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您和您身边所有人,还有那个远走高飞的杀手。”女人说。
王耀已经多年未跟伊万联系了,伊万也没有主动去寻找他的行踪,这一次他想让王耀按自己的心意去做。
“你是谁?”伊万冷了声音。
“我叫贺瑞莎,至于真名您无需知道,我是CIA的一名情报分析员。”女人自我介绍。
“CIA?我一介商人有什么能帮到贵方的?”伊万揶揄地说。
“我不是代表CIA来找您谈话,我很快就要被CIA通缉了,”贺瑞莎语速很快,“我要告诉您的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您和您多年来做的杀手生意都是阴谋中的一部分,您可能不那么显眼但作用突出,您是这个阴谋关键的关环之一,而其背后的主谋就是——”她把手放在胸口:“美利坚合众国。”
伊万沉默地看着贺瑞莎的眼睛,确定她不像疯癫,但不能确定是否是骗子:“有什么证据,斯诺登小姐?”
贺瑞莎拿出一个小名片盒,打开来最上面是几张杂乱的名片,名片底下压着折叠起来的纸,看起来不厚。贺瑞莎把纸拿出来展开,是两张人物简历,明显是拍摄后又打印出来的复制 。
伊万一眼就认出第一张人物简历上的照片,那是王耀20岁时一次行动中的掠影,从画质上看应该是来自路边的某个摄像头的监控画面。当时伊万刚接手公司,至今他仍然记得他与王耀最早的合作。
第二张人物简历伊万更熟悉,那上面是他自己的照片,一张证件照,装模作样的正人君子架式。
“这是CIA的人物档案,请您仔细看看对你们俩的分析。”贺瑞莎把两张简历递给伊万。
伊万接过简历,这两张纸乍一看和普通的档案没什么区别,简单的年龄、体貌特征、主要经历等,并不足以把一个人从几百万人里揪出来送进监狱。但最下面的几行字却不同寻常,伊万把这几行反复扫了几遍:
王耀:
属性:原推动者,现为干扰者
影响指数:6
正向影响:50%
负向影响:50%
伊万·布拉金斯基:
属性:推动者
影响指数:6
正向影响:75%
负向影响:25%
伊万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但可以推断的是,这是一张巨大的监控网,所有重要的棋子以及与之有关的人都在被监控范围内,王耀曾经和您一样是有利于他们的计划的棋子,即‘推动者’,但是在他的妹妹王湾湾被绑架后逐渐倾向于成为不利因素。”贺瑞莎说,“所有负向影响达到或超过50%的人都被归类为‘干扰者’,超过70%的归为‘阻碍者’,而对他们阻碍最严重的人则被称为‘正电子’,比如4年前死掉的王春燕。”
“正电子?”伊万玩味着这个名称,“那么除此以外的人就是带负电荷的‘电子’了?”
贺瑞莎没有回答,而是加重了语气说:“所有的‘正电子’都已非正常死亡,可能转化为正电子的‘干扰者’都受到严密监视,您应该知道自己和王耀的处境了吧?”
“王耀成了国家的敌人,而我是和他关系最密切的不确定因子。”伊万冷笑着说。
“我必须走了,”贺瑞莎站起来,“他们最多再有24个小时就会搜捕我。”
“等一下,”伊万叫住她,“如果我们的对手是这个国家,我们还有什么胜算呢?”
“这就是您的事了,布拉金斯基先生,”贺瑞莎说,“我现在的境况不比斯诺登好,如果您觉得我的情报有价值,就请资助我一点现金做路费吧。”
伊万拿起电话:“托里斯,拿两万美元进来。”他转头对贺瑞莎说:“希望您不要觉得我小气,女士,现金过多会给你惹麻烦。”
“这样最好,感谢您的慷慨。”贺瑞莎没有异议。
随后,托里斯拿来用小皮夹装好的现金,贺瑞莎收了钱便离开了。
然而CIA并没有发布通缉令,也没有宣布发生了情报分析员逃走的情况,托里斯曾小心地提醒伊万是否上了当。但伊万知道,这意味着贺瑞莎掌握的秘密至关重要,这恐怕是美国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情报泄密事件。
结束回忆,伊万将视线从弦窗外收回,仰靠在不那么舒适的座椅背上,机舱里的灯光已经暗下去了,只留下两排昏黄的应急灯,这一点点光线在黑暗中略显刺眼。
离开座椅,伊万沿着昏暗的过道走向机舱前方,推开折叠门挤进狭小的但明亮的卫生间里,从衬衫内侧掏出贺瑞莎给他的两张简历展开,久久地看着上面的照片。伊万没有王耀的照片,为了安全起见,他不会在手机或个人电脑里保留任何一位杀手的照片,这既是保护他们也是保护自己。
薄薄的纸张上,王耀半侧着头,不经意地看向左侧,不知是在看着某个人还是某件吸引他注意力的事物。伊万永远不会知道了。
本田菊的别苑具有典型的日式庭院风格,典雅别致,草木殷殷。绿色的醒竹倾斜下来磕在石钵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竹筒中的清水潺潺流入石钵中,标示着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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