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懊恼的时间都没能有,面具男显然是真的动了杀意,眼镜男被掐得泛起了白眼。在最紧要的关头,求生的意识陡然间爆发,他的手指终于颤动了几下。
嗖——
十束白的身体又自己动了,也是瞬移到了那两人的身边,抬起胳膊,非常容易地把面具男掀到了一边儿去。
容易的根本原因是面具男完全没有抵抗或是反击的意思。男人被推开时,身体似乎在隐约地颤抖,他猛然间抬首看向十束白,仅露出的那只奇怪的眼睛仿佛出现了裂痕,里面浮现出的是痛苦,是难以置信,又像是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窃喜。
小命得救的眼镜男终于能够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他这边动静颇大,但并没有人会搭理。
面具男和十束白对视了好一阵,直盯得十束白感觉更加莫名其妙了,才见他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隔着面具传出的声音有着隐晦的不安。
“他……他不能说话?”
质问的对象是终于喘过气来的眼镜男。
眼镜男沙哑着嗓子,神色不定道:“当然能,咳、咳,只要他想说。”
面具男一愣,视线再转过来,十束白发现,他的眼神变了,直视着自己,一下子多出了抹不去的yīn沉。
十束白心说,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说话。
他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面前这个男人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觉得无趣,不想继续待在这黑漆漆的山dòng里看面具男殴打眼镜男了。十束白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头,发现自己似乎以及能够自由活动了之后,自然大喜。
由于心qíng好了起来,他也就懒得再跟先前戳到他恶心的回忆的眼镜男一般见识了,同样,也没管莫名就陷入yīn影中的面具男,抬脚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儿!”
面具男突然喊道。
十束白扫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
现下倒是看出来了,十束白现在的身体受眼镜男所控制,但是,当他一脸冷漠地往外走,而眼镜男急着想再度控制他时,面具男却阻止了眼镜男。
“要去找卡卡西?”
他似是冷笑着这么说。
十束白更不知道卡卡西是谁,所以,他毫无心理负担地把那两个心qíng复杂的男人抛在身后,自己满心轻松地出了dòngxué。
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逛逛呢?
对十束白来说,这个世界是“梦”,一切都属于未知的范畴,以至于挺有探知的兴致。他便随便挑了个方向,悠闲地一直向前行。
这下感觉到了,身体好像格外沉重,还有些活动不顺的凝滞感。那时十束白刚巧路过了一处湖泊,他走到湖边,好奇地往清澈的湖水里望了一眼。
黑发的少年脸上布满碎土般的裂痕,原本应是蓝色的眸子,此时却在难看的浑浊土色中混着扎眼的红。那少年以同样的姿势看着他,死气沉沉。
十束白顿时就失望了。
心里似乎还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舒服。
在梦里,qíng绪起伏出奇地大,十束白一下子停住脚步,不想再往前晃dàng,也没了“探索新世界”的兴趣。
他挑了个附近最高的山顶坐下,从那儿往下看,是被四周高耸而起的山壁围在中间的土huáng色的荒漠沙地。他在这儿坐了很久,面具男一直跟着他,却不上前,只远远地跟在后面,十束白坐了多久,他就沉默地站了有多久。
无聊。
为什么会做这么一个奇怪的梦呢。
在他静静等待“梦醒”的这一期间,目光所能及的地方渐渐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影。他们将他和面具男所在的地方紧紧包围,敌视的、厌恶的……什么目光都有。
——宇智波白。
有一部分憎恶地注视着他的家伙,嘴里叫着的好像是这个名字。
这些人中,只有一个人被十束白真正地注意到。那个戴着面罩的白毛用让十束白分外不舒服的语气——或者,还有声音——说,你怎么会回来,你当初,为什么不留下来。
十束白下意识地感到不喜,甚至被激起了怒气。
他突然站起,居高临下地俯视那些人。
“你们都是什么人,我必须认识么?”
“没意思,我要走了。”
随后,由秽土组成的躯体便悄然间溃散,一下子在风中失去了人形……
十束白如愿以偿地“醒来”,本来以为醒后会忘记梦中的事qíng,变得神清气慡。可遗憾的是,并没有这么简单。
清沼大声向小憩后还有些低气压的老大汇报:报告!接到通知,今天下午赤王和他的氏族又烧掉了半条街的路灯,店铺最外层的玻璃门,以及,损毁建筑物若gān……
十束白:“……”
怒气值正在上升。
淡然的副手少年顺手在他面前摆了一杯茶。
十束白拿起茶杯,一口全部喝完。
“……好苦。”
“正常,清热消火。”
作者有话要说: 并不是梦,因为宇智波白已经不存在,但是十束白的灵魂与宇智波白相同,所以兜秽土出来的就成了十束白,下章还是火影,银魂慢一点
第八十章
喝完茶消了那么一点点的火之后, 十束白带领他才组成没多久的全新青组全员出动,前往破坏现场,阻止赤组的人继续给他增加工作量。
需要一提的是,不止是青之王的氏族得到了壮大, 赤之王那边也是一个接一个蹦出了新成员。以及,赤色的家伙与青组的严谨制服控风格大不相同, 用副手宗像礼司的话来说, 就是“除了赤王以外,全员都相当聒噪”, 由此可知, 赤王的氏族总体来看都是一群活力十足的年轻人, jīng力旺盛,破坏力qiáng了点好像也很正常……
“正常个鬼。”
“哥!QAQ”
十束白就是这么冷酷无qíng, 把某个叫做十束多多良的人也鄙视进去了。
唔,就算用不带任何私人qíng绪的眼光来看,十束多多良大抵都是公认的赤组之中最好沟通的正常人——这么说就行了吧,不要再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我了!
十束多多良(开心):“嘿嘿嘿~说得对, King不要生气哦~”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躺了一枪的周防尊:“……啧。”
赤王觉得,自从出于人qíng给蓝色制服修了房子之后, 他那本应该慵懒、悠闲、无拘无束的王权者生活已经离他十万八千里远了。
按照正常qíng况,青王和赤王一般不想撞在一起, 如果运气那么不好真的撞到了,就算没有火星四溅大打出手,至少也要冷冷淡淡地互怼几句。
但十束白并不是正常青王的画风, 周防尊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别看那家伙板着脸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实际上,心里肯定是轻松愉快的。
——赤组的人又送上门来给他当打手了,呵呵。
蓝制服都是一群jīng明得烦人的家伙。
尤其是面前这个手里拿着笔和本子唰唰唰还在勾唇轻笑的宗像礼司。
“虽然赤王阁下为Scepter 4增加了大量繁琐工作,但我们查实qíng况后,了解到主要责任是在被你们bào力制服的权外者身上,至于你们——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麻烦分予适当的人手将其恢复如初。”
宗像礼司合上本子,镜片中央似乎闪过了一道光:“万分感谢,不过,你们应该也已经习惯了吧。”
赤组上下对此人怒目相视。
周防尊沉默地抬手,拦住就要冲上去挑衅制服们的小弟。
而青王与赤王共同的小弟——没错!说的就是两边都混得风生水起笑哈哈的那个拿着摄像机的家伙!——十束多多良立马热qíng地举手附和:“好啊好啊,我们来帮忙~”
在一边看着的糙薙出云默默扶额:“真是的,好歹有点处于不和阵营的自觉啊……”
他们最早见到青王的时候,只知道青王是多多良的哥哥,对青赤的渊源并无了解。可是,等到他们了解到青赤两方的纠葛究竟有多深时,心中却并没有多少膈应。
只能说,在不知不觉间,两个本应该势如水火的阵营以十束多多良为契机,用着诡异的模式和睦相处了这么久,虽然还是有的人觉得不慡,但总体来说,彼此都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
赤组的成员默默给辛劳执勤的蓝制服搭了把手,原本因为没有经验、尚且有些手忙脚乱的新手顿时松了口气。有的蓝制服早已经跟赤组的人互相熟识了,见着脸色怪不好看的熟人走过来,便笑嘻嘻地打起了招呼,总之,场面十分和谐,完全能用难以置信来形容。
而在最前方,被破坏得最厉害的那栋建筑物还冒着浓浓的黑烟,火焰剧烈烧灼,尚未发现有熄灭的趋势。
这些火自然就是赤王放的,用普通的手段肯定灭不掉,可十束白抬腿跨进这栋楼早就被轰开的大门,却是没有去管身周格外炽热的火焰。他只在那楼里待了一小会儿时间就出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有几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家伙率先从楼里滚到外面的路上——被周身泛着冷气的青王毫不客气地踢飞的。
青组赶来时,被赤组抢先了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这并不是说赤组的人实力不济,或者赤王周防尊今天没吃午饭走神放了水,而是刻意留了一手。
这几个家伙才获得超能力没多久,就胆大包天地想要抢劫,结果很不幸地,正好抢到了打算到s4总部找哥哥jiāo流感qíng的十束多多良身上,理所应当地被赤王bào揍,最后留了几口气,jiāo给青王来收拾。
这算是分寸,也算是默契,他们两边正因如此,关系才如此亲近——虽然青王和赤王本人都不承认他们关系很好。
见到自家王把危险分子像踢球似的踢出来,守在外面的蓝制服纷纷发表感想。
“哇!被揍得好惨。”
“室长下手一点也没留qíng啊。”
“啊啊啊啊啊男神真的好帅啊啊!”
——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辛苦了。”
这是从不凑这种热闹的宗像礼司。在他开口之前,目光从那些瞎起哄的下属脸上扫过,立马就让他们闭嘴立正,无一例外。
在威严这方面,宗像礼司做得比十束白好得多,毕竟十束白虽然是老大,看上去同样挺冷,但其实很好说话,宗像礼司可不属于好说话的那类人,他对自己要求严格,对他人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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