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感激涕零,就只能以命相许了。
方喜率先下跪,随后蔡阳和余下的杂役都跪下了,给秦远磕头谢恩,有的甚至掉了眼泪。
“郎君的大恩大德,奴们无以为报,不等下辈子,就这一辈子做牛做马都可,愿为郎君万死不辞。”
“对,郎君叫我们去死,我们就去死!”大家纷纷应和。
“胡说什么,叫你们种个田而已,哪里会死。以后少说这些晦气话,若真想谢我,就把地种好了,你们有好处,我也有好处。”
秦远打发他们趁着天没黑赶紧收拾置办,剩下的所有事他都不管了。
马蹄声当当响起,方喜、蔡阳等人起身,齐刷刷地目送秦远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
秦远回到了长孙府。
秦远来回骑了一个多时辰的马,今天天气好,太阳大,便觉得又热又累。他就随便在一棵树下坐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汗。
突然有一双白嫩修长的手,捧着一碗水送到自己跟前。
“秦世叔累了吧,喝口水。”
秦远抬眸见是长孙冲,笑着接过碗假意喝了一口,问他怎么瞧见自己了。
“刚跟先生学了射箭回来,从马棚过来,便瞧见世叔一个人坐在这里拭汗。家里仆人招待不周,怠慢了世叔,晚辈代他们给世叔道歉。”长孙冲规矩礼貌地对秦远行礼。
“我就爱一个人清静,和他们没关系,倒多谢你细心。”
秦远站起身,拍拍长孙冲的脑袋,夸他乖,让他尽管做自己的事去,不必理会他。
“我今天的课业做完了,一会儿赵王会来找我玩,世叔若没事,可以同我们一起。”长孙冲邀请道。
“玩什么?”秦远好奇问。
“还没定,世叔有什么好主意?”长孙冲笑问。
“我会的东西不多,玩的话我好像就会投壶。”
提起投壶,秦远有点兴奋了,从上次在温彦博那里玩完之后,他可好久没玩过这个游戏了。
“那我们就玩投壶。”长孙冲干脆应道。
一炷香后,李元景笑着来找长孙冲。
人还没进来,李元景就先喊:“画舫我已经都备好了,咱们走吧。”
秦远立刻疑惑地看向长孙冲。原来他们早已经商量好玩什么了,长孙冲刚刚居然跟他说没定。
长孙冲尴尬一笑,连忙去拉住刚进门的李元景,对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李元景惊讶地朝屋里看,一眼见到秦远,他就兴冲冲地跑到秦远跟前。
“好些日子没见了,你最近可厉害,讨好了我二哥,便把我忘了。”李元景故作不满地甩出一张冷脸。
“忘了谁也万万不敢忘了大王,最近案子一件接着一件,没忙过来。这两日正打算去拜见大王呢。”
长孙冲忙附和:“最近他住处发现被人下了蛊毒,才暂住我家。何止忙不过来,我看秦世叔都快把自己搭进去了。”
李元景惊讶:“什么人如此大胆,连朝廷命官都敢下手?”
“长安城内能人辈出,什么人都有可能。”长孙冲感慨一句后,问李元景到底还要不要玩投壶了。
“玩呗,反正你们都玩不过我。”李元景高傲地扬起下巴。
长孙冲笑,“到时候我赢了大王,大王可不许哭。”
“你胡说什么,我这么大的人,还输不起了,不过肯定是我赢你。”李元景说罢,就让长孙冲赶紧张罗准备。
长孙冲吩咐下去后,瞧见那边的秦远一直安静微笑没说话,完全是一副深藏不露的模样。
长孙从用肩膀悄悄撞了一下李元景,小声跟他道:“说不准我们俩都会输,那还有一位高人呢。”
李元景动了动眼珠子,想想秦远这三个月以来飞速而又神奇的升迁经历,自然非常愿意相信秦远的厉害,遂很赞同地点点头。
“真人不露相,瞧瞧人家斯文的,我们俩粗鄙浅薄了。”
投壶开始,长孙冲和李元景都请秦远先。
秦远确实迫不及待想先玩,但他哪好意思跟俩孩子抢。
“你们先来吧。”
长孙冲和李元景互相递了眼神,越加觉得秦远是投壶高手,所以让着他们两个。
长孙冲和李元景几一前一后,用尽全力去投壶,每人投六次。最终,长孙冲中了四次,李元景则中了三次。
到秦远这里的时候,俩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秦远,一定要亲眼见识秦远投一个一个准的神技。
秦远郑重地拿起一个箭矢,他晃了晃脖子,活动两下肩膀。然后他一眼睁一眼闭,瞄准了前方铜壶,一个又一个,一鼓作气扔出去六个……
长孙冲和李元景看傻眼了。
这结果大大超出他们所预料,秦远竟然一个没中。
秦远扔完之后,没过瘾,催他们俩快点来第二次。
长孙冲和李元景还没反应过来。
“快点快点。”
秦远急促地催道,他提前先拿了一个箭矢,活动双腿,做准备动作,发誓自己这次一定要投中一个。
长孙冲和李元景互看了一眼,琢磨着秦远是不是瞧他俩是个孩子,所以让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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