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的呻吟声愈发肆无忌惮,端木翠的脸热的发烫,这样的羞耻之事,恁谁碰上了都难免尴尬,何况……
何况这chuáng底下,可不止她一个人啊……
端木翠恨不得地上裂条fèng让她钻进去,目光再不敢看向展昭。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恶趣味啊……
楚服在历史上是确有其人的,史载,西汉武帝时期,楚服帮助陈皇后使用巫蛊陷害卫子夫。后事qíng败漏,被处死,陈后被废。
同时史书有载,陈后宠衰后,二人“为女而男yín”,大搞对食之事。(武帝时,陈皇后宠衰,使女巫着男子衣冠巾帻,与后寝居,相爱若夫妇。上闻穷治,为女而男yín,废后处长门宫——明沈德符《野获编内监対食》)
所以楚服系女同xing恋这种事,不是我编滴,是有史料作为依据滴!所以莲喜心甘qíng愿为楚服驱使,也是有着……呃……这种不可告人滴原因滴……
至于她养没养蛊虫,那系我编滴……
第142章 【皇城魇】-十一
公孙策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刚从宫里回来的这两人,有点……不对劲。
明明是走在一处的,一个看东,一个看西,距离保持的刚刚好,半尺,不远不近。
看起来是三人对话,实则都是一对一,要么公孙策vs展昭,要么公孙策vs端木翠,展昭与端木翠之间的jiāo流,根本为零。
画工将未央宫帛画的底稿送来,公孙策让两人将帛画展开,两人都很有默契,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硬是不挪窝儿。
公孙策急了,再催时,两人才磨磨蹭蹭,展昭拈起帛画一头,端木翠拈起另一头,都只拈那么一小角,似乎拈多了就会男女授受不亲。
末了,公孙策言说今日还要准备些什物,明日再行大计,两人可以各回各家,自行安歇。
刚说完,眼前一对男女健步如飞,一个回房,一个回家,唯恐走的慢了,公孙策个人感觉,用落荒而逃形容二人,最是贴合不过。
这是怎么个qíng况?公孙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此趟合作不甚愉快,闹了别扭?
想了半晌无索,只得先将帛画卷起,方卷好,外间传来展昭的声音:“赵虎。”
“哎,展大哥。”从声音听来,赵虎今儿jīng神不错。
“这是涂抹外伤的药膏,你跑一趟,给端木姑娘送过去。”
赵虎假惺惺推辞,如同一切热心的旁观者,试图给两人多多营造独处的机会,声音里带着故意作出的暧昧:“展大哥,为什么不自己送呢?”
展昭的声音蓦地转作凌厉:“让你送!”
赵虎一定是吓了一跳,因为下一刻,公孙策就从虚掩的门扇中看到赵虎小跑着出去的身影,手里分明握着个白净瓷瓶儿,跨门槛时,还踉跄了一下。
展昭的身形还映在窗扇之上,公孙策微微一笑,似是独吟,又似是有暗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展昭一定是听到了,他略略偏过身来,唇角微扬:“先生房上,积雪甚厚,是时候扫扫了。”
积雪?开chūn的天气,哪里的积雪?
公孙策怔了一怔,才反应出展昭是绕着弯儿让他莫管他人瓦上霜。
于是公孙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吵架了!一定!
————————————————————
晚间,包拯、公孙策与展昭三人在书房议事,公孙策表示诸事完备,只等在宫中起未央幻境。
包拯看向展昭:“那楚服的藏身之处,已经找到了?”
展昭点头:“姚美人寝殿不远处,有一口废弃的水井,属下亲眼见到那妖人隐入井中。”
公孙策适时添了一句:“包大人,此事还需大人入宫面圣,明日晚间,屏退姚美人寝殿左近居住之人,亦不能让洒扫的宫人靠近。”
包拯浓眉紧皱,顿了顿才道:“端木姑娘有没有说,要怎么样收伏楚服?”
“袖箭之上附着符水金屑,取丹炉炼金之力,届时袖箭入体,火烧楚服。”展昭顿了顿,又想起一节,“端木说,楚服被火烧之时,会分体成万千着火的蛊虫,蛊虫四下逃窜,可能导致走水,要宫中备下救火的水囊麻搭,先应对着。”
“那姚美人的案子……”
“楚服为妖,此趟收伏凶险异常,只能趁其失神片刻予以袭杀,怕是无法问案,不过……”
“不过什么?”包拯和公孙策听出展昭语音有异,齐齐看向他。
“不过据属下推测,姚美人被杀,很可能是因为她撞破了楚服和侍女的jianqíng,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所以才被……灭口……”
“楚服和侍女的jianqíng?”公孙策眼睛瞪的溜圆——拜托,展昭和端木翠回来之后,可从来未曾向他提及此节,“这楚服,不是女的么?”
展昭咳嗽。
公孙先生一来急着解惑,二来不喜欢半途而废,三来的确没想清楚其中蹊跷,自然而然表现出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求知jīng神:“这楚服不是女的么?”
这次咳嗽的是包大人和展昭两个人。
于是公孙策明白了。
他也咳嗽了几声,三人对视一番,各自偏过头去,俱是心照不宣。
————————————————————
第二日午后,端木翠到开封府来与公孙策一行汇合,衣坊的的伙计将昨日连夜赶制的汉式中贵人的衣裳送过来,也就是说,公孙策责任重大,要扮演传旨赐死楚服的宦官。
先前公孙策对这一安排甚为抗拒,极力推荐皇上身边的陈公公出演,端木翠看穿他心思,鼻子里哼一声:“东汉以前的中贵人,并不都是阉人,也不用陈公公出面。再说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万一陈公公临场怯阵,岂不是坏了大事?”
公孙策觉得端木翠这是在变相夸他临危不惧,可担大事,心里头一舒坦,也就没有异议了。
端木翠先看了看那身衣裳,也没提出什么修改意见,忽的大声对公孙策道:“先生,你让展昭给我两根袖箭。”
公孙策奇怪地抬头看了看丈余外的展昭,正想说他不就在这么你不会自己向他要?展昭自觉主动的过来了,也不多话,便将两根袖箭搁到桌上。
端木翠拿了袖箭,自去隔壁引金屑符水,公孙策打量了展昭一回,压低声音道:“跟端木姑娘,又怎么了?”
“没什么。”展昭语焉不详。
“会没什么?”公孙策不信,换了我我也不信。
只是展昭不开口,他也没辙,只好絮絮叨叨:“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脾气大些,多说几句软话不就好了?”
展昭苦笑:“先生是不知道……这要怎么说软话……”
公孙策心中咯噔一声:看起来,不像是展昭的错啊……
横竖还有时间,好人做到底,索xing去了隔壁房间,端木翠正将两根袖箭浸入金屑符水之中,公孙策待她收拾停当才发问:“跟展护卫,可是又闹别扭了?”
端木翠面上一红,揪着袖箭的箭羽不说话,末了小声道:“没。”
这明显是在歧视自己对周遭事物的观察能力嘛,公孙策不乐意了:“既然没有,怎么一天两天的都不说话?”
端木翠咬嘴唇:“先生别管了。”
说得公孙策顿生多事之感,末了一甩袖子,爱咋咋滴,还真就不管了。
————————————————————
入宫时已是深夜,离着姚美人寝殿还很远,便见到有禁卫军把守,见是展昭等人过来,旋即放行。
公孙策心中感喟:果然是清场了。
想了想低声问端木翠:“楚服会不会临时有事出去了,不在那口井里?”
端木翠摇头:“两次见她,都是在姚美人寝殿,她害我时也未亲自出面,而是假手莲喜,我猜,她的活动区域很小。”
又行了一段,眼见已近姚美人寝殿,三人停下脚步,公孙策将中贵人的衣裳穿好,又将huáng帛圣旨取出,低声道:“万一这楚服打开圣旨看怎么办?这圣旨可是空的。”
端木翠亦低声回道:“先生依我说的去做便好,只要楚服有片刻失神,事qíng就算是成了。”
说话间,她展开随身带着的帛画,帛画还只线稿,只有大致的亭台殿阁,端木翠口唇翕动,默念了几句法咒,那帛画自行舒开,飘飘展展摊于半空。
端木翠以手触画,静静阖上双目,极力回忆先前在一尺碧潭中看过的汉宫场景,口中呢喃有声:“这里是角亭……这里是曲台、猗兰,这里是碧潭……嶙峋石……”
随着她语声轻缈,偌大帛画之上,渐渐如水墨图般蕴开了浅淡层次,远景近景……
末了她一声低叱:“借我高天白日,气象万千,于目下宋土,生汉宫未央。”
语毕,手臂一扬,那帛画浑似毫无重量,飘飘洒洒,雾气样于夜空之中弥散开来,不多时,天光渐渐泛起,刺得几人睁不开眼镜。
待得平定,俨然午时光景,亭台楼阁,巍峨起扬,和风送暖,鸟语花香,公孙策几乎怔住,他看向远处融在淡淡天幕之上的飞檐楼角,难道这里,便是史载“依托龙首山地势,居于长安城之上,周围二十八里”的汉宫未央?
端木翠低声道:“先生,传旨。”
说着小心转至廊柱之侧,与此同时,展昭迅速掩身嶙峋石之后。
公孙策定了定神,蓦地右手举起,高托圣旨,厉声喝道:“楚服何在?”
一阵风chuī来,拂过枝上叶片。沙沙作响。
公孙策又喝一声:“楚服何在!”
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前方丈余处的糙地上,腾起大团黑雾,土块纷飞处,现出一个老妇人的形状来。
那老妇人从头到脚罩一袭黑袍子,面上皱纹层叠,身周黑雾涌动不休,抬眼看看周遭,又看看公孙策,眸中显出极其困惑的神色来。
公孙策qiáng自镇定,跨前一步,厉声道:“女子楚服坐为皇后咒诅,大逆无道,着速死,蛊杀之!”
52书库推荐浏览: 尾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