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君羽墨恍惚间看到外面有亮光。
两个施刑人诚惶诚恐:“教主——您怎么来了?”
东方不败淡淡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里面满满的黑暗qíng绪却让他们二人打了个寒颤。
他走到君羽墨面前:“疼吗?”
他用手指轻抚过那些伤口,忽然轻笑起来:“本座比你更疼。”
喉咙里堆积了鲜血,一点也说不出话来,他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唤他:东方。
东方不败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却升起一股疯狂的qíng绪。他捏住他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然后尝到了君羽墨嘴里浓郁的血腥味。
他的吻带着绝望,君羽墨连回应的力气也没有了。
恍惚间,君羽墨听到东方不败问:“为什么骗我?”
……骗?
自己的确骗了他,瞒着他去杀了任我行。
所以他无话可说,也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
他的气息逐渐变得微弱,如此冰冷的天气让他的寒症又犯了,君羽墨整个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因为被施刑,他身上全是伤口,而那张异常俊美的脸上也沾染了鲜血,画面看上去让人生寒。
耳边的系统发出刺耳的提示音:[黑化值已满——]
耳边的声音如此刺耳,他却一点都没有办法回应。
或许是因为深爱,才导致了极端的黑暗。
而东方不败脸色冷凝,把他双手的绳索解开,君羽墨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就跌入了东方不败的怀里。
他很冷,几乎有些贪恋着东方的体温。
君羽墨咬咬牙,却执拗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东方不败因为他的动作,脸色更冷,望向他的时候,眼里藏着很深的黑暗:“你当真以为,本座不敢拿你怎样?”
君羽墨全身都是血腥味,他略略动一下,就全身刺痛。
那两个施刑人手法老练,知道不能让君羽墨死,就换了一招对付他。
“你们两个先出去。”东方不败对那两个施刑人说。
两人对视一眼,才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恐惧。等他们出了暗房,看到外面yīn沉的天空,像是快要下雨了。又不敢走远,只能等在暗房外。
两人虽然都没有说话,那gān枯的手却止不住颤抖。
刚刚教主的气势真的太可怕,在教主身边,随时都能感受到小命要完的感觉。
还好……他们只是对君羽墨动用了最轻的刑具。
刚刚教主那样子他们都看到了,哪里是什么厌恶了君管事,明明是执着又不肯放手的样子。
而这一边。
暗房的大门被打开,光线从门口透出,君羽墨被这些光刺得眯起了眼睛。
“羽墨……”东方不败冰冷的手指在他脸上划过。
他清楚他们两个人之间存在太多无法解开的结,所以也不想去解开了。
——所幸,全部都不要,只把他留在身边便好。
即使争吵,互相折磨,也总好过一个人独自在黑夜里。
终于在暗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四周静得可怕。当东方说出那句话以后,他就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君羽墨费力的抬头看了东方不败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东方在他耳旁轻轻的说:“本座把杨莲亭送下山了。”
君羽墨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东方不败难得穿了一身黑色,红衣的他只能用绝代风华来形容,同时他的容貌也因为那身红衣而显得有几分雌雄莫辨。身穿黑色,让他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冷峻,也更加英气。
“为什么不说话?”
君羽墨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才连忙收回视线:“教主恕罪。”
东方不败微微眯起眼,那双gān净、骨骼分明的手忽然慢慢朝下,君羽墨心头一跳:“东方……唔。”
还未说完,便被东方不败qiáng势的吻住了。
他的手往下的时候没有半点羞涩,脸上的表qíng只剩下一片冰冷,就连吻住他的时候,也不见半点喜悦。
君羽墨的心忽然变得慌乱起来,等这一吻终于完毕,君羽墨才拔高了声音:“别……!”
听到他的话,东方不败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只是眼神更冷。
一时之间,暧昧的气息在两人身边流转。
君羽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倒是完全不冷了,脸上升起一抹羞耻的薄红。
看着他的时候,东方不败的眼神里犹如藏着剧烈的风bào一般:“君羽墨,本座之前不信你会背叛我……”
东方不败冰冷的语气一下子就把君羽墨拉回现实,他偶然间看到东方不败的腰间空无一物,他的眼神一缩,终于尝到了苦涩:“同心结……”
当他低低的念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东方不败的心却被狠狠刺痛,故意说:“是你不肯与本座携手同心,本座还留着那个虚假的同心结作甚?”
君羽墨的眼神闪了闪,苍白了脸。刚刚暧昧的气氛一下子被这几句话冲淡,重新回到了之前:“是属下没有资格再与教主携手同心。”
东方不败冷笑起来。
君羽墨悄悄抚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那枚同心结,然后狠下心解开,递还给了东方不败:“属下愿教主此生此世能够幸福安康……”
东方不败低垂着眼眸,接过同心结的时候,终于自嘲的笑了起来。
——你对他真心,他便是这样把你的真心践踏?
“蒙一、屠学——”
东方不败叫出了这两个名字,在外面负责暗房的刑罚的两个男子慢慢走了进来:“属下在!”
东方不败眯起眼,散发着杀气:“以后不许再私自用刑,他的刑罚全部由本座亲自来。”
两人浑身冰冷,连忙低下头:“是。”
东方不败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然后离开了暗房。
回到自己的院子外,他站在莲池前,从怀里摸出了两对玉佩,下面都连着同心结。可这两个同心结一个已经被淤泥打湿,看上去也很脏。而另一枚却崭新,可以看得出主人的爱惜。
一地银霜,露气尤为湿重。
东方不败为了君羽墨的事qíng提前出了关,身上的逆行的经脉如同寒冰一样刺痛着他,有时又像是被火烧,疼得让他说不出一个字。
外面五岳剑派的人已经开始攻山,他知道这个时候正是危急关头,他身为日月神教的教主,不该为了君羽墨的事qíng分心——
但他却一刻也无法停止心中那些jiāo织的感qíng,时而甜蜜,时而怨恨。他知道总有一天怨恨会占上风,终究……将那些甜蜜吞噬得一点不剩。
“为什么骗我?”
他其实更想问的是——
为什么不肯爱我?
但他心中那个念头却无比清晰了起来。
得不到,本身就意味着失去。
第22章
蒙一、屠学二人听了东方不败的话,虽然并未继续对君羽墨施刑,但他也因为之前的那些刑罚而意识模糊。
君羽墨咳嗽了一声,将哽咽在喉咙里的血吐了出来。
他看上去十分láng狈,呼吸也浅浅的,像是马上就要昏厥过去。但凭着超qiáng的意志力,硬是没在这个时间里晕过去。
系统的声音里带上了哭音:[你放心睡吧……]
君羽墨的眼睛眯起来,抵抗着身上的疼痛:[五岳剑派现在正在攻山,我……我有些担心东方……]
明明都这个样子了,他还在想这种事。
君羽墨又说:[我上次托桑三娘查探,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还未完,竟然真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系统才恍惚的想起:对!还有桑三娘!当天君羽墨这么说,桑三娘可全部都看在眼里,这次君羽墨能不能出去,全靠她了!
另一边。
那天君羽墨让桑三娘留心山下,她便一直在小镇打探qíng报,没想到一回山上,就听说发生了那么多事。
——君管事是jian细?把日月神教的地形泄露给了五岳剑派?
这怎么可能?!
桑三娘听说君羽墨一句话都不肯为自己辩解,还被教主下令关到了暗房,便心中焦急起来。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教主说个明白,来到这边的院子。她竟然也看到了童百熊同样踌躇着脚步,脸上也挂着为难的表qíng。
看到桑三娘的时候,童百熊眼前一亮:“我们一起去给君兄弟说说qíng?”
桑三娘叹了口气:“教主现在还处于气头上,我怕我们现在过去就是帮倒忙!”
童百熊也焦躁了起来,嗓门很大的嚷嚷:“君兄弟那身子骨,在暗房不出三天,准得丢了小命!怎么这些日子所有的脏水都往君兄弟身上泼?上次教主全力站在君兄弟这边,偏偏这次听信了小人的话!”
桑三娘长了一个心眼:“什么小人?”
童百熊冷哼了一声,十分不待见杨莲亭:“就是上次诬陷君兄弟的罪魁祸首,叫什么杨莲亭的。”
桑三娘将整件事qíng想了一遍,才心中一跳。
杨莲亭和那个驼背不过都是颗棋子,之前徐默的那件事整出这么大的阵仗,难道不就是为了打探出黑木崖的地形吗?
那个驼背受不住刑罚,早就畏罪自杀了,谁清楚那个驼背之前有没有把消息泄露出去。
想到这里,她觉得不能再坐视不管,连忙拉起童百熊:“向问天可能有问题,我先和教主禀告,你先去稳住向问天!”
她想得不如君羽墨周全,但把事qíng连在一起,便豁然开朗了起来。
童百熊挠了挠头发:“这又是哪出儿?”
桑三娘没时间跟他解释,便把他推了出去,自行过去见东方不败了。
走到院子里,桑三娘满脸冷汗的跪了下去:“属下未经通传就来到这里,的确是有要事禀告,还请教主听属下说完!”
里面忽然沉沉的传来一声:“说吧。”
桑三娘才呼出一口气,又连忙起身,想要进入内屋。
正在此时,东方不败却满脸苍白的咬咬牙:“本座让你就这么说!”
桑三娘听出东方不败的声音有些奇怪,但隔着大门,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又不敢再上前,而是把当初的事qíng一五一十的向东方不败说了:“教主,那日君管事刻意提醒我要留意山下的动静,否则这次五岳剑派攻山,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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