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心情,简直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你相信缘分吗?说好不再相见的两个人,却在一桩桩意外之下频频再遇。
萦萦有些想笑。
安室透几步走过来,有些疑惑:“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服务生把原委解释了一遍,又一次道歉:“可能是我们处理不到位,才让小飞虫飞到这里了。”
“那也不是什么事,你先去忙吧。”安室点点头,两句话就把看起来很有问题的服务生放走了。
服务生和安室透面对面擦肩而过,在拐角消失不见。
安室回头看了一眼,才转回来,看到面前那张写满了“你为什么把他放走”的脸,伸出右手食指抵在唇间,无声地向她表示别多问,也别多说。
萦萦收回了原本的问题,低头看了看脚下借机思索之后才抬头扬起笑容正常寒暄:“安室先生,我怎么就觉得哪哪都有你啊?”
安室手插裤袋耸了耸肩:“这次我是受铃木财阀的委托,来邮轮上密切注视一切不寻常状况,以防再次发生前两次飞艇和神秘列车上的意外。当然,毛利老师也来了。”
“……”那这么说,那几个老朋友又都在了。
“那你呢,警方有案件需要潜入调查吗?”安室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看他的样子她就知道应该有人在听他们讲话,顺水推舟地否认:“当然不是,这不是要过新年了吗,我只是陪朋友来参加这个宴会而已。”
“原来如此啊。”安室笑了笑,忽然看了看身后——土屋的房门位置,“今晚七点开始有晚宴,土屋先生会全程出席。折三井小姐你会参加的吧?”
萦萦心头一动,露出笑容,“当然,我会准时到的。”
……
和安室告别之后,她回到房间,细细思索他刚刚跟他说的几句话。
七点之后,土屋的房间就没人了,是吗。
为什么告诉她这个?她原本关注土屋的房间位置只是顺手而已,没真想进去,再加上刚刚知道了监控那么严,虽然不是搞不定……但有必要么?
可是安室透的话肯定不是没原因的。
他是知道了土屋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暗示她过去找吗?
几乎是瞬间她就做好了决定,立刻起身去隔壁阿福的房间,告诉他临时决定的计划。
*
晚上七点,晚宴准时开始。在确定土屋出现在会场之后,她找理由打翻了一杯香槟离开去换衣服。
阿福黑进监控系统,把土屋门口的视频画面用上午的录像替代,又用程序开了门上的电子锁,把萦萦送了进去。
萦萦关上门,先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室内监控,才开始翻找东西。
他能带什么上船呢?
安室肯定知道她上来是为了假.币案,又给她这个提示,那么肯定屋子里有些跟这个案子有关的线索。她一边翻找一边苦苦思索。
忽然,耳麦里传来阿福的声音:“土屋的秘书回来了,大概还有二十秒到。”
什么?!
……
来不及过多惊讶,萦萦环视了一下房间,果断手脚并用两下爬上了衣柜,在柜顶上趴下。
还好卧室内的灯光不那么明亮,只要他不刻意观察,绝对发现不了。
秘书进门后直直朝卧室走来,萦萦捏了一把冷汗。再确认对方并没有检查室内情况后,她偷偷探出一点视线,看着他的动作。
那个男人从床垫下拿出了几张透明的塑料板似的东西……那是……是□□的母版!
萦萦瞪大了双眼。
东京特大假.币制造案的母版当年被查抄了许多,没想到居然还有!案件的□□做得几乎和真钱没有区别,甚难分辨,这也是此案重大、牵连甚广的原因。
难怪安室要她过来,如果拿到这个,在上面查出土屋或者身边亲信的指纹的话,就可以强迫他配合调查了!
……
秘书只拿了一张母版就出去了,其余的又放了回去。
门关上后,萦萦听到耳麦里传来阿福的提示才从衣柜上下来。
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拿出了剩下的几张母版,思索了片刻,拿走了最下面的一张——最有可能沾上指纹。
完成一系列之后回到房间,把母版藏好,萦萦换了身衣服回到宴会现场。
已经有很多人在舞池中起舞了。
萦萦不动声色地回到幸村身边,告诉对方事已经办妥。她由衷感慨:“幸村,这次多亏了你。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得多走好多弯路。”
对方嗤笑一声:“举手之劳而已,就算你被发现也牵扯不到我,为什么不帮呢?”幸村夫人果然够霸气,手段够老道。
萦萦看着舞池,忽然目光一凝。
幸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正在跳舞的那两个人,啧了一声:“看,你还是走不出来吧?真是一段孽缘,哪儿都躲不开他。”
小野那天教育她的话还在耳边,她忽然有些恍惚。自己真的错了吗?看着曾经那么亲密的人现在搂着别人跳舞,心里果然还是很难受啊。
发现萦萦的脸色没有预想之中难看,幸村不由得想多说两句:“其实你总说你年纪大了,没多少青春可以用来荒唐了,那反过来想,青春只剩这么几年了你都不好好珍惜,拼命压抑自己的天性,你对得起自己么?如果不是有了你,你妈三十八岁都未必结婚,你现在才多大,瞎操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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