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离?那不是兄长的亲母吗?他在陪锦觅下凡历劫前已经派燎原君查出了兄长的身世。
兄长的亲母死了?
旭凤在璇玑宫中并未候着润玉,素不知从寒潭中出来的润玉并未回璇玑宫,而是直接前往洛湘府。
不过是一天不见,锦觅不复之前的亲昵,用冰冷的话语拒绝他的示好,甚至搬出了取消婚约之事。
“呵,取消婚约之事,你想都不要想了。”润玉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润玉恼恨地走出洛湘府迎面遇上从外面归来的水神风神夫妇,他敛了敛神色,神色如常地与二人寒暄一番,便就此离去。
刚在门口碰上彬彬有礼的准女婿,回到家中竟自家女儿砸烂了桌上摆放的花瓶,洛霖厉声喝问道:“觅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自家乖巧可爱的女儿何以变得这般娇蛮了?
“爹爹,我要跟夜神取消婚约!立刻!马上!”
☆、五
“你是不是向夜神提了退婚之事?”
“爹爹,你怎么知晓?”
“当初是你自己应下的婚约,现在又出尔反尔,你以为上神婚约是儿戏吗?由得你这般胡来?以后此事莫要再提!凡间历了一趟劫便见异思迁,你真是我的好女儿!亏得夜神好涵养,你给我在家里好好闭门思过!”
一旁的临秀正想要劝劝自家盛怒的丈夫为女儿求求情,却听锦觅愤愤道:“当初是他哄骗我应下这婚约,与我何干?”把素来温和的洛霖气得丢下一句:“你是想气死我!”拂袖离开。
她见女儿实在口无遮拦,便也歇了心思,小声斥了句:“瞧把你爹气的。”也跟着洛霖出了门。
如今洛湘府中的鸡飞狗跳,润玉早有所料,正如锦觅会当面向他提出退婚,他也是心中有数。
从寒潭中出来,他不回璇玑宫,直奔这洛湘府,为的就是逼得锦觅亲口提出退婚,以此让水神盛怒难消。如此,洛霖有心偏袒女儿也出不了口退婚了。
他虽预料到了这一切,他仍是意难平。昨日还在他榻前与他推心置腹、对他关怀备至,不过一夜,这人便翻脸无情,实在让人心寒。亏他以为自己于绝境中抓了救命的稻草,他甚至因为她的陪伴而心中不再那么恨了。哪里想到,他握住的不是救命稻草,而是刮心的利刃,把他的心刮得无一完处。
他心怀怨恨悲怆地走回璇玑宫,却在七政殿外见到端坐石桌前的旭凤,广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
既然避无可避,他便只有迎面而上。
屏退一旁候着的邝露,他跨坐到旭凤对面的石凳上。
“火神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旭凤原本有满腔的话要说,被他这疏远冷淡的话弄得一时词穷。
润玉见他迟迟没有开口,皱了皱眉,下了逐客令:“火神若是无事,就请回吧。晚上我还要当值,现下要回去就寝,就不远送了。”
他正要起身,手被旭凤一把握住,昨夜被这人肆意摆布的记忆让他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
旭凤见他挣扎,讷讷地收回手,道:“你母亲的事,我知道了。”
身体一震,润玉强装镇定地嗤笑道:“哦?对于一个想要你命的人,你有何感想?”
“我……”
润玉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你这是来兴师问罪吗?来问问是不是我在背后指使?”
润玉的目光实在太过冷冽,刺得旭凤心中钝痛不已,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有些委屈道:“我、我没这么说……”
“哦?那你提我母亲作甚?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觉得没什么好同你说的。”说罢,润玉又要转身离开。
为让润玉留下来,情急之下,他终于把此行的目的道出:“昨晚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假装关心的话不过是为了引出昨晚的事情,润玉早有所料,淡淡地说了句:“就当是你以为的那样吧。”便是头也不回地走回自己的寝殿把门啪地合上。
“我以为什么啊我以为……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不是你做的而已啊。我想了很久,始终不相信是你做的。簌离仙上的事也是,我只是想安慰你……是啊,安慰,我好像也只能安慰你……”望着润玉决绝离去的背影,堂堂的战神委屈得像个孩子,又突然清醒了过来飞奔而去。
旭凤离开后,润玉打开了寝殿的门,望着他方才坐过的石凳,眼中晦暗不明。
☆、六
“这两套丧服,你二人送去璇玑宫让他选。”
“遵命。”
荼姚刚将两名侍婢打发去璇玑宫,旭凤从殿外而来。
昨日已因锦觅之事,母子二人生了嫌隙,荼姚以为旭凤此番而来又要旧事重提,正要发作,却听旭凤责问道:“母神,为何未经审问,您就将夜神之母诛灭?若是冤假错案,该当如何?即使的确为簌离仙上所为,也有天界法度惩戒,您作何犯下如此杀戒?”
“好!很好!”荼姚怒极,一掌拍碎身侧琉璃盏,满目狰狞,恨声道,“你真是我的好儿子!昨日为那妖女锦觅,今日又为这贝戋种润玉来同你亲母作对!我一恨奇鸢无能未将妖女诛灭让她能继续蛊惑你心,我二恨贝戋种命硬三万道雷电火刑都未让他毙命,使得你不知好歹来质问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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