,然后掏开。再刨开。
“你会记得我吗?”
含糊的声音带了丝轻颤,钻进日番谷耳中。以少年那敏锐的感觉,那声音不止让他耳朵发痒,更让他听出了一丝脆弱。那脆弱,他也曾有过。
“会记得”
他低低的回应了,虽不知芥川在问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还是回答的比较好。但芥川的反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他睁开那双浑浊的眼,一把推开日番谷,然后倚在墙上。少年哪知他的有那么大的力气,一个不留心便撞在了墙上,震得他胸口一阵闷痛。
“你到底在干什么?芥…川…”
“撒谎,撒谎,你怎么可能记得我,怎么可能记得我这种人。你认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我身后说了什么……”
“我不会撒谎,芥川”
日番谷站直了他的身子,用他的傲气直视着那双包含了脆弱的眸子。他不会撒谎,不会对任何,绝对。即使这个世界建立在欺骗之上,他也不会撒谎。
“真的吗?真的…会…记得…吗?”
酒精的后劲袭上大脑,让他觉得天昏地暗,四周都在旋转,身子直直地朝地面栽去。日番谷瞳孔微缩,身体一动,瞬步而至,接住了那具坠地的身子。
带着酒味儿的人栽在了他的怀中,温热的身子暖起了他的双手,他的脸突地红起来,然后感到一阵火辣。他突然想把怀中人,就那么扔在着静灵庭的道上。可胸前抓着羽织的双手,让他无法丢弃。
他不会撒谎,就算对一个醉酒之人,也不会说谎。
绝对!
☆、第 8 章
芥川凉忍着剧烈的头痛,爬出被褥,裹了件白色里衣,出了房间。早晨的风颇冷,激得他全身轻颤,看着周围的环境,他感觉陌生至极。他在哪里?芥川凉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东边泛白的天际,连忙回屋,披上那件死霸装。寻着长廊,出了宅子。
他的模样有些狼狈,颇长的黑发也显得凌乱,白皙的脸上还青了块。他觉得现在的状态糟糕至极,全身的酸痛,胀痛不止的脑袋,还有干渴的喉咙,让他想不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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