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这女子是过去的自己。
被制服的女子果断的放弃了挣扎,她卸去所有力道之时红药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但那她竟向后一倒、暧昧的靠在了红药的怀里,笑颜温柔缱绻:“姑娘好厉害,白鹭败了,不知姑娘想怎么对待白鹭呢?”
自己以前是这样的吗……红药扶着她的肩膀,“你当真不知道吾是谁?”
“你洞悉了妾身的每一招武学,甚至可以说你比妾身更了解自己,若不是你比妾身要强太多,白鹭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妾身臆想出的另一个自己了。”
“或许吾真的是另一个你。”
“呵呵……”白鹭抚上自己完好的半边脸,虚伪的惋惜着,“若是妾身的脸没有被烧毁,也许便是你这副模样吧。”
红药当然不觉得她是在遗憾,自己可从来没觉得毁容是件坏事,而她也看出来了,白鹭仍不相信她们根本是同一个人,当然也不无道理,她能这么快接受是因为白鹭是她的过去,但她对于白鹭来说却是未知的未来。
“姑娘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白鹭慢待了姑娘?”她的语气愈发暧昧,“还未知道姑娘的名字,能否告知呢……”
“红药。”
“唉……那咱们的名字倒是相配。”
纵是梦中,能亲眼见到自己也是极其稀有的体验。红药并未抗拒,甚至一手揽上了白鹭的腰肢,温柔的抱着她,将自己与她贴在了一起:“别害怕。”
从肌肉反应上来看白鹭这才像害怕了,她的肌肉明显绷紧了起来,并非没有与人有过亲密的接触,但令她感到不适的却是红药语气中明显的同情,那么自以为是却又像洞悉了她的内心,令她愈发感到不安。
红药哼起了温柔的童谣,身上仍维持着那个动作,感受着白鹭僵硬的背部逐渐放松了下去。
白鹭静静的听着这首陌生的童谣,平静下来的心中蓦地泛起一丝心酸。
“你真是令人讨厌啊……”她轻声说道。
怎么会有人这么了解她……武学就罢了,连同这颗尘封已久的心居然也被洞彻了,仿佛一阵风吹散了布满的尘埃,露出了她自己都不想知道的本来模样。
说出来真是矫情啊,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待她,就像一个母亲一样。
童谣声渐渐消失了,白鹭顺从的任由红药的动作、转身面对着她,在红药完好无损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与自己尤其相似,蓝得像飞不出的天空、深得像看不见尽头的大海。
红药抬手抚上那张银色的面具,金属凹凸不平的触感在指尖异常冰冷,轻轻摘下,露出狰狞的伤疤。
“丑吗?”白鹭问道。
“丑。”
“呵呵……”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红药抚摸着那片疤痕,仿佛又回想起了内心空荡荡的感受,一边渴望一边踌躇,那么害怕被人看清,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疼吗?”
白鹭的笑意止在了脸上,眼睫颤抖了几番后将脸埋进了红药的胸前,“你觉得呢?”
“疼,很疼。”红药轻轻顺着她的背,“总有一天会治好的。”
“治好了伤便能忘记痛吗?”
“忘不掉,所以要用其他东西去填满……终有一天,你会得到你想梦寐以求的东西,如同瘟疫一般将你的内心占据,再也除不掉。”
“听上去真可怕啊。”
“是啊,真是可怕。在你不知不觉间它便将你吞噬得干净,你为此痴狂,你失去自我,你苦不堪言……你甘之若饴。”
“这么可怕,何不让我避开?”
“呵呵……”这次换红药轻笑了起来,“你舍得吗?”
哪怕倾尽所有去交换,她也想要得到爱,哪怕……只有那么一点。
白鹭摇头:“不能争取更多吗?”
“不需要更多,到最后你就会发现其实只要一点就足够了,因为你的心只有那么小,这么一点就足够将其装满,再也容不下其他。”
“这么一点爱却会带来无数倍的痛苦吗。”
“你终会明白,无尽的痛苦也填不满麻木的灵魂,而一烛光的爱便可以照亮空虚的内心,你不会后悔,就像我也不曾后悔。”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你还会这么选择吗?”
红药抵上白鹭的额头,于缠绵间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如同这飘落的樱花一般化为光点散去了。
她看着自己开始消散的手掌——梦该醒了。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啊……”
我还是愿意与他们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时间线的)红药x(还在妖市当碧池的)白鹭,搞一次自体水仙→ →
最后一次搞分析,后面就是剧情了,还有三四章就能结束。
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红药那一平底锅其实根本没用力,否则鬼方赤命就不是晕过去这么简单了,在将人抗回天水封后她短暂的发了一会呆,估计是在思考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玄瑀也在发呆,他则是在努力回想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可是很遗憾,他当年就对九轮天这段故事兴趣缺缺,基本上跳着看的,现在再想来也就能记得这个日常要完的组织蹦跶了一个月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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