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依旧是那个红药,对于她自己的黑历史她从不介意,刚才的愤怒只是因为他们在侮辱赑风隼。她知道玄瑀想要问什么,干脆一起说出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虞美人是我在吹雪阁时的花名,而白鹭则是我本来的名字,我的父母也确实是被风隼所杀。”
“他们不配做你的父母,该杀。”玄瑀心想这赑风隼果然也是个狠人,因为一般按这个世界的逻辑父母不都是做什么都可以原谅的那种存在吗——当然他并不支持这个观点。
“在我被卖进吹雪阁之前,第一个拥有我的是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那一年我十二岁。”
“卧槽……”玄瑀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骂了一句:“畜生!”
“你不觉得吾弑亲是罪吗?”
“开什么玩笑!要不是他们都死了连我都想砍死他们!”
“你的反应很有趣。”她瞥了他一眼又收回,“我们到了。”
红药二人还是见到了深海主宰——也就是龙戬,在玄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当街杀人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要不然能怎么办,红药断然不可能为那两人甘愿受刑,以她的实力这要是再打起来难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何况死的两人也并不无辜,平日里仗着有点地位便欺压百姓,坏事儿没少干,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在了解到红药来此真正的目的后龙戬痛心疾首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亲自将红药引到了衣轻裘的坟前,玄瑀想着自己这时候不该过去于是便远远的站在后面了。
“为何碑上刻的是千玉屑的名字?”她问道。
“他说自己其实最想做的是千玉屑,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快乐吗。”她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将一杯酒倒在了坟前,“也许吧。”
“红药姑娘,其实衣轻裘有一句话要吾帮忙带给你,他说……”
红药听罢沉默了片刻,龙戬看着她转身看向自己,眼神沉冷了下去,语调低沉:“战栗公在何处?”
“他……”龙戬刚想说又改口道,“你想为他报仇,吾明白,但此事需从长计议。”
“不必,你只需告诉我……”红药说着眼神瞬变,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景象,语气竟有些慌乱:“怎会如此?!”
言罢她身形如电当即离去,龙戬一脸懵逼但还热心的问向玄瑀:“发生何事,是否需要吾相助?”
玄瑀也懵逼啊:“那什么,可能是家里灶台火没熄……再见!”说着他匆忙追了上去。
……
红药急得差点把开船的人掐死,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回到苦境,她像只有头的苍蝇一样直奔昙华无盛而去,幸好缥缈月不在家,要不然又得打起来。
玄瑀追上来直喘气:“到底怎么了?”
红药茫然无措:“我留在赤命身上的灵识消失了,这里是最后的地点,出事了……”
玄瑀眨了眨眼,剧情远还没到鬼方赤命死的时候,这不可能啊。
“怪我……”红药摇着头,声音颤抖:“我不该离开……”
“你先冷静一下。”话是这么说现在也只有他还能冷静了,毕竟红药都快哭了。他仔细看了看附近的景象,拉着她的手一一指给她看:“地上的脚印凌乱,至少有五个人在此发生打斗,地上有大量的血迹喷溅的痕迹,确实是有人殒命,但你看这招式留下的痕迹,是鬼方赤命杀了人。”
“那为什么灵识会消失……”
“你让我想想。”玄瑀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可他真想不起来这种细节了,那就只好自己分析了,为什么会消失……被藏起来不就消失了吗?
“或许是被结界阻挡了!”他一手握拳轻敲掌心。
“结界……”红药慌乱的眼里重现坚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落水者一般,化光而去。
玄瑀气还没喘匀又得跟着跑了,心想估计红药要去找缥缈月打架了,以她现在这狂暴的状态,搞不好皓足是要提前退场了……
不过话说回来,家里灶台的火到底熄没熄?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好像没怎么提到过,但红药确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她这辈子所有的犹豫和踌躇都给赤命和赑风隼了,其他时候的画风向来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红刀子再进红刀子再出……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红药确实是打算去找缥缈月把这笔账算明白,当然以她的为人,这帐自然是要用手中的兵刃去算了。然而这个世界总有一个定律,如果你不想见到某个人那即使你出去打个酱油也能遇到他,可如果你非常想见到某个人那即使你找遍全天下也找不到他。显然红药就找不到缥缈月。
“可恶!”随着一声咒骂,压抑不住的戾气化作猩红的风暴摧残了四面八方的景物,在一片残垣的小树林中红药思索了片刻,冷哼一声拂袖往回走了。
“你要干什么?”玄瑀跟上去问道。
“烧了昙华无盛,我就不信她不出现。”
“啊?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你还不如去抓了却尘思呢……”
她脚步蓦地一停:“你说的对。”说着她便换了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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