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紫色的眼珠转了转,幽幽开口道:“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多?听起来你也参与了他们的计划似的。”
王嘉龙避开他的目光:“那个名叫贺瑞莎的女人,那个泄密者,她是我前妻。”
伊万愣了一下,转而又笑着问:“看来她是去找你了,你把她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她从你那走了以后没有来找我,我也找不到她,”王嘉龙说,“如果她没死,那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伊万想了想,忽然意味深长地问了个有些下流的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她的大胸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嘉龙沉默,表情毫无变化。就在伊万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平静地吐出两个字:“真的。”
阿尔看出来王嘉龙不会再透露更多信息了,他说:“我要去看看耀。”
“我也去。”伊万说。
在王耀的病房里,当王耀再次从睡眠中醒来,恢复了一些体力后,阿尔概要地向他转述了王嘉龙的话。
王耀皱眉沉思良久,忧虑地说:“如果这些都是真的,王嘉龙恐怕不会打消杀你的念头了,你必须离开。”
阿尔没想到王耀最在意的是这件事,但他又欣喜王耀在乎他的安全。“如果我离开,也许就落到上帝计划那帮人手里了,”阿尔说,“我实在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哪个地方是安全的。”
“至少他们会让你活着,”王耀仰在枕头上,目光瞟向窗外,“我们一直在跟我们没法反抗的力量战斗,我们是世界的敌人。”
“不,耀,我们只是上帝计划的敌人,”阿尔安慰道,“他们是一群自诩上帝的罪犯,没有人有资格决定世界的未来,没有人有权力以上帝之名决定他人的生死,他们是杀死王春燕的凶手,是杀死安东尼奥的凶手,他们还想杀了你,我绝不允许!”
在说出这些铿锵有力的誓言时,阿尔的眼睛闪闪发光,就像黑夜中唯一的星光。王耀抬起虚软的手轻抚阿尔的脸颊。
“耀……”阿尔迟疑地看着王耀忽然柔和下来的脸。
下一秒,王耀抬头吻住阿尔微张的唇。阿尔愣了一下,很快便主动加深这个吻,双手小心地圈住王耀的身躯,防止他弄裂自己的伤口。当他们分开时,王耀的手臂搭在阿尔的脖子上,受伤造成的虚弱使他的手臂不复以往的强壮有力,但他仍然固执地圈着阿尔的脖子,身体向后仰倒在倾斜的病床上,以诱惑的声音说:“来。”
阿尔有点吃惊:“可是你的伤……”
“来吧,”王耀对阿尔的拒绝不满,“我想要。”
阿尔下意识捂住王耀胸前的绷带:“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我不怕,你让我出血不会让我痛苦的,”王耀眯起眼睛微笑着说,“我从来不在乎为你流血。”
阿尔再没多说一句,他用手臂撑着身体,笼罩在王耀上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再次亲吻王耀的双唇。
病房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一个带着嫌恶和气恼的声音破坏了屋内的浪漫旖旎:“但愿你们还没干出伤风败俗的事!”
阿尔像被电击了一样从床上跳起来:“该死你!伊万·布拉金斯基你干什么?”
王耀也非常不快:“伊万你是故意的!”
伊万理直气壮:“我当然是故意的,如果你已经康复到可以和FBI做见不得人的事了,那就来见见我们的客人吧——快向本田菊先生问好!”
应声进来的小个子男人正是山口组组长本田菊本人,只不过今天他没穿和服,而是穿了一身刻板的西装。
“本田菊?!”王耀和阿尔同时惊叫道。
“正是在下,”本田菊镇定得多,“好久不见,琼斯探员,还有这个不入流的杀手。”
“你来干什么?”王耀生气地质问,“还想拿我做烤翅?”
本田菊从容不迫地走上前,更正王耀:“做烤翅是琼斯探员的主意,不要随便诬陷我。”
阿尔急于把对话扯回正轨:“本田先生,您怎么会到这儿来?”
本田菊对阿尔的态度有礼貌得多:“虽然说起来很丢脸,但我现在无处可去了,山口组各派已经打得不可开交,我当年雇佣王耀刺杀我异母兄弟的事被捅到长老们那里去了,他们正在商议弹劾我,我那兄弟的余党绑架了我的妻子,我也差点没逃出命来。”
“哼!让女人替你受苦,真像日本武士能做出的事!”王耀讥讽道。
“别五十步笑百步,你当年也没救得了你的女人!”本田菊回敬道。
王耀闭嘴不说了。
阿尔脑中灵光一闪:“这会不会又是上帝计划的‘调整’?”
伊万耸耸肩:“不好说,也许只是内斗呢,山口组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不料本田菊却说:“我想就是上帝计划的阴谋。”
众人一起看向他,本田菊慢条丝理地说:“别这么惊讶,你们以为我一无所知吗?在我干掉我那个异母哥哥、赶走他的印度跟班梵卡塔以后就调查过,那个杂种是上帝计划的骨干,代号‘导师’,我这些年一直受到各种死亡威胁,多数都是来自上帝计划的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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