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与心爱之人灵肉合一,旭凤心满意足,他怀揣着依然鼓动的心将背对着他躺在地上的人掰过来,想与人面对面说些体己的话。
然而,当他看清面前半阖着眼之人的脸时,他惊愕地身体往后一弹。
“怎么是你?”
可回头一想,他一晚上见着的就是这张脸,他心中无措慌乱了起来。
被术法操控了一个晚上,乍然听到旭凤的厉声质问,润玉有片刻的愣神。
随后,他睁开眼来,抬起自己的手动了动。
一切恢复成正常,在他与旭凤灵修后的现在。
“你快告诉我,为什么是你!”旭凤死死拽着他的胳膊摇晃,泫然欲泣。
木已成舟,追悔无益,润玉掩去眼里的怅然悲楚与刻骨恨意,挣开旭凤的手,站起了身。
……
……
……
是兄长设计了他吗?为了阻止他与锦觅在一起?
可这种方式未免也太过下作古怪了。
乱了……
乱了……
一切都乱了……
润玉在旭凤面前不过是强装镇定,待离开了栖梧宫后,他一头扎进了寒潭之中。
他一直受不了寒潭的冰冷,可是为今只有寒潭里的水才能洗去他身上的污秽、冷冻他心中的仇恨之火。
若不是他异于常人的自制力,他怕双手能动之时,他便一把灭世冰凌扎进旭凤的内丹精元处,再自毁元神。
可幕后设计之人他还没找出来将之挫骨扬灰,他的父帝母神也没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他必须忍耐,必须克制。
旭凤用法术移走地上凌乱的衣服,又草草地为自己幻了一身衣服,作势便要跑去璇玑宫向他的兄长问个清楚明白。
才打开宫门,便见门外的锦觅一脸委屈地望着他。
昨晚为了与锦觅独处,宫中所有仙侍都被他赶走了,为了不被人打扰,他甚至在整个宫殿外设下结界,一般人根本进不来他的宫殿。
他不知道兄长是如何进来的,也不知道兄长如何将锦觅替换掉,他甚至都不敢相信是兄长设计了这一切。
昨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最不愿见到的便是锦觅。无论他是否是被设计的,他也无颜面对锦觅。
“锦觅……”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锦觅却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嘟着嘴委屈道:“你这宫外布了结界,我进不来。你昨晚怎么突然就把我送回洛湘府了,我们、我们……”
她支支吾吾,已是满脸通红。
旭凤满心满眼的愧疚,却无法道明缘由,他只能搪塞道:“我怕轻薄了你,待我们洞房花烛……”
他的眼中忽然闪过兄长在他身下扭动腰肢的情形,后半句话便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锦觅倒是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娇羞地瞪了他一眼,道:“不害臊。”转身捂着脸跑走。
人跑了好几步,她又大着胆子道:“你等着,我这就去让爹爹替我解除与夜神的婚约!”
视线里不再有锦觅,旭凤捂着绞痛的胸口跪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觅儿,无论如何此生我都要负你了。
☆、四
旭凤赶到璇玑宫的时候被润玉的侍女邝露拦了去路。
“殿下身体不适不欲见客,二殿请回!”邝露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冰冷的语气中掺着怨怼。
他以为昨晚伤到了兄长,不顾邝露的阻拦呵斥了声:“下去!”便是要去闯润玉的寝殿。
不曾想,邝露轻松让他过了去,只在他背后讥诮道:“殿下在寝殿外设了结界,二殿怕是进不去。”
旭凤脚下一顿,随即加快了步伐,手中蓄了力打算强行破开结界。
若有似无的结界将整个寝殿牢牢罩住,他一掌拍去,却落了空,他的手竟毫无障碍地穿透了结界。
他的心中疑虑重重,脚下却毫不迟疑地一脚跨了进去。
他穿过了结界站到了门前。
身后跟来的邝露见此情形,一脸错愕。
旭凤顾不得为何兄长的结界对他无用,他唤了声:“兄长,你必须给我个解释!”撤了结界,推门而入。
然而入目的却是空荡荡的寝殿,里面空无一人。
“你不是说他在里面吗?”他转过身质问身后的邝露。
“他从昨晚就没出来过……”邝露被问得一头雾水,上前一看发现寝殿中并无润玉身影,眼尖的她只瞧见了掉在床边的牌位。
她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慌乱,她的殿下才承受了那三万道雷电火刑,伤未好全,她怕她的殿下又被天后虏去折磨,她狠狠推开挡在前面的旭凤冲了进去。
她捡起牌位抱在怀里,跪到旭凤面前磕头哀求道:“二殿,我们殿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求求您让天后娘娘给我们殿下一条活路吧!”
他来这璇玑宫这侍女便目无尊卑地给他摆了颜色,现下又疯疯癫癫地跪在这里求他,旭凤被弄得无端火大。
“什么活路不活路的……”他从邝露怀里抽出牌位,定睛一瞧。
上面用刀刻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簌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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