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就算了吧……他看了一眼红药,反正看她也不像是要参合这档子事的样子,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守着鬼方赤命直到死吧……
红药动了,她向仍昏迷在床上的赤命走去,开始动手动脚。
“嗯……你在干什么?”玄瑀问道,红药并没有理他,但他也看出来她是在脱衣服——别瞎想,脱鬼方赤命的衣服。
玄瑀虚起了眼,作为一个直男他对另一个男人还是个基佬的身体本能的产生不适:“这月黑风高的你要干什么?这可是本全年龄向的读物……”
“给他洗一洗,你出去吧。”红药轻声道。
画风一下子就变得感人了,这登上新闻就是“痴呆父亲六亲不认,美貌闺女不离不弃”。玄瑀轻咳了一声,“我帮你……去烧点水吧。”
“不必,一点水而已,我以内力烧热就行了。”
“你的功体是炎心鎏璃体,体温应比常人要高才对,但你的身体却越来越冷了,你还撑的住吗?”玄瑀这么问着却是肯定的语气,“还是我来吧。”他说着转身推开房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声音似叹息。
为什么要接近我,为什么要纠缠我,为什么……不肯放弃我。
“因为……”玄瑀笑了笑,“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房门关上了。
红药看着床上之人,喃喃着:“是啊,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
这一晚玄瑀睡得早,作为一个宅男他本应习惯晚睡晚起,但这一生活习惯自入苦境后就被慢慢改变了,向着养生宅男的方向发展着。而红药就比较奇葩了,反正无论前一晚她睡没睡,第二天凌晨五点都一定穿戴整齐,哪怕这一天她根本不需要出门。
本来睡得好好的,玄瑀却有种不安稳的感觉,身体比意识先反应过来,所以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黑暗中有个人影时一下子就精神了,一声穿透黑夜的惊喊震得房梁都抖三抖——
“鬼啊!”
话音刚落红药推门而入,十分淡定的牵起鬼方赤命的手,说道:“出去了一会儿就发现他不见了,原来在这里。”
玄瑀捂着自己扑腾扑腾的小心脏,没好气的说道:“他还有梦游的毛病吗!”
“非也,他醒来后意思仍是混乱,也认不得我是谁,来到此处或许是因为这里有他熟悉的气息。”
“难道我身上有赑风隼的香水味吗?”
“这里便是风隼曾经的房间。”
“……你不早说。”
“你没有问。”红药跟哄儿子似的拉着赤命远离玄瑀,后者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就不能控制一下他的行动吗,点穴或者绑起来,这个样子很吓人啊。”
“你觉得这能控制住他?”红药一副你图样图森破的样子,“天一亮我就带他离开,此处不合适。”
到处都是赑风隼的香水味是吧?玄瑀心中吐了个槽,他披上外衣下了床,看了一眼窗外,“天也快亮了。”等等,他看向红药,狐疑道:“你是刚醒啊……还是没睡?”
“他这个样子,我如何睡得下。”
玄瑀无语,他一开始以为她是赑风隼的女友粉,后来发现她其实是赤命与赑风隼的cp粉,现在看来她貌似还有隐藏的亲妈粉属性,女孩子的心思都是这么复杂的吗?
“我去洗个澡,天亮后咱们一起走。”他说道。
红药默许了,也可能她有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是房中太黑谁也没能看见。
玄瑀活动了一下筋骨,自己麻利的去烧水了。
……
红药说自己无法控制鬼方赤命的行动是真的,总不能再一平底锅把他拍晕吧,所以她干脆放了手,跟着看他能走去哪里。
不过要玄瑀说她还是下不去手,控制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但那都是对待犯人的方法。
换了一身青绿衣衫的玄瑀走在这两人旁就像是混进汤圆堆里的月饼,那叫一个格格不入,他是力求与赑风隼反着来,免得鬼方赤命又把他认错,再来一次昨晚的事件他心脏病都要犯了。
苦境这个地方总是不得安宁,但由于剧情需要所以他们走了半天也没有遇到什么突发事件,直到鬼方赤命在北戏台停了下来,玄瑀还意外发现了一个“熟人”。
符去病是天谕的弟弟,而天谕是玄嚣的老婆,四舍五入一下他与自己还是亲戚,玄瑀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智力残缺的孩子与他脑海中的样子差不多,看上去傻傻的,坐在空荡荡的戏台下抱着一个节拍器。那边鬼方赤命突然回魂,唱起了戏,大抵就是那段斩龙七段律,这倒是让符去病很高兴。
玄瑀看了一圈,神经病在台上唱得如痴如醉、自闭症在台下打着节拍、抑郁症双眼无神的发着呆……这场面太诡异了,一个人的身边有三个精神病是什么体验?!
符去病是彻底没救了、鬼方赤命还会疯一段时间,也就红药还能抢救一下,玄瑀摇了摇她的肩膀:“醒醒!”
红药的眼睫颤了颤,一眼瞥到了符去病,十分了解她的玄瑀及时道:“此人智力有碍,人畜无害,我保证。”他真怕她一巴掌把来路不明的符去病呼死。
“嗯。”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听着台上之人唱着的曲调,心中异常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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