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很有森狱特色的魔物尽心尽职,将事情过程完整表述了一遍,这也勾起了玄瑀对这段剧情的记忆,是说太岁替天罗子赴死,终结了玄嚣的追杀。
然而……说太岁又怎么能知道就算如此也不能保得天罗子平安,作为阎王副体的命运早已写下,任谁也不能改变。
毕竟阎王总是要杀的……
他胡思乱想了很久,甚至想到了如果天罗子去做阎王会是什么样子,明明是分裂而出的副体却与本体的性情南辕北辙,这样的话他们是能算作一个人还是完全不同的两人?如果阎王死了那天罗子可以独立存在吗……
“皇子。”手下提醒道。
“吾要前往苦境,你留下看守。”玄瑀将思绪赶出了脑海,时间差不多了,他也正好以吊唁天罗子为借口离开森狱,以玄嚣的气度是不会为难一个死人的,就算自己要看一看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他也会派人带自己前去的。
“是。”
葬天关——
“什么风竟把你吹来了,十三皇兄。”
玄嚣是真心觉得奇了怪了,遥想这么些年玄瑀连走出他的宫殿大门都十分舍不得,全世界只有父王一个人有能力叫得动他,也不见他与哪个兄弟十分相好,作为存在感最低的一个皇子,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
“吾听闻十八弟你杀死了天罗子,心中感怀,便来吊唁他一番。”
这事儿更奇怪了,玄嚣道:“吾可不知皇兄与天罗子如此要好,令你不远千里来到苦境。”
“关系算不上好,毕竟他离开森狱之时只有九岁。只是有些感慨比起我们这些陷在利欲中心的人,天罗子明明远离尘嚣是非却仍旧难逃一死,有些可怜他罢了。”
玄嚣眼神变了,这话说的太直白了,直白到根本不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玄瑀前来苦境根本不为天罗子,他是来——划清界限的。
沉寂了这么久,这还是玄瑀第一次表态,中心思想就四个字“莫挨老子”,他在这时候站出来反而是为了躲避皇子之间的争斗,只要在这过程中不被卷入也就足够了。
反正到最后全都输了,谁也没赢。
此时玄嚣仍有玄灭这个问题困扰,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研究这个皇兄,而且同样是不与争斗,比起有着太子之名的玄膑与玄同,这个十三皇子连争夺的资格都没有,姑且随他去吧。
“天罗子被葬在天羌族旧地,吾这就派人带皇兄前去。”
“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篇文只是吐槽向的嫖文,不会改变任何原作的剧情,幺蛾子的翅膀扑腾两下连个水花都扇不起来。
小剧场:
(还在大海螺里的)深海主宰:“那么想知道赪手奎章的身份为什么不来问问神奇的海螺……是说吾呢?”
十年过去了……
(仍旧在大海螺里的)深海主宰:“有人能听见我的画外音吗——?”
第9章 第九章
天水封多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以堪称厚颜无耻的姿态强行留下,具体过程不必多言,反正……她如果要脸的话也混不到今天。
琴缺风隼是个好脾气的人,而他也有着所有人类的天性——欣赏美貌的女子,何况红药同样精通乐理亦能歌善舞,与他兴趣相投,所以你要问他介不介意……他是不介意的。
早就说了,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红药现在是“从此君王不早朝”,早就把她家老大忘九霄云外去了,要说一碗水还是不可能端得平,人心总是偏颇的,再亲密的二人也会有高低之分,就像小时候父母总会问你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有的人会回答不知道、有的人会回答都喜欢,可这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愿说、不能说并不代表心中没有答案,只是没有到真正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刻罢了。
从来没有人无聊到去问过红药她更喜欢赤命还是赑风隼,但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吧。
又是数日过去了,红药曳着鲜红的裙摆走到了那桃花树下,落英缤纷撒在琴缺风隼的琴上,她欲抬手拂去那花瓣却被他抢先一步,她半抬的手僵在那里,最终抚摸上自己垂落的红发。
她敛眸,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这般刻意的疏离。
她笑了笑:“琴缺先生,在看什么那么出神?”
琴缺风隼拿着书卷的手微微一顿,他放下书卷并没有给她一看的意思:“是吾先前在路边捡到的一本戏谱而已。”
“戏谱?”她神色自若,“红药亦懂得戏律,何不让我与先生一同参悟?”
“你会唱戏?”
“是啊。”她看着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曾教给我的。”
“是吗。”他淡淡道,将那书卷置于琴台上,书名便露了出来——
斩龙七段律。
“这段戏我会唱,可是唱的不好。”她只瞥了一眼,记忆便翻涌而来,她说自己唱的不好却可以逐字逐句倒背如流,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
“咿呀——冬残哓日三阳气,拨尽寒垆一夜灰……”
未等琴缺风隼开口,红药便已经高声唱起了这段戏,她唱的确实不好,明明是一段纠缠的恩怨情仇却让她唱得柔情百转,连带着那怨恨也淡了下去,像是初冬时飘落的细微雪花,阳光一出来便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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